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
”薛小雪抽不出手袋,整個人都氣得要死,剛要大喊“打人了”,就被他又給甩開了,附送一句:“我倒是很好奇,你能讓我怎麼混不下去,就憑你們家的實力麼?
”
不是他看不起薛家,而是這麼多年過去還隻知道開超市,圍着商場打轉的人家,實在是沒有值得畏懼的必要,難道薛家還能把他拉進黑名單,讓他以後都不能進跟薛家有關的超市不成?
薛小雪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冷哼一聲道:“你知道封家吧?
我爸跟他們家總裁可是好朋友!
到時候說封殺你就封殺你!
”
此話一出,陳盼當場笑得直不起腰來,圓月和小辰雖然沒笑,卻也在認真回憶自家爸媽是不是認識這麼一個沒教養又奇怪的阿姨。
末了,還是小陽來到江幟舟身邊,一臉疑惑的打量着薛小雪:“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薛山跟封家的總裁認識麼?
”
“你當然不知道了,封家的生意做的那麼光,不是你們這個階層能觸碰到的。
”薛小雪壓根沒有跟封家人見面的資格,平日裡也不關心相關的新聞,自然不知道封家都有什麼人,更不認識公認的封家繼承人。
她自以為寬宏大量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小鬼最好還是放尊重點,少叫我爸爸的大名,當心我讓你們一家再也混不下去!
”
這話聽得陳盼終于停下了笑聲,是想起來大學時的糟糕回憶,薛小雪讀書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惡劣,而她為了拿到獎學金減輕徐馨的負擔,唯有忍氣吞聲,免得鬧出事來。
小陽人小鬼大,他背着手打量薛小雪,故意不立刻戳穿她的話,而是拖着長腔道:“啊?
你們家是什麼階層?
”
薛小雪隻知道日盛集團走了下坡路,年初的時候差點破産,卻不知道如今陳盼力挽狂瀾,差不多已經把集團給救回來了,吹噓道:“當然是你們家大人賣命八輩子也不配給我提鞋的階層。
”
小陽仰着小臉,用天真無邪的表情聽完了薛小雪的吹噓,然後問:“所以呢?
”
薛小雪以往吹噓完這些,身邊必然有人吹捧,今天卻是難得的冷了場,她見這小孩子竟然敢反問自己,氣急敗壞道:“你給我等着,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道歉的話,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
“是嘛?
”陳盼從兩個女孩子那裡得到鼓勵,已經可以坦然面對薛小雪這個曾經的陰影了,她不卑不亢的問,“請問你要怎麼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呢?
”
薛小雪隻當她是怕了,威脅道:“你們日盛集團是要融資的吧?
信不信我讓爸爸給封總打電話,以後你們别想再融到一分錢,到時候公司真破産,我看你們還能不能這麼悠閑的過日子!
”
學習好又怎麼樣,讨老師同學喜歡又怎麼樣?
那些派不上用場的東西都是虛的,隻有錢才是真的,她投了個好胎,自然是比陳盼強得多。
薛小雪想起大學期間的那次勝利,盛氣淩人道:“如果你現在道歉,再左右開弓扇自己耳光扇到我滿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原諒你,現在開始吧,記得用力點,别想蒙混過關。
”
她毫不掩飾言語中的惡毒,更不怕陳盼不照做的話這事沒法收場,反正今天之後,她們絕不會再有交集,誰讓她跟陳盼是兩個世界的人呢。
陳盼面無表情,毫無誠意的應了一聲:“噢,我真是好怕怕啊。
”
江幟舟見她像是要戲瘾大發,也并沒有要攔着的意思,隻無奈的歎了口氣,低聲提醒了一句:“玩歸玩,别把她真給氣得要跟我們決一死戰,今天可是出來郊遊的,有仇有怨我幫你報。
”
“放心,我自有分寸。
”陳盼低聲說着,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勸不住她,索性在旁邊護着圓月和小辰。
薛小雪沒好氣的催促:“喂,你們竊竊私語什麼呢?
”
陳盼面不改色道:“沒什麼,就是在讨論該怎麼道歉,畢竟我們可是惹了跟封家有關系的人啊,以後再也不敢了。
”
薛小雪壓根看不出真假來,想也不想就得意的狐假虎威道:“知道怕就好,打吧。
”
陳盼見了她這副樣子,真想沖上前去再給她一巴掌,看在旁邊有孩子在的份上才強忍住動手的沖動:“你說打就打,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要不你還是給封總打個電話吧,讓我也開開眼。
”
“這——”薛小雪不過是吹牛罷了,她壓根就沒有封家人的聯系方式,這時便支支吾吾起來,“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再說了,我沒有封總的電話,有他聯系方式的是我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