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知不覺間就聽完了時繁星和封雲霆的甜蜜時光,不由的心生豔羨到,如果能像他們一樣倒也是一件好事。
他從小到大就沒體會過家庭的溫暖,做夢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在一個完整家庭中長大。
陳盼跟時繁星是越聊越高興,已經把外面還有個人在等着自己的事給忘了,她先是将自己在這邊店鋪裡見到的新鮮有趣的玩意兒都講了一遍,又道:“繁星姐,你在孕期,用護膚品需要小心,我看中了幾套,等帶回去給你試試。
”
“其實我最近都不化妝了,反正也不用出門,化了妝也沒人看。
”時繁星生活得順遂,氣色自然顯得好,就是什麼護膚品都不用,也顯得白裡透紅。
陳盼看不見她的樣子,隻微笑道:“女為悅己者容,你還可以化給封總看啊。
”
“我們倆現在天天在一起,哪裡還用得着這麼仔細。
”時繁星說起平淡溫馨的生活,心中就感到一陣滿足,仿佛過去的辛勞全都是為了今天這一刻。
她說着,沒拿着手機的那隻手再度撫上腹部,站起身來在花房裡一邊散步一邊滿含期待的對陳盼說:“要說仔細,我現在倒是覺得應該為孩子們仔細些,等這個小家夥降生,家裡就有四個孩子了。
”
小陽看起來小大人一般,本質上也還是個小孩子,并不能真得放養,而圓月和小辰更是離不開大人的照顧,等再加上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真是想想都熱鬧。
時繁星将剛懷孕時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她易孕體質的事情講了,惆怅道:“雖然現在擔心這個問題還早,但看封雲霆的樣子是甯可結紮也不打算節制了,我還真有點怕四個孩子未必能結束。
”
她是很喜歡孩子的類型,又正在母性爆棚的孕期,自然不會不想要孩子,隻是這一懷孕就是小半年沒法工作,聯想到時氏已經許久沒更新過的珠寶款式,不由的有些發愁。
“繁星姐,其實這都不是問題,大不了到時候讓封總帶,你去工作。
”陳盼安慰起人來,角度總是格外清奇,“你想想看,男人總不能一邊想讓女人在家裡生個足球隊,一邊什麼都不想管吧?
”
時繁星本來就隻是閨蜜閑聊一般在說這些日常,見她古靈精怪的,忍不住提醒道:“你先不說我了,你忽然跑出來打電話,就不怕江幟舟到處找你麼?
”
“哎呀,我把他給忘了。
”陳盼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她壓根忘了還有這回事,看一眼通話時長後,不以為然道,“罷了,反正他說過會在那邊等我,大不了回去跟他說我腸胃不舒服好了。
”
她一如既往的想得開,時繁星也就不為沒發生的事情發愁了,隻道:“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他還糾結先前的事不忘,你就讓文森去救場。
”
文森在歐洲簡直是個哆啦A夢一般的存在,隻要陳盼需要,随時可以呼叫他幫忙。
陳盼謝過時繁星,忽然想起了方才在商場裡匆匆一瞥時望見的母嬰店,欣喜道:“對了,繁星姐,我還看到了很多特别可愛的嬰兒用品,這次回國的時候一起帶上,再加幾罐奶粉怎麼樣?
”
“當然好。
”時繁星沒有拒絕她的心思,隻提醒道,“不過你千萬注意一下分量,要是買太多的話,當心被海關扣押,至于奶粉就算了吧,萬一他們當你是代購就不好了。
”
陳盼一高興就容易做事毛躁,在工作中有責任心的約束,不至于表現得太明顯,但到了生活中可就随緣了。
“放心好了,我這次肯定隻買最可愛的,先不聊了,我要是再不回去,隻怕江幟舟就要跑過來找人了。
”她說着,伸手摸向隔間門,然而還沒等她把門推開,突然從隔壁傳來一聲巨響。
陳盼當場被吓了一跳,還以為是外面出了什麼事,可就在這一怔之間,那聲音就徹底消失了,她推開門看了看,隻見洗手間裡空無一人。
電話另一邊的時繁星也聽到了這聲音,關切道:“你沒事吧?
”
“我沒事。
”陳盼一邊蹙眉張望着,一邊解釋道,“應該是有人在男洗手間裡摔倒了,還好我打電話的時候沒說什麼暴露性别的事,應該不會有什麼風險。
”
陳盼仔細的在洗手間裡又觀望了一陣,确認沒人在這附近偷聽後,才小聲對着手機上的話筒說:“繁星姐,你說得對,我得先回去看看了,要是真被江幟舟察覺到不對勁,所有的計劃就都要報銷了。
”
江幟舟離開的更早,又生得個高腿長,走起來更快,等到她重新回到街邊時,他已經提着大包小包等在街邊了。
“馮總,你這一趟洗手間倒是去的時間很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