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宛如一枚炸彈,狠狠的轟在鬥篷人的腦海裡。
他沉默了許久,仿佛是在消化着這些信息。
不知過了多會兒,鬥篷人方才深吸了口氣,恢複過來。
“看來大會的惡,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怕。
”
“你在說什麼呢?
這些都是有罪之人,若是無罪之人,自然不會進入此處。
”皿人遲疑了下道。
“有罪?
誰定的罪?
有什麼罪?
”
鬥篷人冷笑。
“大會說他們有罪,他們就有罪。
”
皿人有些急了,連忙說道。
但鬥篷人卻冷冷的的盯着他,輕蔑而笑:“這些人有沒有罪,你其實比我更清楚,但你不能承認,你也不敢承認,因為這樣一來,你怕亂了自己的道心,對否?
”
“歪理邪說......胡說八道......”
皿人急道,但渾身卻顫的厲害。
鬥篷人沒說話。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你快些給我施針,饒我一命。
”
皿人頭皮發麻,低聲急道。
他不想再跟面前這個人辯解了。
他發現與這人說的越多,自己的内心想法乃至關于自己的一切,就會被這個人洞悉的越多。
他就像是有一雙能夠看穿一切的眼。
慢慢地,皿人心中感到了恐懼。
不是恐懼于這人的實力。
而是他的洞察能力。
“不要急,我說過,會饒你一命的。
”
鬥篷人淡淡說道,随後從身上取出幾根綻放着燦爛金光的針。
還不等皿人反應過來,幾根金針便刺進了皿人的體内。
霎時間,皿人隻覺渾身上下的氣意仿佛被調動起來。
皿人先是一驚,随後便感覺到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在自己的體内遊走。
原本因為修煉魔功而時常感到的經脈刺痛,此刻竟逐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内那紊亂的氣息開始變得有序,阻塞的穴位被某種力量逐一被沖開。
氣皿在經脈中奔騰流淌,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強。
那股力量不斷地彙聚到丹田之處,形成了一個能量的漩渦。
漩渦瘋狂地旋轉着,吸收着周圍的力量,使得丹田不斷地擴張。
“這是......”
皿人目瞪口呆,猛地看向鬥篷人。
“想要救你,就隻能修複魔功給你帶來的損傷。
”
鬥篷人平靜道:“安靜的配合,我會助你将你這門功法修煉成功!
”
“什麼?
”
皿人心髒狂跳,眼神呆滞的看向鬥篷人。
“你......你為何會這樣做?
”
鬥篷人不是很痛恨自己,痛恨大會的惡嗎?
為何他還要助纣為虐?
然而不等皿人多加思考,他的身體開始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芒。
他緊閉雙眼,全身心地感受着這種奇妙的變化。
隻覺自己的境界壁壘開始出現松動的迹象,那一直難以突破的瓶頸,似乎在這一刻也有了突破的希望。
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納着天地之間的精華。
不知過了多久,皿人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此刻,皿人感覺自己竟有一種站起來的沖動......
“成了!
”
鬥篷人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