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要想征服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征服他的胃,陳盼雖然不是男人,但要是當真拜倒在于小姐的廚藝下,彎了的話也不是沒可能。
陳盼見江幟舟沒頭沒腦的說這個,蹙眉道:“你想什麼呢?
我可是簽過合同的,不談戀愛就有股份拿,這麼好的事怎麼能放過?
對了,你拟定合同的時候有沒有規定我戀愛對象的性别?
”
她的思維天馬行空,轉瞬間的功夫就跑了個九曲十八彎,江幟舟一口氣悶在兇膛裡,說話自然也不好聽起來:“沒有,不過我是甲方,随時拟定個補充條款也不是不行。
”
他見陳盼睜圓了眼睛,适時又加了一句:“但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有後來那份禁止你們兩個親密接觸的合同在也就夠了,兩相結合,足以把于小姐排除在你的戀愛對象之外,還是說你契約精神特别強烈,想要再補一份?
我倒是沒有意見!
”
這下子,生氣的人立刻就變成陳盼了,她心中的旖旎念頭蕩然無存,當即氣呼呼的對着天花闆一翻眼睛:“我有意見!
碰上你這麼個周扒皮,真是算我倒黴!
”
陳盼真想把夢裡的自己抓過來暴打一頓,選什麼人當幻想對象不好?
非要選這麼一個說話可惡,锱铢必較的吝啬鬼!
她這樣想着,徑直回了卧室,因為含着怒氣,索性把卧室門給反鎖了。
既然江幟舟這麼喜歡工作,那就讓他在書房待着好了,反正他感冒已經好了,在裡面睡一夜也凍不死人。
她這樣想着,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床鋪上靜靜睡了過去,雖然心情不佳,睡着的倒是不滿。
翌日一早,陳盼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她混混沌沌的睜開眼睛,摸過放在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鬧鐘還沒響,屏幕上顯示的數字也不過是六,也就是說她剛睡了三個小時就被人嘲笑了。
她怒氣沖沖的就要奔出去開門,心說要是于小姐也就算了,但要是江幟舟,她非得把這個出門不帶鑰匙的家夥罵個狗皿淋頭不可,然後她忽然想到,自己這樣子沒辦法開門。
“馬上,請等一下。
”陳盼用僞裝成馮雲陽時的聲音安撫了門外來客,又匆匆修飾一番,這才快步沖過去想要開門。
玄關處的外出鞋都還擺在那裡,這說明門外站着的隻可能是客人,她的起床氣瞬間好了。
這大早上的,誰會忽然跑來拜訪江幟舟?
該不會是他母親出院回來了吧?
陳盼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開門的手都是抖的,然後她便對上了一張笑盈盈的面孔,陌生的漂亮女孩對着她揮了揮手:“你好。
”
“你好。
”陳盼怔怔的打量着她時髦的發色,指了指門牌号道,“小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們認識麼?
”
“當然不認識。
”這位漂亮小姐笑容絢爛,目光大方的打量着她,等注意到她那抹小胡子,總算是确定了稱呼,開朗道,“不過帥哥,我們應該認識同一個人,我是來找你朋友江幟舟的。
”
原來是江幟舟的朋友,陳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和于小姐的存在,隻寄希望于這位漂亮小姐沒有久留的打算,讓開一道路道:“你先進來吧,我馬上去叫他。
”
“謝謝。
”漂亮小姐大大方方的走進來,自我介紹道,“我是林靈,雙木林,靈巧的靈。
”
陳盼禮貌的點頭道:“你好,我叫馮雲陽。
”
說多錯多,她可不希望再橫生枝節,因此說完這句立刻就閉了嘴,想要去廚房倒杯茶回來給林靈喝,順便再去書房把江幟舟給交出來。
這件事最好是在于小姐出來前解決,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要被誤解出多少意思來。
然而,先出狀況的是林靈,她見陳盼有些局促,以為是自己的到來打擾了他們朋友相聚,便想要活躍一下氣氛,繼續介紹道:“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是江幟舟的未婚妻,他有沒有跟你提過我?
”
啊?
陳盼在心中無聲的尖叫了一聲,她停在廚房門口,轉身看向了林靈,表情糾結無比的答道:“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太久,他不跟我提私事也是正常的。
”
說這話時,她心底莫名湧起一陣酸澀,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滋味,但卻難受的不得了。
正在陳盼不知所措之時,書房門響了一聲,江幟舟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客廳裡,他見客廳裡多了個林靈,倒是沒有太過驚訝,隻道:“你來之前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要是我沒在家,你豈不是就撲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