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要動手去處理一下葡萄樹根,葉深立刻攔住她。
“要怎麼做你說,我去弄。
”他說道。
外面還下着雨,淋到他的老婆孩子就不好了。
花昭嘻嘻笑着坐好:“我穿這身衣服是不好幹活哈。
”然後指揮着葉深用麻袋把葡萄樹根包住,防止暴雨把根泡爛。
其實都是裝裝樣子,有她在,這樹就是死了都能複活。
周麗華坐在一旁,悄悄白了花昭一眼。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沒羞沒臊的,一點都不莊重!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跟男人膩膩歪歪,眉來眼去的,不正經。
包好葡萄樹,花昭又收拾了葉深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幾人就要離開,周麗華竟然不想走。
“我幫你們看着,這周圍亂的很,家裡人都走了,小心有人進來偷東西!
”她說道。
“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剩下的都不怕偷。
”花昭說道。
周麗華頓時指着床上的被褥和一屋子家具:“你這孩子,農村出身,怎麼這麼不會過日子?
這些不是錢啊?
農村人一輩子都掙不來這些家當吧?
這才結婚幾天啊,就看不上了?
”
她看着花昭的眼神内涵豐富。
花昭立刻感覺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一緊,葉深生氣了。
“三嬸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你要的,這沒有。
”葉深看着周麗華:“就算有,那也是我的,不是你的。
”
一句話就讓周麗華氣紅了眼,她張嘴就要理論。
葉深說道:“你大點聲,賀建甯的人還沒走,就在隔壁的屋頂看着呢,你嚷得讓他帶人把房子扒了,把東西找出來,給爺爺定個罪,把我們一家都拉下馬,你就如意了?
”
周麗華先是一喜,他承認有東西!
又是一驚。
“你怎麼得罪了賀建甯?
!
是他在針對我們家?
”她頓時一臉埋怨:“你沒事得罪他幹什麼啊!
”
之前的事是賀建甯主導的,這是葉家人的猜測,這個猜測也沒人告訴劉月桂和周麗華。
苗蘭芝偶爾會知道一些男人們的事情,劉月桂是你讓她知道她都不想聽,周麗華是說了也白說,她總是抓不住重點。
葉振國偶爾就會後悔,三個兒媳婦都是讓兒子自己找的,他之前就是看出不妥也沒阻攔,結果現在卻成了葉家的“隐患”。
“走吧。
”葉深拉着花昭的胳膊帶她走出水沒膝蓋的院子,站在大門口回頭看着周麗華。
周麗華突然朝隔壁的房頂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她不甘心地出了院子。
有賀建甯的人專門盯着,她倒真不敢帶東西出去了。
花昭貼着葉深,在他肩旁小聲問道:“三嬸好有自信,那麼多人那麼多專家都沒找到,她卻認為自己能找到,三嬸是做什麼工作的?
考古的嗎?
”
她問得很認真,一臉求知欲,沒有半點嘲諷。
但是這樣更讓人覺得好笑。
她聲音雖然小,但是離得近的幾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