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居然還有這種事?
”
後方的死龍天得到消息,眼神一冷,眼裡蕩漾起一抹決絕:“既然如此,那就用點極端的手段吧!
”
“魔君大人的意思是....”
“他們不是懷有報國之心,不肯背叛龍國嗎?
既然這樣,那就把他們的心抹除掉,看他們還會不會投降!
”
死龍天沉道:“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分發給各個勢族的掌門,讓他們立刻使用!
”
“遵命!
”
那魔人立刻抱拳,轉身離開了。
“夫君,如此是否太過決絕了?
”
旁邊一名留着短發身材窈窕的女子騎馬上前,壓低嗓音說道。
她叫落昙花,是死龍天新選的魔女,落昙花的修為不算高,但智謀出衆,才能非凡,不過死龍天相中她的并非是她的才貌,而是她的體質。
自從上次被林陽打傷後,死龍天便落下了病根,病根不除,修為都增幅緩慢,因此他打算借用特殊體質進行修煉,祛除病根。
落昙花就有十分罕見的葬花體質,能夠掩埋體内雜質,葬除一切,隻是昙花未開,死龍天目前隻能等待,還不能與她進行肌膚接觸。
“決絕?
你這何意?
”
死龍天掃了眼落昙花,平靜的問。
“若是用了那物,這些人心神被侵蝕,盡皆成為行屍走肉,再無人類的半點情感,淪落成殺人機器,倘若此事傳出去,恐怕再沒有人願意臣服于我天魔道!
哪怕擒了他們的至親,他們也不肯屈服啊!
這是在斷我後路,阻天下之援!
可謂是殺雞取卵。
”落昙花柳眉輕蹙,低聲說道。
“落昙花,你太心軟了!
我天魔道崇尚的是絕對的武力與手段,你所說的那些我們根本就不在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還有不臣服的人嗎?
”
死龍天淡淡一笑,似乎不以為意。
落昙花踟蹰了下,沒再吭聲。
很快,包括秋姬在内的十幾個勢族掌門都分到了魔人給予的東西。
那是一包粉。
使用方法很簡單,打開包裹,捂住鼻子将粉塵吹走即可。
這粉塵是幹什麼用的,魔人并未說明,隻講此物能夠助他們攻克江城,覆滅陽華,同時還許諾他們,一旦消滅了陽華,他們的親人就能安然無恙的回到他們身邊。
這些宗主掌門雖然猜到這些東西肯定有詭異,可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哪還能回頭?
于是乎,不少紛紛将粉包拆開,捏着鼻子一吹。
也有人沒有急于動作,而是看向其他人,想要先悄悄這粉包到底有何用。
“陵主大人,此物必有蹊跷,不可拆開,速速丢棄,我們投奔周軍團長吧!
”
賈智被人攙扶着走來,艱難的喊道。
可秋姬哪會搭理?
直接捏着鼻子将粉包拆開,繼而一吹。
呼!
漆黑的粉塵立刻飛舞起來。
但它們并未随風飄舞,而是如活物一樣,全部朝四周靈心陵的人的鼻子裡鑽了過去。
刹那間,所有被粉塵鑽了鼻子的靈心陵弟子全部猛地抽搐了下,随後齊刷刷的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什麼?
”
秋姬一怔,有些錯愕。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所有人都倒下了?
秋姬四處張望,發現其他宗族的人亦是如此。
除了那些捏着鼻子的掌門還站着外,其餘人統統躺在了地上。
然而沒過多久,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一個個狂顫起來,随後雙目翻白,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似行屍走肉。
連賈智都沒能逃脫。
隻見他渾身不住的抽搐,雙目翻着白眼,嘴裡更有口水溢出,四肢仿佛犯了癫痫一樣,抖個不停。
秋姬瞪大雙眼,瞳目裡顯然蕩漾着害怕。
她能感受到這些人還沒死,可他們此刻的模樣,簡直令人頭皮顫麻。
“賈智!
你還好嗎?
”
秋姬壯着膽子,沉聲詢問。
賈智艱難的望着他,嘴巴張的極大,良久了才緩緩說出幾個朦胧拗口的聲音。
“快...走....走....”
“什麼?
”
秋姬愣了下。
但在這時,周圍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全部站了起來,可他們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全部瘋一般的朝秋姬沖來。
秋姬大驚失色,立刻棄馬後退。
她胯下那匹白馬當場被撕碎,四分五裂...
失去了秋姬這個目标,一衆瘋癫般的弟子們全部轉過身來,朝最近的周玄龍軍團沖去。
他們不顧一切,悍不畏死,甚至連奔跑時來身軀都跌跌撞撞,更有人摔倒。
仿佛,他們已經不能自控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這些人....怎麼了?
”
龍玄軍團的戰士們瞪大眼睛,顫顫巍巍的說道。
他們也是人,豈能不怕?
如此異變,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開火!
!
開火!
!
”
周玄龍咆哮。
衆人急忙扣動扳機。
子彈再度傾洩而出。
可打在這些人身上,這些人竟沒有半點反應,一個個似乎都不知道疼痛,隻一個勁兒的朝前沖,直到他們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為止。
“這簡直跟喪屍一樣!
”
一名龍玄軍團的戰士顫抖的說道。
那些還沒有使用粉包的宗族掌門見狀,已經徹底被這一幕給吓住了。
“這必然是天魔道的手段,他是要我們用此物讓我們的人徹底成為行屍走肉殺人機器!
掌門!
請速速擯棄此物,快走!
!
”
“好!
撤!
撤!
”
那些宗族的掌門終歸還是有一絲良心,不忍看到宗門的人變成這般模樣,立刻丢掉粉包,轉身奔逃。
“走?
給我殺!
”
後面盯着這邊的天魔道強者們見狀,立刻沖上了前,将這一宗之人屠了個幹幹淨淨。
“什麼?
”
剩下的人大驚失色。
“聽着,你們隻有一條路,要麼給我殺進江城去,要麼,就給我死在這裡!
你們自己選擇!
”
死龍天騎着馬緩緩走了過來,冰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