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可恥的是第三者,我可不是主動願意當這個第三者的。
”于小姐自有一番道理,她紅着眼眶望向陳盼,“當時可是你主動帶我去開房,又主動幫我吹頭發的,要說有問題也是你出軌!
”
這一出歪理聽得江幟舟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但他不愧是能把正牌馮雲陽給忽悠瘸的邏輯大師,當即又把他和陳盼十指交握的手舉起來說:“沒關系,我可以原諒她這一次。
”
說着,他偏過臉去望向陳盼,目光中滿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營造好的情深似海。
不僅于小姐看懵了,陳盼也看懵了,心說這麼好的演技,何必跑來跟她搶公司,要是早點出道去演戲,說不定獎都拿到手軟了,到時候天價片酬在手,何愁沒錢去報複江家。
江幟舟仿佛是演上了瘾,他把陳盼從背後往懷裡一拽,又摟着她情真意切道:“于小姐,對不起,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我們真得已經私定終身了,所以他不能娶你,否則就是對我的背叛。
”
陳盼謹記着他對自己的叮囑,點頭的同時“嗯”了一聲,附和道:“是啊,我那天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不能再對不起你,否則就是騙婚了。
”
于總見他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連忙去看寶貝女兒的表情,是希望她能夠迷途知返。
不成想,于小姐卻是很看得開的表示:“沒關系,我特别傳統,到時候跟江先生共事一夫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先說好,我做大,江先生你做小,而且馮雲陽你以後不能在外面紅旗飄飄。
”
“這傳統得好像有點過了吧。
”江幟舟頭一次生出了棋逢對手的感覺,他還能語言流利的說話,兒沒有變得磕磕絆絆就已經是調動了畢生的自制力。
相比之下,陳盼直接被于小姐雷的外焦裡嫩,拼命的搖頭道:“不行!
”
“你還想怎麼樣?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于小姐就連逼婚都不忘自己的大小姐脾氣,大有陳盼要是不答應她的提議就是不知好歹的架勢。
江幟舟搶白道:“我們不想怎樣,我們隻是不想耽誤于小姐而已,您現在還很年輕,不明白婚姻的重要性,萬一以後後悔了,反過來埋怨雲陽,難不成要再去離婚麼?
那馮、于老家恐怕會變成圈内的大笑話。
”
“是啊,于小姐,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于總考慮一下啊。
”陳盼試圖讓她為自己的老父親考慮一下,畢竟這世上是找不到第二個像于總一樣愛她的男人了。
然而,于小姐才跟于總對視了一眼,後者就敗下陣來了,歎氣道:“算了,爸爸隻要你高興就好,面子能值幾個錢啊。
”
于小姐得到支持,直接出了大招,抿唇道:“馮雲陽,這可都是你逼我的,我本來打算先不說的,但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
你必須負起父親的責任!
”
“不可能!
”陳盼和江幟舟異口同聲的否定到。
于小姐見此情景,隻當他們兩個是被自己鎮住了,心中頗為得意的又道:“怎麼不可能?
這都過去小半個月了,該驗出來的自然該驗出來。
”
江幟舟再怎麼神機妙算,也不可能想到會有這一出,立刻表情糾結的望向了陳盼。
“你得相信我啊,親愛的。
”陳盼被迫抛棄劇本臨時往下演,她拼命的對着江幟舟擠眉弄眼,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而他也沒有辜負她的希望,果斷道,“你放心,我相信你,這一定是誤會。
”
于小姐冷笑一聲,像是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出似的,從随身的手包裡摸出一張單據拍在桌上:“喏,自己看看吧,看看我到底是信口雌黃,還是有理有據。
”
她拍在桌上的是醫院的檢查單,上面赫然寫着妊娠現象已存在三周左右。
陳盼仔細的回憶了一番,想起自己去接于小姐的那天晚上好像就是三周前,随即用口型對江幟舟說:“肯定是假的。
”
然而,江幟舟卻是将檢查單拿起來看了又看,沉聲道:“真的。
”
于小姐登時更得意了,看着陳盼道:“馮雲陽,我原本以為你還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沒想到連這種事都不敢承認,你還算什麼男人?
”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啊。
”陳盼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另一邊,于總已經顫巍巍的站起來,他氣得臉紅脖子粗,面皮都發漲了,李秘書生怕他再有基礎病被氣出個好歹來,小心翼翼的在他身邊呵護着,差不多就是一路把人給扶到桌前去了。
于總顯然是剛得知有孕檢單的存在,他一把從江幟舟手中把單子奪過去,顫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你白天出去就是去醫院了,難怪你一回來就非逼着我來日盛集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