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書忍着吞蒼蠅似的惡心咬牙道:“沒問題,不過你可千萬得保護好孩子,别有任何差池,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
這下子,李伊人就算是個傻子也該察覺到她的真實意圖了,甩上車門爆發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假懷孕,想借此攀上你兒子對不對?
那好啊,你馬上去我家,去看我的驗孕棒!
”
為了把今天這出戲做圓,她特意準備了一根兩條杠的驗孕棒,原本是準備拿給馮雲陽看的,現在用來忽悠周琴書也沒問題。
周琴書壓根不覺得驗孕棒是多可靠的證明,聽到她這麼說,疑心一點也沒打消,反倒是更多了個借口:“原來你就是靠驗孕棒驗的啊,這東西不準,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以後生孩子也得在醫院建檔才行。
”
說來說去,她就是要拉李伊人去醫院驗證過才能安心,否則若是換了馮雲陽來,怕不是會被一騙一個準。
“您倒是很有經驗啊。
”李伊人皮笑肉不笑的嘲諷了回去,“我還以為未婚生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醫院來着,看來是我記錯了。
”
周琴書雖然認識馮日盛在先,但她帶着馮雲陽出現時,已經是跟馮日盛分手多年之後了,馮日盛更是已經跟徐馨另組了家庭,即便是再怎麼努力美化這段過去,她也是闆上釘釘的第三者。
有一次周琴書想跟馮日盛一起去參加一位在業内德高望重的前輩的金婚典禮,就因此被婉拒在了門外,對方的話說得委婉,意思卻很明白,人家是金婚,他們是二婚,壓根不合适。
周琴書險些被氣得倒仰過去,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唯有咬牙切齒的忍了,但這事裡最可恨的還是馮日盛,他非但沒幫她說話,還振振有詞的幫着外人,讓她多注意場合,沒事别亂走。
現在,就連李伊人這個破落戶出來的丫頭片子都敢拿這樁事來諷刺她了,這讓她的臉以後往哪裡擱?
千鈞一發之際,是不遠處的一聲喊轉移了她們的注意力。
保安隊長謹記陳盼的囑咐,一看到馮雲陽的身影就沖着同事們高喊起來:“馮董事來了!
千萬别讓他跑了!
”
天地良心,馮雲陽今天來公司,真得就隻是為了探一探風聲,他有心跟欺騙自己的李伊人斷了,又不想承擔後果,便故技重施的躲了起來,沒想到這一躲就跟外界也斷了聯系,讓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這才親自上陣回來了一趟。
不成想陳盼的準備比他充分得多,早在他現身之前就囑咐過保衛處的人了,那架勢跟抓通緝犯比也不逞多讓。
李伊人和周琴書為了攔住他,更是跟日盛集團的保安團結起來,恨不能親自抓住他說個明白。
馮雲陽讀書的時候為了讨女孩子喜歡,沒少跑去運動場上招搖,甚至還拿過遊泳相關的獎牌,但現在時過境遷,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才沒沒幾步就被保衛處的人給攔住了。
“馮董事,陳總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您商量,您既然來了就别走了。
”保衛處的人一邊說一邊摸出對講機,是要把這事告訴陳盼。
馮雲陽臉色一變,仗着他們不敢真把自己怎麼樣,二話不說就伸手搶了對方的對講機,擺出一副豪橫樣子道:“我告訴你們,隻要我一天還在日盛,陳盼那個丫頭片子就别想使喚我!
陳總,陳總,你們可真會怕馬匹!
”
他說着,很是氣不過的推了保衛處的人一把,仿佛對方的話有多過分,已經觸到他逆鱗了似的。
保衛處的人踉跄了一下,并沒有要讓他走的意思,他們是怕公司倒閉沒工作,所以提前起了找下家的心思不假,但隻要他們還在公司一天,就必須得履行自己的職責,不能把陳盼的話當耳旁風。
而且,他們看馮雲陽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人,這人還是總裁的時候,沒少刻薄底下的員工,好像旁人領的工資是他白給的似的。
“你們——”馮雲陽氣急敗壞的話說到一半,餘光就瞥到了找過來的兩個女人,險些被當場吓得魂飛魄散。
單一個李伊人就夠他甩不掉的人,現在就連他母親周琴書也找過來了,她們倆莫不是要聯合起來讓他承擔責任吧?
馮雲陽一想到這裡,立刻就要腳底闆抹油,偏偏保衛處還人多勢衆的圍着他不許他走,他心下一橫,索性主動拽住保衛處的人說:“快帶我去見陳盼!
對了,江幟舟不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