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強當年自然是有照片的,兒女出生的時候、過生日的時候,他都拍過照,而且他還跟很多戰友拍過照片。
不過這些照片在當年斷絕關系的時候都被銷毀了。
齊家怎麼會留着這些“罪證”?
“我爸當年不愛拍照...”齊書蘭說着一頓,突然想起什麼,驚喜道:“不過還有一張,被我們珍藏着!
”
她說着就去翻箱子。
最後在大衣櫃的底層抱出一個長方形的木頭盒子,打開,裡面是一些照片和比較珍貴的小玩意。
幾個金銀首飾和一個成色不怎麼樣的镯子,唯一特别的是一個歐式寶石兇針,黃金為托,上面鑲嵌着五顔六色的寶石,組成一棵樹的造型。
和後世的流行飾品“生命樹”比較像,隻是不知道現在就有類似的飾品了。
而且這物件看着有年頭了,金子已經發烏了。
看花昭盯着那兇針看,齊書蘭一咬牙拿了起來:“你喜歡這個,就拿去玩吧。
”
屋裡的窗戶開着,陽光照射進來,寶石的光芒依然璀璨耀眼,齊孝賢被晃了一下,發現齊書蘭在幹什麼,頓時“嗚嗚”叫喚起來。
齊書蘭真是服她媽了,她一轉身擋住手裡的東西,塞到花昭手裡:“姑...我想起來還沒給你見面禮呢,現在補上。
再說,你帶着珍貴的藥來給我媽看病,我再怎麼謝你都不過分,幾百塊的玩意,能入你的眼倒是難得。
”
這兇針不大,那點金子也就十幾克,值個幾十塊錢,至于寶石也不是很大,都是一些碎寶石鑲嵌的,不值錢。
她當年偷偷拿這個去文物商店鑒定過,人家出價300,她沒舍得賣。
這東西确實好看,但是再好看她也帶不出去!
現在誰敢帶首飾出門?
還是這麼浮誇的首飾。
最關鍵的是,這東西來是白來的,據母親說,是她堂姐的一個好閨蜜,送給她堂姐的,那個閨蜜是大資本家出身,非常有錢,後來戰亂的時候,兩個人分開了。
至于母親的堂姐,她沒見過,在她出生之前人就沒了,母親說,這兇針是堂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反正就是不花錢來的,現在用這個小東西讨好花昭,救她自己一命,還能修複跟花昭的關系,這是多麼劃算的買賣!
“這東西我不能要。
”花昭想把兇針還給她:“葉家的藥酒隻送不賣,也不能收人東西,不然成怎麼回事了?
”
齊書蘭執意不收:“送你這個可不是因為什麼藥酒,是因為你是花昭,我們身體裡都有同樣的皿,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們自己不承認是一回事,外人看來又是一回事,你收個小玩意,誰也不能說什麼。
再說,這事我絕不會說出去的!
”
齊書蘭今天倒是難得的真誠。
因為她現在真是實心實意想讓花昭救她母親,救母親,就是救她......她也要崩潰了。
花昭還是不怎麼想收,拿人手短,還是齊家的東西,她怎麼這麼膈應呢?
但是突然,握在手裡半天的兇針一陣發燙,一股灼熱的能量順着手心湧進她的身體。
身體裡的能量也瞬間調動起來,蜂擁而至,包裹住這股能量,花昭半邊身子瞬間又熱又麻,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