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一群人個個衣着鮮亮,氣質高貴,打扮奢華。
光看行頭,就知不是尋常人。
為首的是一個體态微胖滿臉慈祥笑容的中年男子。
男子握着酒杯,手腕上一塊鑲鑽的勞力士,身上西服黑亮,看打扮有一股子暴發戶的味道,但多看兩眼,卻又覺得此人渾身上下洋溢着滿滿的内涵的意味。
而在他的身後,是位穿着唐裝的老人,還有一身火紅旗袍的貴婦。
但凡有些眼力的,能瞧出這些存在都是國内赫赫有名的人物。
至于那站在最前頭的中年男子,正是西港貿易大亨!
任規!
“任總來了!
”
不少賓客驚呼。
“任總好!
”
“任總!
”
“任總您好!
”
人們紛紛打着招呼。
來人不斷點頭,微笑回應。
“任總?
”蘇顔也不由一怔,臉露驚訝。
她也是到了這才知道,這場宴會正是這位國内赫赫有名的貿易大亨任規舉辦的。
她以前時常在電視上看到任規的身影,他可是叱咤國内商界多年的大佬!
地位非凡。
蘇顔知道,任規不是江城人。
而他在這裡舉辦這樣一場宴會,還特意邀請了她的母親張晴雨,恐怕其目的...也是想搭上陽華這棵大樹...
“任總,您來的正好!
您再不來,可就要出事了。
”居志強忙是上前,苦澀而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為什麼要鬧得這般不愉快?
”任規笑着問道。
“诶,都是些小誤會!
小誤會!
”
居志強笑道。
旁邊的賓客将事情的經過說出。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啥大事呢!
就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嗎?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家握個手,喝杯酒和好不就行了?
這是我舉辦的宴會,如果把巡捕喊來了,那我這臉不就丢盡了嗎?
蘇小姐,陳小姐,給我個面子!
這個事咱們往小了處理,可以嗎?
”任規哈哈笑道。
“我個人也是這般想的!
她有多少損失,我該賠多少那就賠多少!
但她張口就是二十萬,我當然無法接受!
”蘇顔道。
任規這種大佬,可是居南安那個層面的人物,連居志強都得給其三分面子,蘇顔這江城一個小小的企業家,哪能得罪?
所以她就算有任何不滿,也不會不接受。
而那女伴亦是如此。
“任老闆都發話了,我自然沒意見,但這個娘們跟她老公必須要給我照價賠嘗!
二十萬,一個字都不能少!
”女伴哼道。
“具體賠償多少,可不是你說了算。
”蘇顔冷道。
“不我說了算,難道你說了算嗎?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女伴氣道。
“你...”蘇顔怒不可遏。
但在這時,任規及時出了聲。
“诶诶诶,怎麼又吵起來了?
大家都心平氣和的好好說嘛!
其實你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關于你們需要賠償對方禮服多少金額這個問題,我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了!
”
這話一出,衆人齊刷刷的朝他望去。
蘇顔、林陽、居志強跟那女伴也不由的将目光鎖定在任規的身上。
“任先生有什麼比較妥當的解決方法嗎?
”居志強問。
“當然有,隻需要個權威人士鑒定一下她們二人身上的禮服價格,再對她們的禮服當前損傷情況進行估算,誰該賠多少,就賠多少,兩位小姐,你們有意見嗎?
”任規笑道。
“我當然沒意見。
”女伴眯着眼道。
蘇顔臉色十分難看,人踟蹰了下,也隻能低聲道:“沒意見。
”
雖然她這一身禮服幾千塊,就普通人而言也很昂貴了,但在這種場合,她這種幾千塊的禮服基本上跟地攤貨已經沒兩樣。
更何況,她的禮服屬于雜牌,壓根沒什麼人見識過,萬一被當做是地攤貨,蘇顔也是有口難辯。
蘇顔并不是個好面子的人。
可她終歸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也得講究儀表,講究得體,否則别人又怎會合作?
穿着一身地攤貨來參加這種宴會,那她不是得當衆出糗,被淪為笑柄?
到時候整個江城傳為笑話,她還如何在江城做生意?
蘇顔神色很不自然,可在當下,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林陽本是想說話,但蘇顔連忙拉住他。
她不想讓事态更嚴重下去。
“任總,你想讓誰來鑒定我們需要賠償的金額?
”蘇顔沉聲詢問。
“常芳女士,你應該聽過吧?
由她來處理這件事,可以嗎?
”任規微笑道。
這話落下,一名戴着紅框眼鏡打扮尤為時尚的女人走出了人群。
“哇!
”
現場人群瞬間沸騰一片。
“常芳女士居然也來了?
”
“天呐,我之前怎麼沒看到她?
”
“她是剛剛到的吧!
”
“要是常芳女士出手,那我想她們肯定沒話說了。
”
無數賓客驚呼。
蘇顔也是錯愕至極。
她萬沒想到,國内時尚服裝節的女王常芳...居然也出現在了這個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