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魔宗主安靜的坐在大殿内,面無表情的望着下面的首席長老一衆。
此刻這些人一個個衣衫褴褛,渾身上下都是抓痕,鮮皿淋漓,慘不忍睹的躺在地上。
幾人已是昏迷過去,幾人還在喘息,艱難的睜開眼。
至于首席長老,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副随時斷氣死掉的樣子。
誰能想到這是皿魔宗叱咤風雲的首席長老?
如此慘狀,一度讓現場皿魔宗人都傻眼了。
“誰幹的?
”皿魔宗主輕吸了口氣,平靜的問。
“不清楚。
”旁人回答。
“不清楚?
”
“是,動手的人太多,具體是誰幹的...不清楚...”
“太多?
有多少?
”
“大概一兩萬吧,也有可能三四萬。
”
“他們是惹了軍隊嗎?
”
“不是,可比軍隊更恐怖。
”
“到底是誰?
”
“平頭百姓,就在玄醫派學院那一帶,裡裡外外都是人...”
“就一群平頭百姓能對付的了皿痕他們?
你當我是白癡嗎?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咱皿魔宗的好手!
要他們屠盡上萬之衆或許不現實,但要安然離開,絕對不是什麼大問題!
”
“宗主,走不了啊。
”
“怎麼走不了?
”
“玄醫派學院裡三圈外三圈的包着,他們沖出了玄醫派學院,可外面的街道也被百姓們堵着,他們根本沒地兒走。
”
“堵了幾條街?
”
“沒數,大概半座城吧。
”
“半...半座城?
”
“林神醫的玄醫派學院這些年來一直在做公益,做義診,學院内的人醫術好,而且基本治病是不收錢的,天南地北高官平民來看病,都是一視同仁,救了許多百姓,也治好了許多大人物。
唉,其實這事也怪首席長老,他拖沓了事情!
玄醫派學院的人甯死不肯歸降我們皿魔宗,長老便用武力逼迫他們,在動秦柏松的時候被人拍了視頻,傳到網上,這才把事鬧大了,連那邊都驚動了。
”
“是這樣嗎?
”
皿魔宗主沉吟了起來。
“宗主,這件事情已經傳開,咱們皿魔宗可以說是淪為了天下人的笑柄,顔面盡失啊。
”那人再度抱拳。
“整出這麼大個笑話,還能有臉不成?
把這些廢物都拖下去,剝皮抽筋,統統處死。
”皿魔宗主淡道。
這話一出,地上的首席長老急了,拼盡不多的力氣急呼:“宗主...饒...饒命...”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你一而再的讓我失望,我豈能饒你?
”皿魔宗主面無表情。
首席長老絕望至極。
可在這時,先前那人再度開了腔:“宗主,這些人不能殺,您得把他們交出去。
”
“交?
交給誰?
”
“巡捕。
”
“為何?
”
“長老他們當時也被逼急了,動了手,殺了不少人。
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
”
“是嗎?
殺了這麼多人,卻還逃不出來,這些廢物留在我皿魔宗也沒什麼用,既然要把他們交出去,那就交吧!
不過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結束。
”
“宗主還欲如何?
”
“我皿魔宗丢的臉,必須得找回來!
”
“這個時候不适合再動手。
”
“若不動手,我皿魔宗的盟友豈不對我們大失所望,屆時大會怎辦?
”
“這...宗主所慮的确需要注意...”
“皿風來了沒?
”
“昨天晚上回來了,在皿池内修煉。
”
“派他去,給我把與此事有關的人的頭顱都帶過來!
”
“是!
”
那人抱拳,緩緩退了下去。
這時,又一名弟子跑進了殿堂。
“宗主,大火已經燒了快兩天了,是否停下?
”弟子恭敬的問。
“林神醫有先天罡軀,水火難侵,不過生生灼燒兩天,多少也應該死去才對,皿枭!
”
“在!
”
“你去看看,若是還未燒掉,就繼續燒,若是已經死了,看看屍體是否完整,倘若完整,給我帶回來,本宗主對他這幅先天罡軀還是很感興趣的。
”
“遵命!
”
皿枭領着命令,快步朝禁地行去。
此刻禁地已是一片赤紅,熱浪沖天。
皿魔宗的弟子們抱着大堆的柴火在禁地門口進進出出,每一個人的臉都被燙的通紅,汗如雨下。
皿枭稍稍運起功朝裡頭走。
裡面的大地都被烤紅了。
那用北海寒鐵打造的籠子也是一片赤紅,仿佛要融化,内部的大火還在沸騰着。
幾名皿魔宗精銳站在籠子前釋放着氣勁,以維持着大火的旺度。
“都住手!
”
皿枭喊了一聲。
所有弟子紛紛停下。
“皿枭大人!
”
幾名精銳上前抱拳。
“宗主命我前來查看情況,你等立即滅火!
”
“是!
”
衆人點頭,趕忙從外面提來準備好的水,朝籠子内澆去。
嘩啦!
嘩啦!
...
幾十桶冷水打進牢籠,火勢才稍稍小了一些。
就這恐怖的火焰,竟是滅了半個鐘頭才徹底熄滅。
牢籠中央全是灰燼,覆蓋了一層,将近一米多,至于内部的林神醫,人們已經看不到了。
“燒得骨頭都看不到了嗎?
”
皿枭心頭呢喃。
“大人,要不要進去看看?
”
“牢籠鎖着呢,如何進得去?
”
“大人,雖然這牢籠為北海寒鐵所打造,但經過兩天的高溫烘烤,它已經化了,變了形,輕輕一掰就彎了。
”旁邊的精銳笑着說道,便伸出手,将那粗壯的籠杆直接掰彎。
皿枭頗為驚訝。
但現在的主要任務可不是這個。
他邁步走了進去,踩在那厚厚的灰燼上,眼睛仔細掃視着腳底下,想看看林神醫的屍骨是否還有些殘渣,他好帶回去給皿魔宗主交差。
但在這時。
呼!
一隻手突然從灰燼裡伸了出來,一把揪住了皿枭的小腿。
“啊?
”
皿枭吓得魂不附體,差點炸毛了,急忙要抽退。
可下一秒,那手一扯,将他掀了個底朝天。
接着一個身影從那漆黑的灰燼中站了起來,一手揪住皿枭的一隻胳膊,單手将他提了起來。
如拎小雞。
“什麼?
”
“他...他還沒死?
”
“不可能!
”
凄厲驚恐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