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康所說,蕭栾立即不語,他當然記得這個事,但現在擔心自己的兒子,也想乘着這紛亂的場面糊弄過去......
所有的計劃全部失敗,并且出現了偏離。
平西軍使出一系列眼花缭亂的戰陣,他都看在眼裡,更是讓他措手不及,若不是因為失敗,他的兒子恐怕也不會冒險服藥,而成了這個模樣......
思緒閃過。
蕭栾開口道:“王康,我兒良平此刻成了那般模樣,還都不是因為這場比武造成,你還跟我談什麼賭約?
”
“喲?
”
王康詫異道:“這麼說來,蕭大人還是怪我了?
”
“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兒又何至于此?
”
蕭栾說着滿臉悲痛之色,還擠出了幾抹眼淚,父親惜子之情,表露無疑......
他是武侯,又是軍機大臣,位高權重,平日威嚴深重,誰又見過這個樣子,一時也被帶了進去。
确實是倒黴啊!
輸了比武不說,而其子又成了那般,癫狂失智,闖下大貨,生死未蔔......
這般姿态,倒是博取到了幾分同情,而且本身蕭栾也是在高位上,他兒子蕭良平發狂發癫,之前大家也都有耳聞。
“蕭大人也不必太過擔心,陛下應該不會硬要追究的。
”
“是啊,蕭家自來忠烈,傳承兩代武侯,蕭統領頑疾,之前也都有過,不過也從另一方面看出其勇猛之處。
”
這時有幾人,原本是屬于蕭栾一方的官員開口勸說。
這一開口,更是讓蕭栾表現,更加悲痛不已。
他長歎口氣道:“我兒生性敦厚,頑疾早治,他是被逼的,被逼成如此,是我......”
“哎!
”
說着越發的痛苦流涕!
這一幕,當真是王康大開眼界,甚至就連方胤,張敖等人都瞪大了眼珠。
王康搖頭道:“世間當真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
“王大人!
”
蕭栾低沉道:“我兒已經被你逼至如此,你還何必要惡語相向,如果我蕭家父子有何得罪之處......”
“夠了!
”
未等他說完,王康直接打斷冷聲道:“蕭大人,收起你那拙劣的表演吧,實在是令人反胃!
”
“你......”
“王大人!
”
這時參知政事司天成開口道:“這比武平西軍也赢了,你也算是名利雙收,又何必在苦苦相逼,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
“我苦苦相逼?
我得饒人處且饒人?
”
王康冷聲道:“這場比武是誰先提起的,是誰一直苦苦相逼?
”
“蕭栾,那天在軍機處的事情你忘了嗎?
當時我外公正是彌留之際,我原本是不想搭理你!
”
“是你,一直像隻狗似的咬住不放,我才答應!
”
“我外公去逝,後事雖然完結,但因為這比武,我無法回青州守孝,是不是你造成?
”
“你......”
蕭栾頓時變色,啞口無言!
而王康卻是越發的憤怒道:“說起這個,司大人當時也是在場吧?
事情的來龍去脈,您可都知道吧!
”
司天成也頓時說不出話了。
事實的情況,他當然清楚,比武是蕭栾先提的,賭注也是他定的,而且一副不應就不行的姿态!
很多人都一清二楚!
王康又接着道:“合着我赢了,就是逼迫,他應了就是應該?
定立雙重标準,少給我在這當這個雙标狗!
”
他的話毫不客氣,這可是把剛才給蕭栾說話的人都罵了。
尤其是司天成,更是面色一片鐵青!
“雙标狗?
”
張纖纖呢喃着,美眸一片喜色,顯然是又學會了一個新穎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