梁宇回到公司便向司穆宸彙報。
司穆宸将手裡的文件合攏,掀起眼皮,“聯系金律師,告訴他可以出手了。
”
梁宇點頭,“明白。
”
等梁宇離開辦公室,司穆宸靠在椅背,臉色深沉。
不管是薛家人還是沈韻儀,都該結束了。
…
幾日後,薛彬跟律師約在咖啡廳見面,金律師将一份資料放在桌面。
“薛先生,不瞞您說我是您太太請來的律師,她希望您能淨身出戶。
”
薛彬面色不悅,“什麼,那瘋女人還想要我淨身出戶?
”
金律師端起咖啡,“您婚内出軌,還家暴過您太太,您太太又患有嚴重的抑郁症,若真要上訴到法院判離婚,恐怕您的損失更大。
”
薛彬一噎,拳頭捏緊,“你既然是她找的律師,那為什麼要幫我?
”
金律師緩緩喝進咖啡,“其實,是沈小姐要我幫您的。
”
薛彬蹙眉,“你跟韻儀什麼關系?
”
“您别誤會。
”金律師微笑,“我與沈小姐并沒有任何關系,隻不過,沈小姐既肯為您打通這個關系,我自然要辦好事情。
”
薛彬也是明白人,很快聽懂他的意思,臉色緩和了不少,“原來如此,那你剛才說若鬧上法院我的損失會很大,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這筆損失?
”
他是絕對不可能淨身出戶的。
金律師看着他,“若真上訴到法院,您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除非您能讓薛太太打消上訴的念頭。
”
薛彬若有所思,原本他還想着那瘋女人不敢上法院申訴離婚。
頂多就是妥協他的要求,要兒子的撫養權,再淨身出戶。
沒想到,那瘋女人竟然偷偷找了律師想要申訴離婚,甚至還想要他淨身出戶?
他臉色愈發深沉。
金律師端詳着他的神色,微微一笑,“薛先生,我倒是有辦法讓薛太太妥協。
”
薛彬問,“什麼辦法?
”
“她最在乎的是兒子,若您能從您兒子身上下手,薛太太必然會妥協的。
”
金律師的話讓薛彬神色僵硬,“可…那也是我的兒子。
”
金律師笑了,“我可沒讓您傷害您兒子,您隻需要做一場戲,是給薛太太看的戲碼。
”
薛彬陷入沉思。
金律師從咖啡廳離開,拿起手機聯系了司穆宸,“二少,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好了,薛彬為了阻止薛太太上訴離婚,他必然會采取我的意見。
”
司穆宸說,“很好,在薛彬動手前,你先一步将薛彬的兒子接走,之後再通知薛太太。
”
他結束通話,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夫妻倆狗咬狗的戲碼,很快也要上演了。
晚上,帝景别墅。
南卿洗完澡,悄悄摸摸地來到朵朵房間,她推門探出半個腦袋,見朵朵還沒睡着,“朵朵。
”
朵朵坐起身,“南姐姐?
”
她笑着走到床邊,爬上去,“姐姐能跟朵朵睡嗎?
”
朵朵沒有拒絕,還分給她一半的被子。
南卿随即躺下,笑起來,“朵朵最好了。
”
朵朵也躺下,單純的問,“南姐姐也不敢一個人睡覺嗎?
”
她尴尬的笑,“算是吧。
”
其實不是不敢一個人睡,是怕睡着了,某個男人又爬她的床。
再這樣下去,她晚節都要不保!
朵朵忽然把懷裡的玩偶熊遞給她,“南姐姐抱着它睡就不會害怕了。
”
瞧着朵朵這般暖心,南卿也開心地接過,抱懷裡,“謝謝朵朵。
”
朵朵很快就睡着了,或許是南卿在,她睡得特别安心。
而南卿也被她感染到睡意,困倦地睡過去。
夜深,她睡夢中隐約感覺身體有點兒沉,動彈不得,迷迷糊糊睜開眼。
借着窗外的光線,她看到朵朵是背着她睡的。
南卿下意識清醒,那身後抱着她的人…
她深呼吸,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手,緩緩翻過身去看。
還真是司穆言!
大概是被她的動作吵醒,司穆言直接将她抱入懷裡,埋在她頸側,“别動,好好睡覺。
”
南卿小聲,“你要不要臉。
”
她都睡在朵朵房間了,他還敢!
司穆言嘴角不着痕迹地上揚,依舊阖目養神,“要你就夠了。
”
南卿總算是見識到這個男人“無恥”的一面!
可她又不能吵醒朵朵,南卿深呼吸,超小聲,“回你房間。
”
絕對不能讓朵朵看到他!
司穆言睜眼,單手枕着腦袋看她,“你跟我回嗎?
”
南卿一噎,要不是光線太暗,她臉紅的樣子又得被看到了,“你想屁吃!
”
司穆言将她摁懷裡,吻她額頭,“好了,睡覺吧,等早上我就回去。
”
南卿實在是困到不行,還真就趴在他懷裡睡着了。
司穆言垂眸看她,指尖擇開她臉頰上的發絲,無奈笑了,“躲我就算了,還這麼放心我…”
也不怕他趁她睡着把她扛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