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棵小樹苗,還是個幼苗,隻有三十厘米高,長着幾片葉子。
但是不要小看這幾片葉子,它能要人命!
這是金皮樹,有種叫金皮肽的神經毒素,碰一下能讓人生不如死。
就算不碰,也很危險。
因為它的葉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纖維一樣的針樣絨毛,會飄散在空氣裡。
這絨毛厲害了,成分是二氧化矽,跟玻璃一個成分,人體分解不了。
一旦進入人體,就會一直像碎玻璃一樣紮人,疼幾個月,幾年。
關鍵是它上面帶着金皮肽。
離得近了,吸入金皮樹周圍的空氣,都會嗓子癢,流鼻皿。
這棵樹苗平時都照在玻璃罩裡養着,花昭千叮咛萬囑咐不讓葉深靠近。
葉深這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反過來不讓花昭靠近。
他還想偷偷毀了它。
被花昭看破,極力請求加威脅才打消他的念頭。
這可是個好東西。
量少并不緻命,隻會讓人疼,疼疼疼疼特别疼!
疼到懷疑人生。
以現在的醫學,還無藥可救,隻能硬挺,挺個幾年。
這是個結了死仇的人用的,她目前還沒用過。
“你來啦?
”見到葉深,花昭小心翼翼把玻璃罩子重新照了回去。
她是按照前世的知識特意淘到的這棵樹苗,她并沒有親身示範過這種毒素。
就算藥酒能解了這神經毒素,她也不确定藥酒能不能化解它玻璃樣的絨毛。
她就不找罪受了。
她的手剛離開玻璃罩子,人就被葉深拉到了懷裡。
他一連退了好幾步,讓花昭遠離金皮樹。
“這麼怕?
”花昭狐疑地看着葉深嚴肅的表情:“難道你試過?
”
這暖房裡種的都是有毒的植物,有好幾棵也是緻命的,她都告訴了他,也沒見他多害怕。
就是對金皮樹,他格外敏感。
“咳。
”
葉深不自覺地咳了一下,轉開視線。
花昭一下子瞪大眼,驚聲道:“你真試過?
傷哪裡了?
還疼嗎?
”
她像隻炸毛的貓,小眼睛瞪得溜圓。
葉深看着可愛,不過見她真着急了,趕緊安撫她。
“隻是用指尖輕輕試了那麼一點。
”他伸出左手食指比了個一毫米的位置:“隻是蹭了一下。
”
但是當時那種被電鑽的感覺讓他記憶猶新,一瞬間,一整條胳膊似乎都不是他的了。
而且真的如花昭所說,疼了很久。
他喝了藥酒,有緩解,但是沒徹底解毒,還是很疼,那種疼一般人都受不了。
所以他才那麼怕花昭中毒。
“你這個呆子!
”花昭氣得吼他:“萬一是見皿封喉的毒怎麼辦?
你也去試嗎?
”
葉深有些尴尬。
人都有好奇心,他也有。
而且花昭當時說得很清楚,一點不緻命,他才敢試。
不過這到底有點幼稚....他之前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