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自己也沒想到會有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本還想跟着清河堂的人參加東皇大會,卻不曾想清河堂的人全溜了,獨剩他一人。
實際上蔣蛇也準備開溜。
若不是擔心激怒林陽,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她哪會答應留下來?
“大會還有多久召開?
”
林陽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後天便會正式召開了...每個堂口都是強制性參加的,且不限人數,不限職務,到時候進去領個号就可以了!
”蔣蛇道。
“那大會是以什麼模式召開的?
”
“這還用問嗎?
自然是靠這個!
”蔣蛇擡起了拳頭晃了晃:“誰的拳頭大,誰就能赢得大會,稱霸東皇教!
”
“是嗎?
”
“當然,不過清河堂是沒戲了,不光是清河堂,底層的堂口都沒戲,這些人進去也隻是打個醬油就出來,他們不會參與那些強大堂口與長老們之間的厮殺與争鬥!
畢竟他們知道自己是争不過的,何必自讨苦吃?
白白送命?
”
“所以你們的打算是等大會過後,有了教主,教内趨于平穩,再去擁護新教主,對嗎?
”
“是的。
”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林陽點頭。
“林大哥,我給你個建議吧。
”
“什麼建議?
”
“早點離開東皇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要參加大會。
”
“為什麼?
”
“林大哥,我得承認你實力很強,比少明還要強很多,但你得知道,别人參加大會那是一個堂口一個堂口的參加,你呢,代表清河堂?
算上我也就兩個人!
到時候别人的堂口幾百上千号人,咱就兩個人,如何對付的了他們?
你再強,雙拳能敵四手?
這場大會,你是不可能笑到最後的。
”蔣蛇十分嚴肅道。
“能不能笑到最後不知道,但好歹也去試一試。
”
“試試?
你知不知道這大會是一場什麼性質的大會?
說它是大會,實際上它就是一個戰場!
”蔣蛇湊近幾分,瞪大眼道:“你知不知道!
這個大會...是可以殺人的!
”
“哦?
”
林陽眉頭微皺。
然而不待蔣蛇繼續說着什麼,堂外突然響起了大量嘈雜的腳步聲。
蔣蛇臉色一變,小跑上前,透過門縫朝外掃了一眼,頃刻間駭然失色。
“古靈堂的人來了!
”蔣蛇顫聲道:“他們來的也太快了吧。
”
“當下的東皇教無秩序無管理,他們自然是無所顧忌。
”林陽道。
“我們必須得走,他們來了好多人,連雙護法也到了,怕不是古靈堂的堂主親自到場!
我們再不走,被他們殺了都不一定!
必須走!
”
蔣蛇戰戰兢兢的說着,直接轉身朝内堂跑去。
内堂處有一扇後門,可以離開清河堂。
但蔣蛇剛将後門打開,卻是猛地停住了腳步。
卻是見清河堂的後門處,已經被大量古靈堂的人包圍。
整個清河堂早就水洩不通了。
“啊?
”
蔣蛇駭然失色。
“蔣師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是清河堂出身的,我豈能不知清河堂還有一扇後門?
”
後門處站着的正是鄭丹。
她滿臉笑容,笑眯眯的望着蔣蛇。
蔣蛇連連後退,臉色蒼白的很。
鄭丹領着人直接湧了進來。
與此同時,大門處也有不少古靈堂的人沖了進來。
不一會兒,林陽跟蔣蛇便被古靈堂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
蔣蛇哆哆嗦嗦的呼喊。
“幹什麼?
自然是來算賬了!
”
一名穿着黑色袍子腰間挎着一把黑色單刀的男子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望着蔣蛇道。
“左護法?
”
蔣蛇認出了此人,赫然是古靈堂的左護法!
“咦?
清河堂的人呢?
”鄭丹左右看了眼,柳眉一皺,沖着蔣蛇道:“說!
他們都藏哪了?
”
“他們...他們...”
蔣蛇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鄭丹,你先告訴本護法,是誰傷了少明!
”左護法冷冷說道。
“就是這人!
”鄭丹指着林陽道。
“那就行了!
少明是堂主之子,承載着我古靈堂的希望,如今他重傷卧床,堂主豈能罷休?
此人既然在這,那我等就好交代了!
”
左護法說道,直接拔出腰間的刀,朝林陽走了過去。
殺氣騰騰。
四周人不由後退半步。
“我便斬了他腦袋,去給堂主交差!
”
左護法猙獰吼道,一刀狠狠朝林陽的腦門斬劈過去。
但刀刃剛落,林陽一臂揚起,手指間掠過一抹寒光,精準的切在了那落下來的刀刃上。
哐當!
大刀當即斷成兩半。
左護法呼吸一緊。
卻見林陽反手一掌,恰在左護法的脖子上,單手将其提起。
左護法雙腳離地,瘋狂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