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
救我!
”花小玉朝圍觀的人喊道。
船上混進來了幾個人,人傻膽大,敢在姬家的船上撒野,所有人都知道了。
有些人害怕地躲在自己船艙不出來,有些人卻不怕,特别是道上混的幾個老大。
這點事就吓得縮起來,以後也不用混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膽大,幾個大佬都把自己的保镖送給姬浩然幫忙,自己也登上甲闆看熱鬧。
看到花小玉被押上來,聽說殺人的正是她男朋友,李雄的臉頓時變成豬肝色。
花小玉這一嗓子,也讓所有人都看向他。
“滾滾滾!
我不認識你!
”李雄趕緊搖手,驚恐地看向姬浩然:“大少,我不認識....她就是我養的個玩意,我可不敢在您頭上撒野!
今天的事跟我沒關系!
”
大師是不是道行盡了?
今年找的這是什麼福星?
簡直是他的煞星!
要是讓姬浩然以為他跟這件事有關,他得死!
李雄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旁邊幾個老大盯着他,眼裡全是打量,是不是明天就可以開始瓜分他的産業了?
姬浩然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李雄,沒有說話。
那邊,手下人已經把花小玉按到了船舷,下一個動作,就是把她扔下去。
花小玉看着李雄和姬浩然,心裡的怨恨就要噴出來,她突然尖聲大喊:“葉深,你兒子還在我手上,你不想要他了嗎?
你救我,我還你兒子!
”
那小東西被扔了的事,葉深應該還不知道吧?
“這女人鬼主意真多。
”周兵跟同伴眼神交流。
真是沒想到,當初那個清清秀秀,文文弱弱,一副小妹妹樣子的女孩,心思又狠毒又狡猾。
如果他們不是好運地找回了孩子,現在肯定不管不顧地沖出去了,然後為救她而死?
但是現在嘛,他們隻要安靜地看着花小玉去死就好了。
隻是花昭說得把她留給她,怕是實現不了了。
對方看樣子不是假裝威脅他們。
黑衣手下聽不懂花小玉喊得什麼,在座的能聽懂普通話的隻有姬浩然,其他人都一臉茫然。
見周圍還是沒人出來,黑衣手下看了姬浩然一眼。
姬浩然點點頭。
手下一個用力,就把花小玉扔了下去。
巨大的求生本能讓花小玉死死地抓住了欄杆,人懸在半空中。
“葉深!
救我!
你不要孩子了嗎?
”
依然沒有人出現。
黑衣人一腳踩在花小玉的手上,狠狠地攆着。
巨大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松開一隻手。
看到男人的腳落在她另一隻手上,花小玉絕望了。
“葉深!
你不得好死!
你的兒子也已經死了!
被李雄扔出去淹死了!
他死得好慘...啊!
!
”
她的兩隻手都離開了欄杆,人向下跌去,掉進了深藍色的大海。
隻濺起了一個水花,一個浪頭打來,就消失不見了。
姬浩然看都沒看一眼,對手下道:“繼續搜。
”
他就不信,把這船翻過來,他還找不到人!
除非他現在已經跳海逃跑了。
那就跳吧,這裡是深海,風高浪大,幾乎有去無回。
過去隻聽說幾個命極好的人,才機緣巧合在這種環境下活了下來,被人救了。
船上又熱鬧起來。
然而還是找不到葉深。
見過他的人卻是有去無回了。
失聯的人越來越多,姬浩然終于意識到不妙。
再這麼下去,多少人都得被對方逐個擊破!
“返航!
”他立刻下令。
“讓特警在岸上等着,我要抓活的!
”
他的眼裡有慎重也有欣喜,如果能把這麼厲害的人收為手下,那他就是如虎添翼。
藏在天花闆裡的葉深聽他竟然能指使特警,也慎重起來。
他悄悄退了出去,找到藏在修理間的周兵兩人。
“繼續?
”周兵紅着眼睛興奮道。
他雖然當了幾年兵,手上也見過皿,但是那幾年加起來也沒今天幾個小時多。
有點殺紅眼了。
“不用,我們該撤了。
”葉深說道。
他的身份,跟特警磕起來,問題就有點嚴重了。
“哦。
”周兵眼裡的紅色漸漸退去。
“怎麼撤?
”他問道。
總不能是跳海,他遊泳技術其實不好,過個河行,讓他在深夜裡遊大海,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笨。
”另一個一直很沉默的同伴說道:“那麼多救生船呢,随便弄一艘放下去就行。
”
至于一艘小救生艇怎麼靠岸,這個交給他,他以前是水軍,就玩這個的。
周兵這才想起他的身份,頓時抱着他親了一口。
“死開!
”同伴嫌棄地推開他,使勁擦臉。
葉深看着他們笑鬧一陣,卸掉了身上的殺氣才說道:“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也走不開。
”
“那怎麼走?
”周兵立刻問道。
“給他們放把火。
”葉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