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盼這才想起自己看他看得太入迷,忘了要系安全帶的事,連忙低下頭去摸索,心想他們都是男女朋友關系了,她怎麼就是看不夠呢?
難不成看帥哥真能延年益壽?
夜色朦胧,江幟舟為免驚醒熟睡的小辰,特意放慢了車速,又專挑平坦寬闊的路走,将車程給拉長了一倍不止,等到封家主人居住的樓前時,小辰已經舒舒服服的在座椅上翻了兩次身了。
小陽一直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别說是滾下來,就連稍微重一點的磕碰也沒有,看得來接孩子的福媽忍俊不禁道:“小陽這麼細心,長大了一定會很讨女孩子喜歡的。
”
小陽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被女孩子喜歡,卻也知道這是誇獎,隐約微笑了一下。
江幟舟将熟睡的圓月抱出來,輕手輕腳的送到福媽懷裡,輕聲問道:“封總是已經歇下了麼?
”
其實,他還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想跟封雲霆商量,不過要是對方已經睡了的話,改天再說也是可以的,左右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他在面臨人生十字路口的抉擇時,想找個過來人聊聊罷了。
福媽是和林伯一起來的,為的就是能夠一人一個照顧孩子,見江幟舟問了,便主動解釋道:“太太身體不舒服,先生怕她硬撐着會累壞,就先陪她回卧室休息了,對了,圓月小姐犯困,也已經睡了。
”
小孩子比大人更貪睡,小陽能熬到這個點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會兒真是全靠意志力在支撐,聞言忍不住擡手揉了下眼睛。
林伯倒是不怎麼困,想到是江幟舟和陳盼幫忙送的客人,對福媽說:“你先帶孩子們回去休息,我讓廚房準備夜宵,招待客人。
”
陳盼體力不怎麼樣,精氣神卻很是旺盛,興許是在日盛集團加班加出了經驗,這會兒非但不困,反而還精神得很,聽說有夜宵吃,望向江幟舟詢問道:“要不要吃一點再回去?
”
他們倆雖然不是今天的主角,但在宴會廳裡卻是最忙碌的人之一,不僅要負責迎來送往,還要時刻提防着有人像封惜蘭母女一樣找茬,因此坐下去正經吃飯的時間短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相比之下,陳盼因為要照顧小辰的緣故,倒是坐下去吃過幾口飯,而江幟舟則是除了跟人寒暄時喝過的茶和酒外,就沒怎麼吃過東西,她還真有點怕他餓壞了。
“你餓麼?
”江幟舟不提自己的事,隻詢問陳盼的想法。
陳盼伸了個懶腰,輕輕搖頭道:“不餓,倒是有點困。
”
“真巧,我也是。
”江幟舟心裡念着旁的事,根本覺不出餓來,見她困了,對林伯和福媽婉拒道,“這麼晚了,我們實在是不宜再留下來打擾,既然孩子們已經送到,改天再來拜訪也是一樣的。
”
林伯和福媽知道他跟陳盼剛确認關系不久,大概是正如膠似漆的黏糊着,也不再出言挽留,笑吟吟的目送他們上了車,便帶着孩子們回樓裡去了。
陳盼是真困得厲害,到家之後匆匆洗漱一番,打着哈欠道:“晚安。
”
“晚安。
”江幟舟見她困得眼睛也睜不開了,也沒有再多話,隻無奈問到,“明天早上需要我叫你起床麼?
”
自從于小姐搬出去之後,陳盼在家裡就徹底恢複了女孩的身份,如今為了避嫌是跟他分房睡的,她住在于小姐曾經住過的客房裡,美其名曰要先考察他一番,而且女孩住過的房間更幹淨。
這借口一聽就是臨時編出來的,江幟舟是出了名的龜毛潔癖,他住過的房間,幹淨程度能夠跟樣闆間媲美。
不過,陳盼想跟他分房睡,他也不會堅持要她搬回來,誰讓他們還沒結婚呢。
陳盼正在半睜着眼睛前行,聽到江幟舟的聲音,險些直接撞在門邊的牆上,扶額道:“我覺得是需要的,萬一我睡得太熟了,到了點兒還沒被鬧鐘給叫醒,你就是砸門也要把我給砸起來。
”
話音落下,她連燈都沒開就進了卧室撲向自己的床,等腦袋一沾着枕頭,更是立刻就陷入到夢鄉裡去了。
客廳裡的江幟舟也困,但卻睡不着,他泡了杯咖啡走進書房,打算趁機解決一下積壓的工作,最好是能夠想出來錢的辦法。
托江城海的福,押上了日盛集團現金流命脈的公寓項目已經停工,短時間内無法繼續,但工人們的錢是不能拖欠的還是得照付,所以眼見着錢跟流水一樣從帳上消失,他得去融資才行。
資金一旦出現缺口,所需的必然不是小錢,單靠向銀行借款是支撐不起來的,封雲霆倒是願意幫他,可除非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幫封氏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