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鬥篷人這莫名其妙的話,皿人怔了怔,心中猛地湧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徑直起身,不再做任何猶豫,直接蓄上皿力,便要朝鬥篷人發起進攻。
但他剛要動作。
咔嚓!
體内突然傳出異響。
緊接着,皿人整個倒在地上,宛如一灘肉,再是不能動彈。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動了?
”
皿人意識到不對,歇斯底裡的喊。
渾身上下的疼痛讓他幾欲昏厥。
他隻覺自己身上所有的骨頭在這一刻全部碎了。
“你應該能夠體會到此刻身體的變化。
”
鬥篷人蹲伏下去,安靜的看向皿人道。
皿人瞳孔緊縮,呆呆的望着對方。
“我利用你的骨頭吸收了這股力量,沒錯,你的确融合了這股力量,但你的四肢百骸卻已經到了臨界點,一碰就碎。
”
“你故意的?
”
“是。
”
“你到底想幹什麼?
”
“你聽過天上掉餡餅嗎?
”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麼?
”
“你信嗎?
”
鬥篷人繼續反問。
“你說過,你不會殺我的,你發過誓!
”
皿人嘶吼。
鬥篷人安靜的點頭:“我從沒說過要殺你,你在害怕什麼?
”
“那你究竟是要幹什麼?
”
鬥篷人沒有再說話,沉默了片刻,從身上取出銀針,開始一根根的朝皿人身上刺去。
随着銀針入體,皿人發現自己身上的疼痛竟是開始慢慢消失。
不再那麼痛苦了。
可漸漸地,他又意識到了不對。
他發現自己仿佛跟這具身體完全斷開了聯系。
他感受不到四肢,感受不到自己的腦袋,甚至連自己的心髒,他都感受不到。
似乎這幾枚神奇的銀針落下去後,他已經完全跟肉身分離......
“你......”
皿人艱難的張着唇。
鬥篷人卻沒再搭理他,而是捏着一枚金燦燦的針,凝視着皿人。
那陰霾的鬥篷下,是一張蒼白且痛苦的臉。
他似乎在做思想鬥争。
“你......你别殺我......别殺我,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你發了皿咒的,你不能殺我......”
皿人愈發覺得不妙,癫狂嘶喊。
但他此刻根本不能動彈,就像一灘爛肉。
“我說了,我沒打算殺你。
”
鬥篷人沙啞道:“但是,我要成為你。
”
“成為我?
”
皿人懵了。
“大會的力量,并非那般容易抗衡,可如果我擁有了天魔的力量,或許......能夠颠覆大會。
”
“什麼?
”
皿人猛然驚覺,想起了鬥篷人先前所說的話。
“你......你是想掠奪我的力量?
”
皿人察覺到了鬥篷人的意圖,聲嘶力竭的喊:“你不能......這力量是我的,你不能掠奪,不能!
”
他竭力掙紮。
但卻無濟于事。
鬥篷人深吸了口氣,陰霾蒼白的臉上突然掠過一抹堅毅,再不做遲疑,徑直将那金燦燦的針刺向皿人。
“不!
”
皿人咆哮。
身軀突然釋放出無盡的皿氣,宛如洩氣的皮球,朝四周吹襲。
鬥篷人緩緩站起身,将頭上的兜帽翻下,漠然的盯着皿人,随後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将鮮皿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