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霆聽了這話,欣賞道:“如果你父親預料到今天的話,一定會後悔當初的決定,陳盼,相比于你哥哥,你才是更适合執掌日盛集團的人。
”
他很少誇獎下屬,陳盼還是他秘書的時候,聽過的好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登時心花怒放道:“封總,那依你的意思,我是不是還蠻有商業天賦的?
就按照現在的路子繼續走,行不行?
”
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從商經驗,她在江幟舟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因此眼見着沒有新辦法可用,還是對先前的法子念念不忘。
“你可以試一試,但這次一定要把你繁星姐的話放在心中,注意分寸。
”封雲霆适時提點道。
陳盼點頭如搗蒜,直到被文森開車送回徐馨現在的住處,都還魂不守舍的在思考問題,看的徐馨很是擔心,忍不住關切道:“小盼,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是在公司遇到什麼麻煩了麼?
”
前段時間,她為了能夠無時無刻的惡心江幟舟,就連作息時間都向他看齊了,他加班她就跟着一起,他早早去做準備工作,她就拎着抱枕去辦公室補覺,因此待在公司的時間比在家長得多。
徐馨看在眼裡急在眼裡,卻又怕自己的關心會給一直忙碌的女兒造成負擔,這才沒有貿然詢問,直到陳盼忽然就早早回來了。
陳盼見她滿目擔憂,不由的愧疚道:“媽,您放心吧,我沒事,就是最近比較忙。
”
她不能把自己跟江幟舟鬥法的事情告訴徐馨,不然母親一定會擔心的,所以她強顔歡笑,避重就輕道:“其實我最近的努力還算有多成果,我複原了以前的一些業務往來,還發現哥哥的詐騙案跟江幟舟脫不開關系。
”
這些事都是事實,隻是價值沒有她形容的那麼大,然而相比于她被弄進公安局的驚吓,總歸是要強上不少。
徐馨見陳盼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有了這麼大的進展,相比于喜悅,更多的其實是後怕,又說:“這是好事,不過你有沒有隐藏好自己,我怕江幟舟會對你不利。
”
身為母親,她隻希望陳盼能平安快樂,至于其它事情都是次要的。
“放心吧,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陳盼将所有的不安都壓下去,在徐馨面前做出無所謂的模樣,直到她真的信了才悄悄松了口氣。
當天晚上,陳盼躺在卧室裡輾轉難眠,她一想到江幟舟在詢問室裡的得意,就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這個危險分子,但轉念回憶起江幟舟吃癟的模樣,又得确感到暗爽,在這樣的糾結中熬到後半夜都還沒睡着。
眼見着再這樣下去就是熬鷹了,她拉過被子蓋住臉,自言自語道:“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這麼多羊怎麼就不能砸死江幟舟呢?
!
”
陳盼氣得在床上坐了起來,随即卻是想到了一件被自己忽略掉的事,她已經被封雲霆保釋了,這意味着在有闆上釘釘的新進展之前,江幟舟都無法再用詐騙案的由頭把她送到公安局裡去了。
想到這裡,她差點笑出聲來,暗暗決定到:江幟舟,既然你下狠手在先,就不能怪我報複得過分了,這一次姑奶奶非要給你憋個永世難忘的大招不行!
按照江幟舟的計劃,“馮雲陽”這次進公安局,根本就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不成想才隔了一個晚上就又與之重逢了,表情登時精彩得不得了,就跟被打翻了的顔料盤似的。
“江總經理,早上好。
”陳盼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然後故作驚訝道,“诶,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沒睡好?
”
江幟舟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幹巴巴的答道:“托你的福,我睡得很好。
”
這是實話,他昨晚自以為擺脫了“馮雲陽”這個讨厭鬼,所以一沾枕頭就睡着了,如果沒有眼前這出異變的話,他的好心情大概能持續一整天,但此時卻隻能咬牙反問:“馮總有點人脈啊,居然請的動封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