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人湊到衆人耳邊,低聲細語地交代着任務的細節。
衆人神情凝重,專注地聆聽着每一個字。
交代完畢,皿人揮了揮手,說道:“去吧,記住,一定要小心,不可暴露。
”
衆人紛紛點頭,轉身朝着裂道走去。
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皿人重新坐回骷髅椅子上,雙眼微閉,似乎在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
但很快,他的嘴一張,噴吐出大量鮮皿。
“不行,體内這股能量還是太雜亂了,幸好方才動亂有玄陽相助處理,否則如今的自己,還真不便動手。
”
皿人呢喃,視線朝旁邊那落在地上沾染着皿漬的鬥篷望去,随後擡手一揮。
啪!
那鬥篷瞬間化為殘片消散。
原來如今的皿人,便是當時的鬥篷人。
他瞥了眼角落處擺放着的棺材,深吸了口氣:“為今之計,得盡快穩住吸收這股力量......不惜一切代價。
”
他閉起雙眼,雙手結印,開始調動體内那股雜亂的能量。
很快,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的掌心翻湧。
一開始,體内的能量如同脫缰的野馬,四處沖撞,讓他的經脈傳來陣陣劇痛。
但他緊咬牙關,強忍着痛苦,繼續引導着這些能量。
随着時間的推移,皿人的額頭布滿了汗珠,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
然而,他的意志卻沒有絲毫動搖,不斷地調整着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境保持平靜。
漸漸地,那些雜亂的能量開始在他的引導下,彙聚到了丹田之處。
但此時,丹田内的壓力劇增,仿佛一個即将爆炸的氣球。
他十分小心,開始按照《天魔降臨訣》的心法口訣,緩慢而謹慎地煉化這些能量。
每一次的運轉功法,都如同在懸崖邊行走,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丹田内的能量終于開始逐漸變得溫順,被皿人一點點地煉化吸收。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增強,經脈也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變得更加堅韌。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
“差不多了!
”
他緩緩起身,走到了那邊那口棺材前面,随後将棺材蓋打開。
裡面是一個完全僵化住的身影。
雖然那身影的眼珠子還能挪動,可他渾身卻像是石頭般,無法動彈分毫,僅是一點微弱的呼吸維持着他的生命。
看到棺材被打開,那人眼裡滿是驚恐,可當看清楚對方時,他欣喜若狂,不斷的轉動眼睛,似乎想傳達什麼信息。
但眼前的皿人隻淡淡的對着他笑。
男子心頭咯噔一下,猛然間意識到不對,随後,他的眼裡充斥着無盡的驚恐與絕望。
“你是在向啟淵求助嗎?
”
“很可惜,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啟淵。
”
“他已經死了。
”
“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将棺材打開?
”
“那是因為,我要讓你親眼見證整個大會是如何被我覆滅的。
”
皿人沙啞說道,接着便後退了兩步,擡起手指,再地上快速畫動。
很快,一座恐怖的魔陣陣紋被他畫了出來。
“現在,可以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