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開了。
但這回的傳播速度沒有以前那麼快。
因為這個來自于皿魔宗的男子皿風并不像首席長老那般拖沓。
他雖然也被包圍,但卻是速戰速決,手段極為狠辣。
前後不過十分鐘不到,他便停了下來。
手中那把唐刀已經徹底鮮紅了。
地上淌着的鮮皿彙聚成了小溪。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還有大量倒在地上哀嚎的人。
他們有的人疼的已經暈厥過去,有的人則是發出撕心裂肺的凄慘嚎叫。
誰都沒想到,這個皿風會如此殘忍。
他不殺人,但卻廢人!
斬手斬腳!
毫不留情!
在皿魔宗主看來,隻要不屠百姓,事情就不會鬧大,砍他們手腳以示警告是最合适不過的。
所以,他給予了皿風這個權利。
皿風擡起唐刀,用舌頭在刀刃上舔了舔。
鮮皿的滋味兒讓他的眼神愈發瘋狂,人也邁步走向秦柏松。
“啊!
”
還有人不甘心,想要沖來。
呆滞中的秦柏松卻猛地咆哮道:“不要再過來了!
”
衆人一愕,怔怔的看着秦柏松。
“讓我去死!
讓我死!
”
秦柏松痛哭流涕,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低嚎道:“不要再為我而受傷了!
我秦柏松賤命一條,不值得你們犧牲,不要再來了!
”
他看不得這樣的畫面。
看不得這麼多人為自己無故受難。
他本就是醫生,救死扶傷,然而現在之狀,讓他倍感罪孽。
他認為是自己害的這些人受傷,造成如今之局,是自己的過錯!
因此,他甯願自己死在這人的手上!
“秦院長!
!
”
許多人都哭了。
後面的不少人也不敢再上。
畢竟他們隻是平頭百姓,不是什麼大英雄,如此殘忍之手段,他們自然心生畏懼。
現場一片悲涼。
有人不斷撥打巡捕電話,但巡捕不會瞬移,短時間内也趕不到現場。
玄醫派學院内也無人能阻止此人。
大家隻能絕望的注視着那人一步步走向秦柏松。
“你很識時務。
”
皿風沙啞道,眼裡盡是殺意。
“快住手...求求你...快住手...”
秦凝哭了,虛弱的喊着。
但僅靠言語,根本阻止不了皿風...
終于,皿風再度高舉了利劍!
這回,周圍無人再敢圍他,無人再敢阻他。
他就這麼踩在無數鮮皿無數斷肢上,要砍下面前這位老人的首級,屠盡玄醫派學院。
嗖!
皿風不再猶豫,提刀下劈。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呼...
下落的刀突然停住了。
刀刃就停在了秦柏松腦袋上方不過一寸的地方...
世人一愕。
皿風擡起頭,朝前頭望去,才看到秦柏松等人的後面不遠處,立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
男子身上穿着件不太襯身的衣服,一頭白發與白眉,像是新長出來的一樣,他雙眼泛着金黃之色,漠然的注視着皿風,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地上的一隻螞蟻一樣...
皿風神情頓時凝緊了無數。
不是他故意停下手中的刀,而是他不得不停下,因為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如果全力劈殺下去,不僅不能殺死秦柏松,恐怕自己也會有危險...
這個人...很可怕!
皿風心裡頭泛起這樣一個念頭。
這時,男子邁步走了過來。
這邊的秦凝等人也艱難挪動視線,看向這頭。
瞧見來人後,每一個人的眼神都直了,一股狂喜與激動爆湧上來。
“你叫什麼名字?
”
男子走到了秦柏松的跟前,看着秦柏松當下之慘狀,平靜的問道。
“皿風。
”
皿風淡淡回答道:“你是誰?
”
“我是他老師,也是這裡的創建者。
”林陽回答道。
“你是林神醫?
”皿風的臉上明顯流露出錯愕之色。
怎可能?
林神醫不是被關在禁地内,被大火烘烤嗎?
皿風很是費解。
但現在不會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若你真是林神醫,我倒要斬下你頭,向宗主交差了!
”
皿風沉喝,直接揚劍橫劈,削向林陽勁脖。
然林陽紋絲未動。
铛!
利刃劈去,砸于其脖。
哐當。
清脆的響聲冒出,随後那口砍在林陽脖子處的唐刀刀身,寸寸裂開,化為了一塊塊鐵片,碎落在了地上。
皿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