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跟着葉深出去轉了大半天,去了十幾家分喜糖,天黑才回家。
“臉都笑僵了...”回到家,她就癱倒在了椅子上。
漂亮的臉上還挂着甜甜的微笑,不過确實有幾些僵硬。
葉深的手不自覺地就伸了過去,捏了捏,好可愛....
花昭愣住了,眨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他。
這粗糙的大手,把她捏疼了。
雪白的小臉頓時紅了一塊。
“咳!
”葉深瞬間回神,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說道:“我去做飯。
”
“咦?
你會嗎?
”花昭不自覺揉了揉被他摸過的地方,笑着問道。
“...不會的話我問你,你歇着吧。
”葉深起身去了廚房。
今天大部分路都是用走的,她肯定累壞了。
花昭看着他的背影,開心地追了過去,拿着小闆凳,坐在了廚房門口,打算陪着他。
葉深卻攆人:“去,進屋歇着,這裡有油煙。
”姑姑說了,孕婦要遠離油煙,不然影響食欲。
花昭不想走,但是她的耳朵突然聽見了一點不尋常的聲音。
“那好吧,我先進屋了。
”回到主屋,來到耳房的窗邊,聽得就更清楚了。
主屋都是有耳房的,窗戶開得大。
主屋後面,是個後來壘的紅磚院牆,隔開他們和曹家。
花昭聽見曹家翻箱倒櫃的聲音。
本來她可以不在意,搬家嘛,當然得收拾東西。
但是她還聽見了敲擊地面的聲音。
曹家跟這個院子一樣,都是青石鋪地。
搬家,總不能把地磚都帶走吧?
那就過分了。
再加上王伯白天的話,她不得不多想。
花昭看了看眼前的耳房。
耳房,就是在正房東西兩側的小房間,有的單獨開門,有的跟正房連接,内開門,一般當做儲物間。
後來人喜歡改成衣帽間或者衛生間。
現在這個耳房裡空蕩蕩,沒有雜物,不過正有一樣她需要的東西。
因為耳房整體就比正房矮小,耳房跟後來砌的院牆中間就有一塊長條形的空隙,一米多寬。
地面整潔,鋪着青石,但是不知道是誰,在牆角種下了一棵爬山虎,現在爬滿了整面院牆,蓋住了它不和諧的紅色。
花昭回頭聽聽自家院子裡,葉深剛剛升起火來。
她悄悄翻過窗戶,跳到了狹小的空間裡,把手放在了那棵有些年頭的爬山虎上。
金色的能量湧進去,爬山虎的枝葉瞬間抖擻,但是卻沒有花開花落,沒有發生任何驚人的變化引人注意。
而花昭的精神已經跟爬山虎相連,她就像變成了這棵爬山虎,爬到了牆頭上,看見了曹家院子裡的情景。
這是她在能量變異之後發現的新功能,她可以擁有植物的視覺。
曹家的屋裡沒有點燈,幾個大人拿着手電筒,在院子裡四處照着。
“爸,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呢?
你早說這麼多年我們早找了,何必像現在似的這麼緊張。
”一個男人語帶埋怨地小小聲對曹老頭說道。
“就是,那時候前院還沒人,我們想怎麼找怎麼找。
”他旁邊另一個男人小聲道:“哪像現在這樣,還得小心着不能出聲。
”
“哼!
”曹老頭哼了聲道:“早告訴你們,早出去顯擺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葉深的奶奶家當年特别有錢,他早就聽說了,他也知道“她的錢都給大兒子看病了”的事情,他們可以說是同齡人。
但是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