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岔子?
”花昭問道。
她這張臉雖然很搶戲,但是她都是4個孩子的媽了,還是葉深的媳婦,她就不信那個據說很刻闆的方存,還敢有想法?
葉名笑笑,他了解方存,打死他都不敢有多餘的想法。
“我是說葉佳,她看見你,情緒容易失控,我怕她做出錯誤的決定。
”葉名說道。
出國刷盤子和留在國内安安穩穩的嫁人,他傾向于後者。
說是出去刷盤子,盤子是安安穩穩放在那裡等着她刷,但是葉佳漂亮、年輕、單身、無錢無勢,這簡直是待宰的羔羊。
出去一準被人欺負,各種欺負....
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到時候他們到底管不管?
管,還叫什麼懲罰?
不管,他又于心不忍。
那到底是他堂妹,還沒有到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地步。
花昭理解他的心情。
“我到時候盡量促成她和方存的事。
”花昭道。
她這麼說,葉名就放心了。
葉佳情緒再失控都無所謂了,都隻能被花昭捏着鼻子走。
跟着一起忙活着吃完午飯,花昭就跟葉名出門了。
葉舒也想去。
“你快在家呆着,我護得了一個,護不了兩個。
”葉名說道。
出門在外,磕磕碰碰的,他還要提防着葉佳想不開突然暴起。
一個孕婦就夠他忙活的了,兩個他就顧不過來了。
雖然有其他人跟着,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葉舒摸摸肚子,她現在也不敢亂出門了,哪裡都是人,得小心着點。
“那你回來講給我聽。
”她對花昭道。
花昭點頭:“好的好的。
”
隻恨現在沒有5G手機,不能給她現場直播。
“快去快回。
”苗蘭芝表情不好地攆人。
要她說,是堅決不同意花昭去的,奈何她攔不住,葉名也不幫着攔,氣死她了!
葉名和花昭趕緊撤了。
相親地點,就在葉名家。
兩人到的時候,周麗華已經帶着葉佳等在門口了。
周麗華皺着眉,葉佳低着頭,誰也不理誰,氣氛僵硬。
看到花昭過來,周麗華沒什麼表情,葉佳卻是一瞪眼,她相親她湊什麼熱鬧?
這是親近的人才能參與的!
她憑什麼來?
昨天之前葉佳還想着讨好花昭,跟她冰釋前嫌。
她好好上學,好好工作,好好跟花昭相處,将來飛黃騰達。
但是昨天之後,飛什麼黃?
騰什麼達?
花昭親手把她按進了泥裡!
她恨死她了!
葉名微微側身,擋住了葉佳是視線。
接觸到葉名冰涼的眼神,葉佳頓時低頭。
雖然她連葉名也恨上了,但是她更怕。
她不想被攆出葉家。
“進來吧。
”葉名看了她幾秒,轉身開門。
花昭完全不在意葉佳的眼神,跟在葉名身後,打量着他的家。
還是當初他和葉舒同時買下的四合院,不過現在已經修整一新。
院子是參照她的四合院修的,不過細節處也有不同,更簡潔,更清雅,像它的主人。
“真是不應該,這是我第一次來你家呢。
”花昭說道。
這就有點失禮了,這麼多年,她竟然沒來過大哥的家。
不過她就是說說,意思意思....
她知道葉名一直跟她保持着距離,來她家都不會挑家裡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就更不可能邀請她獨自來他家了。
而請很多人一起來,他又沒時間招待。
不過這種事,意會就好,不要說出來,多多少少有點尴尬。
葉名知道她懂,笑了笑說道:“怎麼樣?
不錯吧?
很多地方都是我一個人收拾的。
”
再沒有時間,他晚上也需要休息。
這院子裡的很多小細節都是他設計并且動手完成的。
“厲害,你不去做設計師,簡直可惜了。
”花昭說道。
“哈哈。
”葉名笑納了。
葉佳在兩人身後白眼,德行,就知道互相吹捧,虛僞!
她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周麗華怼怼她,讓她老實點,别再得罪人了,真想被趕出葉家?
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葉家真敢。
葉佳頓時又低頭做乖巧狀。
把葉興和葉丹逐出家門的決定是對的,對後輩的震懾力很大。
要不是連續5年沒考上,又是最後一次機會,葉佳也不會铤而走險。
大門被敲響,葉名去開門。
一對父子走了進來。
花昭扭頭看去。
兩人的模樣都很周正,闆正的衣服,端正的五官,就是表情有些嚴肅。
笑起來也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花昭一看,倒是對傳言信了幾分。
“葉家,這就是方存。
”葉名給兩人介紹道。
方存看着葉家,禮貌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葉佳也點點頭,不冷不熱地朝方存笑了一下。
但是過了幾秒,她突然猛地擡頭。
“他叫什麼?
”她拔高聲音問道。
“我叫方存。
”方存自己說道。
“哪個方?
哪個存?
那個書呆子方存?
”葉佳喊道。
最後一句真是沒禮貌。
葉名皺眉,倒也不是因為葉佳沒禮貌。
而是因為葉佳的表現,看樣是知道方存是誰,那就不好忽悠了....
嫁進方家就等于蹲監獄,現代的女性應該沒有願意的。
“就是我。
”方存面無表情道。
不過看樣子竟然沒有真的生氣。
不知道是性格大度,還是不敢生氣。
葉家和方家現在差着好幾個能量等級。
“大哥!
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你知道方家的傳言嗎?
”葉佳吼道。
方家也不是人人知道的,畢竟太小了。
老婆被管得一輩子不出門,也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隻是方家跟葉家有些淵源,葉家知道而已。
大家閑聊的時候說起過,被花昭記住了。
沒想到葉佳也記住了,對上号了。
“時代在進步,他們的想法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葉名說道:“放心,不會關你一輩子的。
”
那樣确實有點殘忍。
葉佳在合理範圍内活動是可以的,他隻是希望方家能嚴格管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