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總算輪到江幟舟疑惑起來:“為什麼?
”
“你要是出門的話,我跟繁星姐的戲豈不是白演了,到時候秦霜肯定會懷疑我們倆是串通好的,她好不容易放松警惕,要是被你給整得前功盡棄,當心我跟你沒完。
”陳盼沒給他反悔的餘地。
江幟舟聽了這話,總算是知道兩人的分歧所在了,他抱臂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沒規劃,沒眼光的人麼?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
李秘書的身形跟我差不多,可以讓他來替我。
”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秦霜讓人安在門口的攝像頭隻能看個大緻輪廓,根本看不清面目,分辨男女還行,可要是兩人身形相似的人一起出現,除非是親近人,否則大概率是分辨不出來的。
陳盼一聽這話,再聯想起先前的猜測,真是恨不能挖個地縫鑽進去了,耳垂和面頰一起泛紅道:“那你怎麼不說明白啊?
搞得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
她還以為江幟舟是腦子進了水,忽然轉了性,冒着被秦霜發現的發現,也要出去透氣。
“算了,别說這個了。
”陳盼為免江幟舟抓着自己的錯漏不放,匆匆轉移話題道,“李秘書來找這邊的話,總得有個理由吧?
難不成要說他是你的護工?
憑秦霜的本事,肯定早就認識他了。
”
實際上,秦霜早就把他們兩個周圍的人際關系都給調查清楚了,别說是李秘書了,就連陳盼公司裡的董事都認識的差不多了。
江幟舟頗有城府的一點頭:“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親自通知他,希望不要吓到他。
”
他這個直屬上司都做了決定,陳盼這個臨時上司自然也不好說什麼,聳肩道:“你應該希望他不要一驚一乍的把事情說出去,我不是說他不靠譜,我就是覺得他人緣太好,搞不好會說漏嘴。
”
“你放心,他不會的,是人就需要保護色,你和我有保護色,李秘書自然也有。
”江幟舟不愧是跟李秘書共事這麼多年的上司,對他預測還是很準确的。
李秘書接到電話後,不僅沒有一驚一乍,甚至連驚訝都沒有,悄悄的換好家常衣服就來了,手邊還夾了個文件袋,看起來就像是來送文件的,而在他進門後沒多久,江幟舟穿上他的衣服,跟陳盼一起出了門。
李秘書來的時候特意戴了頂鴨舌帽,而江幟舟臨走時也戴上了這頂帽子,并且一路低着頭往外走,将臉給擋得嚴嚴實實,兩人之間最大的外貌差距因此被抹平。
陳盼一路走的憂心忡忡,生怕他被周圍的鄰居給認出來,直到跟他一起走到停車場,坐進了車裡,這才松了口氣道:“你可真行,我本來以為這招有些險,沒想到竟然連一個熟人也沒遇上。
”
“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是因為我在這邊根本就沒有熟人。
”江幟舟回答得很是利落,絲毫沒覺得這是什麼難為情的事。
陳盼想到他是一年多以前才搬過來的,恍然大悟道:“沒關系,這也正常,像這種界限分明的公寓,鄰裡之間的感情原本就跟别的地方不一樣,實在是沒必要強求大家都認識,而且現在看來,這應該是好事。
”
江幟舟一邊準備開車一邊哭笑不得道:“你該不會是在同情我吧?
我的人緣雖然不好,但至少還有李秘書這個熟人。
”
他跟李秘書共事許多年,按理說是知己知彼了,可他還是不敢稱呼對方為朋友,一來是工作關系不宜打亂,二來他實在是不能确定對方也是這樣想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公事公辦為好。
“沒有,我就是覺得我的人緣比你好的多,以後可以多介紹朋友給你。
”陳盼想起她和徐馨的住處,心情頗為不錯的回憶道,“我跟媽媽也剛搬過去沒多久,但周圍人基本都熟了。
”
徐馨年輕時就是個溫和愛笑的性子,旁人跟她接觸久了,更是會發現她外柔内剛的本質,這樣的人想要人緣不好都難,因此她在搬到這邊來沒多久,便在社區活動室裡跟附近的阿姨們混熟了。
阿姨們跟她年紀相仿,兒女們又多在外工作,彼此間的共同話題多的不得了,陳盼也是因為才放心搬出來住的,是知道她一個人在家也不會無聊。
江幟舟聽到這裡,表情略顯尴尬的幹咳了一聲:“你們還想搬回原來的地方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