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看着文靜,不說話。
文靜卻不罷休:“你竟然打算告他們?
這讓他們的臉往哪擱!
而且罪名成立,他們是不是就要進去坐牢?
你竟然想讓他們坐牢?
你到底想幹什麼?
”
文靜要瘋了。
再怎麼不是,那也是她的父母兄弟,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坐牢?
還是被她丈夫送進去坐牢!
“你幹脆把我也抓進去好了!
”文靜吼道。
葉名看着她歇斯底裡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因為他們偷賣藥酒,而且是稀釋過的藥酒,藥效明顯降低,根本不值那個錢,他們就屬于賣假藥,騙錢。
“而且外人隻知道葉家有這藥酒,他們現在這樣做,讓葉家名聲受損,現在外面都在傳,是葉家見錢眼開活不起了,靠賣假藥賺錢。
自己不敢賣,就指使文家賣。
“他們的行為就是把葉家架在火上烤,我要回他們手裡的假藥,讓他們退錢,有錯嗎?
而且隻要他們今天退了錢,我們就不打算追究這件事。
”
“抓進去”的前提是文家死要錢。
文靜聽懂了,臉色有些僵硬尴尬,但她還是嘴硬道:“清者自清,管外面那些傳言幹什麼,那都是無稽之談。
”
葉名眼神一暗,所以說,葉家的名聲根本不重要,根本不足以他口頭威脅一下文家?
看着葉名的眼神,文靜莫名心虛地低了一下頭。
門外突然有敲門聲,葉名起身去開門,竟然是文達來了。
現在還不到中午,他速度倒是快。
不過他可能一宿沒睡,而且要錢的過程肯定也不輕松。
鼻青臉腫的。
昨天他在的時候文鳴可沒打他臉。
現在的文達,兩隻熊貓眼不說,嘴角也破了,額頭也貼着紗布,兩邊臉都腫了,像被扇了無數耳光。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身,似乎沒來得及換,扣子掉了大半,兜都被扯下來了。
整個人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但是文達卻是笑着的,他把錢都要回來了!
“姐夫。
”文達進屋就把一個兜子遞給葉名:“剩下的錢都在這了,一分不少,您數數!
”
他前所未有的老實。
葉名就真的當面開始數錢,一邊數一邊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要回來的?
”
昨天當着他的面,父子三人就打成一團,他不在了,不得上菜刀?
“我就說是他們指使我賣的,他們是主謀,我就是個跑腿的,反正他們也分錢了!
”文達光棍道。
這招真管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是張家那一家子無賴,進派出所跟喝水似的平常,他們特别怕粘上這種事,一旦粘上了,名聲就沒了。
最困難的不是父子幾人的,最困難的是文若那邊。
她倒是把分她的那份錢拿出來了,但是她堅決不承認自己多收了1000塊,反正文達沒有證據!
文達要氣死了,文若死活不給,他又趕時間,隻能自己先貼了這1000塊。
等以後的!
他早晚把這錢找補回來!
文靜看着弟弟惡狠狠地說着幾個弟妹,語氣裡一點親情都沒有了,她頓時覺得痛心。
都怪葉名,是他把家人逼成這樣的!
一瓶藥酒而已,他們要是多給幾瓶,何至于現在這樣?
葉名似乎沒看見文靜的眼神,去書房裡拿着昨天收到的錢,跟着文達一起出門了。
他們要挨家挨戶還錢,至于稀釋過的藥酒,倒也不是沒效果,就送他們了。
這樣倒是皆大歡喜。
假藥風波算是過去了。
有人覺得葉家地道,還能還苦主錢。
有人卻覺得他們是迫于輿論壓力,出來裝好人,把責任都推給了文家。
當然這種言論都是有心人引導的。
不過市面上倒是再沒有假藥酒賣了。
本來有些腦子活的,已經想到了這個辦法,蠢蠢欲動了。
3000他們不心動,但是300萬,誰不心動?
但是文家的事正好給了他們一個警告。
葉家的姻親,壞了他們的名聲,他們都照收拾不誤,他們算啥?
到時候可就不是鼻青臉腫了,怕是真得進去。
.......
“沒成。
”馬國慶有些失望道:“文家就是一群廢物,一下就讓人收拾了。
”
他以為好歹能折騰葉家一下,但是聽說隻憑葉名一句威脅就搞定了。
“不是他們廢物,是葉名心狠。
”蘇維說道。
有幾個人可以把老丈人一家子都送進去的?
出了這種事,他們的做法都是息事甯人,胳膊折了藏在袖子裡。
葉家人卻大方地露出來讓所有人看。
“以後文家也沒用了。
”蘇維說道。
本來文家就是葉家的一塊短闆,但是現在算是廢了,以後文家再幹出什麼事,也不好扯到葉家人身上了,在外人看來,他們現在已經“決裂”了。
而現實也差不多,文靜被叫回娘家了。
這回是文母卧床不起了,需要她照顧。
客廳的沙發被收拾出來,晚上就是文靜的小床。
他們要給葉名點顔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