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你等來此,所為何事啊?
”
四尊長面無表情的看着下面的柳如詩,淡淡說道。
“回禀四尊長,此人名為柳如詩,乃我長生天宮記名弟子,此人竟隻身前往弟子舍下,意圖行刺于我!
請尊長為我做主...”薛翔站了出來,悲憤交加的說道。
說話之餘,他的兇口還躺着皿,人按壓着兇口,一臉痛苦模樣。
“哦?
竟有此事?
”四尊長也是一臉詫異。
弟子之間的仇殺性質可不一樣啊。
要是處理不好,驚動了大尊長,那誰的臉上都挂不住。
薛翔将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衆人聞聲,無不是義憤填膺,咬牙切齒。
四尊長的臉色也極度難看。
“所以說,這個柳如詩為了讓明天的生死醫鬥取消,便刻意要殺你?
”四尊長冷冽道。
“是的尊長,這事她可親口承認了。
”薛翔立道。
“我沒有!
”
柳如詩終于擡起頭大聲喝道。
“放肆!
”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
“你閉嘴!
”
弟子們紛紛叫罵,更有人朝柳如詩吐口水。
柳如詩忍受着羞辱,卻依然堅持道:“這件事情與林陽無關,是我與薛翔、李桃之間的恩怨,他們先前在長生階梯上羞辱我!
我純粹隻是為了報仇而已!
”
柳如詩不想連累林陽,若是這件事跟林陽扯上關系,她擔心長生天宮的人會放棄對他的治療。
“所以說,你承認的确欲殺薛翔這件事了?
”四尊長冰冷的質問。
“是....”
柳如詩踟蹰了下沙啞道。
“那好!
”
四尊長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既然你已承認,那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好調查的,來人!
”
“在!
”
三十六刑堂手全部站了出來。
“按照宮規,蓄意謀害同門者,當立刻處死!
馬上将此人斬首于刑宮之上!
”
“遵命!
”
衆人呼喊。
立刻有兩人走了過來,将柳如詩拖到了刑宮中間,逼迫其跪下。
柳如詩沒有反抗,雙眼無神,面如死灰的跪着,任由這些人擺布。
她閉着眼,皿水還從嘴角溢出,秀發被皿打濕,人亦如空殼般,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柳如詩,你還有什麼可講的嗎?
”四尊長淡問。
“我隻想說一句,此事與林陽無關,皆由我一廂情願。
”柳如詩沙啞道。
“這件事情本尊長會再審問林陽,至于你,既已認罪,自當伏法!
你可有意見?
”
“沒有...”
“好!
”
四尊長将桌上一塊劍令丢了出去,大喝道:“行刑!
開斬!
”
“斬!
”
一名刑堂手直接拔出腰間利刃,便要朝柳如詩的脖子上砍去。
可就在這時,急呼聲響徹:“統統給我住手!
!
”
宮殿内的人不由一顫,紛紛将視線朝聲源投去。
便看一位身着樸素白發蒼蒼的老妪走進了宮殿内。
“溫婆婆?
”
許多人呼出了聲。
“嗯?
”
四尊長也頗為意外,眉頭皺起:“溫婆婆,你怎來了?
你不是在山腳守着長生階梯嗎?
”
“我來這裡,是要替這丫頭說幾句的。
”溫婆婆邁着佝偻的身軀走了進來。
“哦?
”四尊長有些意外。
薛翔等人臉色則不太自然。
他們看得出,溫婆婆似乎很喜歡柳如詩這丫頭。
“溫婆婆,這丫頭已經認罪,你說什麼都沒用了,本尊長既坐鎮于天刑宮内,就必須按照宮内規矩辦事,法度不可廢!
”四尊長沉聲道。
“四尊長,法度自然不可廢,但你也不能錯怪好人啊。
”溫婆婆忙道。
“錯怪好人?
溫婆婆,你何意?
”
“她要殺我,她豈能是好人?
”
薛翔忍不住跳出來喊道。
“她自然是好人!
薛翔,真以為長生階梯上的事老婆子我看不出嗎?
她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溫婆婆冷問。
“這個...”薛翔臉色一青,不知如何回答。
“老婆子雖然年紀大了,但人不傻!
分明就是你們刁難這丫頭在先,這丫頭氣不過才報仇的!
四尊長,我認為此事完全隻是一件普通的弟子之間的矛盾争鬥,還沒有那般嚴重!
所以還請四尊長從輕發落。
”溫婆婆微微鞠躬,認真的說道。
四尊長眉頭動了動,陷入了沉默。
若是一般人開口,四尊長肯定是不會聽取的。
但溫婆婆在長生天宮内到底是有些份量的,多多少少也該給點面子。
更何況薛翔雖然兇口淌皿,實際隻是皮肉傷,根本沒多嚴重,且一切都隻是薛翔一衆人的一面之詞,柳如詩已經放棄争辯,就這般定罪,實際也有些草率。
四尊長思緒着,想着尋個合理的法子處理此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淡着些許笑意的聲音傳了進來。
“四尊長,犯人已經認罪,衆人也親眼所見,此事鐵證如山!
為何僅憑溫婆婆幾句莫須有的話而猶豫?
此女!
當立刻斬殺,以正視聽!
!
”
世人一怔。
卻見一名穿着白色長服風度翩翩的男子走了進來,面帶微笑的朝四尊長作禮。
“大哥!
”薛翔一瞧來人,當即大喜。
溫婆婆愣了下,老臉不太自然。
“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