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敬業這溫度一入手,花昭就知道得超過40了。
隻不過小嬰兒現在還清醒着,睜開眼睛看看她,露出個迷迷瞪瞪的笑。
天真又無邪。
花昭最受不了這個。
“怎麼搞的病成這個樣子你們都沒發現!
還帶着他幹活!
”花昭一邊生氣一邊抱着孩子往辦公室跑。
馬大嬸也不幹活了,趕緊追了過去。
八九歲的馬富強傻眼了一瞬,也追了過去。
他腿腳不利索,本來很瘸,但是來京城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走路隻是微跛了。
不過跑起來有些明顯。
但是他跑得飛快,一邊跑一邊哭着喊道:“我弟弟怎麼樣了?
”
花昭已經進了辦公室,這裡涼快一些,而且幹淨。
她趕緊把小孩放到一張辦公桌上,檢查了一番,這才松口氣。
隻是着涼,感冒發燒。
“怎麼照顧的,晚上不給蓋被子嗎?
現在的夜裡還是有點涼,蓋不住被子可以給他穿個衣服睡,再把肚子纏上。
”花昭說道。
她沒有多說,馬大嬸都是當奶奶的人了,馬秋萍孩子生過6個,怎麼不讓孩子着涼應該知道吧?
馬大嬸已經氣得滿臉通紅:“怎麼不給他穿?
我是又穿又蓋!
一晚上起來好幾次給孩子蓋被子,然後我就發現....”
她氣得咬牙:“不知道哪個白眼狼半夜起來把老六的衣服都扒光了,還給他放地上睡!
”
想起那場景,她心疼的直哆嗦:“也怪我太累了,後半夜沒起來,要不是這孩子自己凍醒哭,我都不知道,沒準直接凍死了!
”
初夏的晚上很涼的,她都得蓋棉被。
馬小六光溜溜在水泥地上躺了起碼一個多小時,她抱起來的時候孩子冰冰涼,吓死她了。
焐了半天才焐熱,早上他就有點蔫蔫的,她這才不放心地把孩子帶着一起工作。
當然,更不放心孩子自己在家。
是誰把他半夜放到地上的,答案顯而易見。
馬富強氣得小拳頭直顫抖:“不是花老二就是花老四!
我打死他們去!
”
馬秋萍的二兒子和四兒子雖然也改了名字,叫馬文明和馬誠信,但是馬富強和馬愛國不認他們。
不把他們當兄弟,連姓都不跟他們分享,還叫他們原來的名字,花老二、花老四。
馬富強說完轉身就跑,被馬大嬸一把揪住:“你看看你這小身闆,你能打過他倆?
哪次不是挨揍?
老實呆着,等我下班了去收拾他們!
”
半夜怕打擾全家人休息,她就沒發作,結果早上起來的時候,那兩個白眼狼已經跑沒影了。
等她下班的!
花昭歎口氣,有的時候,生孩子,生的真是冤孽,都是來讨債的。
馬秋萍上輩子可能殺了花龍全家,結果這輩子被他坑得這麼慘,擺脫了花龍,花龍還留下兩個種折磨她。
“以後小心點吧。
”花昭道。
馬大嬸歎口氣,怎麼小心啊?
一個屋檐下住着。
能扔一次,就能扔兩次。
這次還好,隻是半夜扔地上。
下次看不見的時候,給你扔井裡....或者帶走随便扔哪個溝裡,你找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