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叫什麼名字。
”
“封雲......回。
”
“雲回?
哪個回?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那個回。
”
“......不就是回家的回?
還非得說的文绉绉的。
”
“這是我的小星星給我取的名字,就是取自這首詩,‘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雲回。
”
“行吧,還挺有文化,年齡。
”
“三十三。
”
“職業。
”
“職業?
”
“就是你是做什麼的。
”
“做生意。
”
“商人?
”
“對。
”
“跟封雲霆封總是什麼關系?
”
他皺眉,堅定道:“我就是封雲霆。
”
“你剛剛還說你叫封雲回,現在又翻供了?
”
“我是封雲霆,但我也是封雲回,都是我。
”
“你......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
”
“是的,我有雙向情感障礙。
”
“哦,怪不得說話颠三倒四的,原來是個精神病人。
行吧,那你先好好治病,我會告訴醫院再幫你找個精神科醫生過來的,等你神智清楚了再筆錄。
”
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歎了口氣。
精神病人的證詞不能作為證據,剛剛算是都白問了。
幾個人陸續離開了,但還能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如果是精神病人的話,就沒辦法判了呀。
”
“封總跟封太太今天早上來做了筆錄,其實也都說的差不多了。
他就是封總的同胞哥哥,當年被騙子騙走了,封家人都以為他出生就夭折了,想想也是挺可憐的,原本是少爺的命,現在卻在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過活。
”
“偷東西是犯罪!
”
“回頭給他做個精神鑒定吧,如果真的是精神病人,我們估計得放人了。
”
“他有監護人嗎?
精神病人一般都需要監護人來接走的吧?
要不隻能送精神病院了。
”
“害,都查過了,他家裡隻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父親和一個命不久矣的啞巴老母親,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呢,怎麼監護他呀?
他之前偷東西其實也是為了給兩個老人治病......”
“不過封總是他的同胞弟弟,應該可以當他的監護人吧?
封家條件那麼好,養一個他應該問題不大。
”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再也聽不到了。
病房裡終于全部安靜下來。
他的神情也終于恢複了幾絲清明,這裡是醫院,他是封雲霆,警察剛走。
而他們說,是封太太親自辨認出了她的丈夫,兩個人還一起做了筆錄?
他人在這裡,是誰跟她一起去做的筆錄?
封雲霆猛地坐了起來,不可能,這不可能!
小星星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