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的賊腦子不怎麼樣,火氣倒是挺大,一邊砸門一邊自報家門:“我姐姐就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我來自己的地盤拿點東西不犯法吧?
給我開門,不然小心我報警告你們非法拘禁!
”
“你報吧。
”江幟舟周身氣壓極低的開了口,“你要是不敢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你最好是馬上給我打電話。
”
他算是看出來了,無論如何,明早跟陳盼領證的計劃都要泡湯,既然如此,就隻能把火氣發在這個倒黴鬼身上了。
門裡的人萬萬沒想到這次來的保安這麼剛,換了法子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先把門打開,我真是李伊人的弟弟,回來拿個東西而已,不用這麼較真吧?
對了,你們陳總可是我姐夫的妹妹!
”
陳盼見他亂攀親戚還沒攀到點子上,忍無可忍道:“你是李立人吧?
”
托封惜蘭的福,她不僅知道李伊人家裡有個不成器的弟弟,還知道他是封惜蘭的心肝寶貝,是故一猜就猜到點子上去了。
李立人見她認識自己,也顧不上去想夜裡巡邏的保安隊裡為什麼會有女人了,喜不自勝道:“原來你認識我啊?
那還不給我把門開開?
你放心,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保證不開掉你。
”
江幟舟已經被這自視甚高的話給氣笑了,從旁冷嘲了一句:“沒想到你的本事比我還大,我都不能說開就把她開了。
”
“你不就是個保安麼?
當然沒這本事,我姐姐要嫁的是可是董事。
”李立人還沒覺出不對勁來,他平日裡沒少耀武揚威的瞧不起李伊人,但在外面一惹了事,先想起來的就是這個姐姐。
陳盼懶得理他,直接給樓下值班的保安隊長打了電話,等他帶着一隊保安上了樓,這才讓江幟舟把門打開了。
李立人在裡面待了這麼久才出來,原本是一肚子火氣的,結果準備指指點點的手剛擡起來就被江幟舟冰冷的眼神給吓住了,愕然道:“怎麼是你?
”
他不熟悉江幟舟和陳盼的聲音,但卻認識這兩個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事。
“我就在這裡上班,有什麼不能來的麼?
”江幟舟面無表情的對保安吩咐道,“清點一下财物,如果有少任何東西,不用跟他客氣,直接報警就是。
”
“诶!
别啊!
我沒偷東西,就是來拿我姐姐的私人物品的!
”李立人當場就急了。
江幟舟懶得理他,見保安請示似的看向自己,毫不猶豫的擺了手。
陳盼來都來了,順便就去自己辦公室裡拿了證件,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李立人被保安們往電梯間帶,看樣子是要直接扭送派出所。
“陳總!
救我啊!
我姐姐可還懷着你們家的骨肉呃,我要是被抓了,她還不得被氣出個好歹來啊!
”李立人把陳盼當成救命稻草死死抓住,跟先前隔着門張牙舞爪的模樣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等一下。
”陳盼受夠了心軟的苦,這時并不打算寬宏大量放他一馬,隻糾正道,“你說錯了一件事,我早就不是陳總了,現在的總裁是他。
”
李立人連忙又去求江幟舟:“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我真得就是來幫我姐姐拿東西的。
”
江幟舟眼睫一擡:“什麼東西值得你大半夜來拿?
”
“她......她的錢包。
”李立人其實是來偷東西的,她從封惜蘭那裡已經要不出錢來,就把主意打到了李伊人身上,在被對方斬釘截鐵的拒絕後,便又膽大包天的盯上了日盛集團。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不信李伊人在公司裡上了那麼久的班,一點值錢東西也沒留下。
李立人最終還是被保安扭送了派出所,倒不是說有人在公報私仇,而是他的回答一看就是在胡編亂造,再問下去也沒意義。
江幟舟和陳盼來都來了,走的時候也就不介意再多待一會兒,倒是保安臨走之前很茫然。
“沒關系,我們拿點東西就走,你們該下班就下班,對了,沒人關門是吧?
放心,我走的時候一定關。
”陳盼為了讓他們能安心,一邊連連點頭一邊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用你們擔責任。
”
最後這句話成功安了保安們的心,他們出來打工,怕的就是要替老闆背黑鍋,現在大老闆都這麼說了,再留下來就是沒眼力見了。
江幟舟跟陳盼心有靈犀,等到保安們走遠了,立刻跟她一起回了李伊人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