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西裝提着公文包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瞧見鐘豪,他立刻小跑兩步,伸出了手。
“鐘總,您好您好!
”男子和藹道。
“是錢經理啊,什麼事怎麼勞煩您到我們這了?
”鐘豪忙是招呼。
“鐘總,時間緊迫,我就不跟你客套了,這次過來,我是受馬總委托,來跟您對接一下一個新項目的合作事宜!
”
男子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文件,并拿出一份設計圖紙,遞給了鐘豪。
“這是...”鐘豪看着那設計圖紙,一臉的困惑。
“這是我們林董委托您生産的零件與儀器,您看看您的廠子能做嗎?
”男子微笑的問。
“這儀器是用來做藥的嗎?
以前沒見過啊。
”鐘豪拿着圖紙看了一陣,費解的問。
“是的,這是新設計出來的儀器,林董想要推出一種新藥,準備大面積生産,籌備上市,但這需要有機器生産,人工基本是完成不了了,所以想到你這訂一批儀器。
”男子笑道。
“好啊!
林董生産的藥,那肯定是造福百姓的好藥。
”鐘豪雙眼發亮,旋而問道:“錢經理,知道林董要生産的是哪方面的藥嗎?
”
男子一聽,有些尴尬道:“鐘總,按理來講,我們是不會瞞你的,但陽華當前的處境你也知道,我們實在是不方便告訴你...實在抱歉...”
“理解,理解,錢經理不必自責。
”
鐘豪笑道,随後又問:“你們最晚什麼時候需要?
”
“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不要超過18号。
”
“本月18号嗎?
那距離現在也就三天的時間呐...”
“時間是比較緊,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有其他困難,你們可以随時聯系我們,陽華會在第一時間幫你們解決!
”
“錢經理這是什麼話?
你放心,18号之前,我一定交貨!
”鐘豪拍拍兇脯,自信滿滿道。
“哈哈,有鐘總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錢經理松了口氣,很是高興。
“老闆,我們沒材料啊,這批儀器,我們怎麼交啊?
”
旁邊的員工急了,忙是小聲道。
聽到這聲嘀咕,錢經理一愣:“沒材料?
鐘總,是這樣的嗎?
”
“沒事沒事,我們隻是一批材料還沒到,沒事的放心,肯定能按期交上貨!
”鐘豪忙道。
那員工還想說什麼,但被鐘豪狠狠的瞪了一眼,便隻得止言不語了。
錢經理眼露困惑,見鐘豪不肯說,便也沒有再追問。
“鐘總,我知道最近一些人因為報複陽華,也在順帶給與陽華有合作關系的人制造麻煩,如果你碰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請務必要告訴我們,好嗎?
”錢經理很是嚴肅道。
“錢經理放心,我們能有啥事呢?
沒事的!
”鐘豪笑道。
錢經理帶着濃濃的困惑離開。
而當錢經理一走,周遭的老員工們都湧了上來。
“老闆,咱沒材料,這...這該怎麼交貨啊?
”一人苦澀的問。
“先不說咱還能不能找到材料供應商,哪怕找到了,現在去進貨也來不及啊。
”又一人苦惱道。
衆人皆是焦急無比。
鐘豪一言不發,走到旁邊的一個矮凳上坐下,掏出香煙,點上一支。
煙燒盡了,便又點上。
如此反複抽了足足半包煙,鐘豪才艱難的擡起頭,望着衆人沙啞道:“把工廠裡的設備都拆了,把設備裡的零件取出來加工。
”
“什麼?
?
”
所有人為之駭然。
“鐘總,你...你瘋了?
”
主管顫抖的望着他,眼睛睜的巨大。
“沒時間解釋了,我們隻有三天時間,不能耽擱林董新藥上市,快,拆設備,今晚連夜生産!
”鐘豪猛地起身而喝。
見鐘豪态度如此堅定,人們也隻得放棄。
“不能拆!
”
這時,一名年過五十的老員工攔在了一台機器面前,他雙眼泛淚,望着鐘豪:“鐘總,這可是您父親為您留下的設備啊,您要是拆了...”
“劉伯,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做人要無愧于心,我父親要還活着,他能理解我!
”鐘豪眼眶通紅,沙啞說道。
“不!
不能拆,總之我在這,誰都不能拆!
”
劉伯痛苦的喊。
但鐘豪已然不管。
他走了過去,強行拉走了劉伯。
劉伯淚灑當場,不住的嚎叫。
衆人一個個眼眶通紅,暗暗的抹着眼淚,走上了前,動手拆除設備。
中豪工廠今夜燈火通明。
但在這的員工都知道,這回,可能是工廠最後一次生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