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侯士開又被請到蘇頌博家裡喝酒。
今日,不但有蘇頌博和蘇鶴年,還有楊回舟。
幾人也沒在蘇頌博府上的正屋吃飯,而是在後花園的涼亭之中,一看就是談事情的架勢。
“賢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太子府詹事楊回舟楊大人!
”
蘇頌博笑呵呵的給侯士開介紹。
“小人見過楊大人。
”
侯士開連忙向楊回舟行禮。
“侯士開,你可知罪?
”
楊回舟冷眼看向侯士開,面色不善。
你可知罪?
楊回舟一上來的一句話,直接把侯士開搞懵了。
侯士開茫然,“恕小人愚鈍,不知楊大人所指何事?
”
“既然你要裝瘋賣傻,本官便提醒你一下。
”
楊回舟冷眼盯着侯士開,“白糖!
”
白糖?
侯士開眼中悄然閃過一絲明悟之色。
知道了。
他們這是沖着白糖來的啊!
這還真是天助我也啊!
侯士開心中大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瞥蘇頌博一眼,轉而微笑:“楊大人,小人販賣白糖,好像沒有觸犯朝廷的哪條律法吧?
”
“确實不犯律法。
”
楊回舟颔首,“不過,本官懷疑你的白糖來路不正!
懷疑你跟朝中的人勾結,私盜白糖販賣!
”
“大人可有證據?
”侯士開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證據?
你覺得這需要什麼證據?
”
楊回舟冷冷的盯着侯士開:“這白糖可是皇家專供,制白糖的工坊每月所産白糖盡數歸于皇宮内務府庫,他人皆不可得!
你若不是跟宮中那些人勾結,如何能弄到白糖販賣?
”
“大人這是欲加之罪!
”
侯士開憤然,“小人的白糖自有來路!
絕不是從宮中所得!
不信的話,大人可讓宮中查證府庫,看看白糖可有減少!
”
“本官不需要查!
”楊回舟冷哼:“你們既然敢盜賣内務府庫的白糖,自然也知道做賬!
你手中的白糖,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若再不從實招來,當心本官将你送去郡衙,大刑伺候!
”
對于楊回舟這種官場老油條來說,要恐吓侯士開,實在太容易了。
欲加之罪又如何?
隻要侯士開說不清白糖的來路,他手中的白糖就是贓物!
如果侯士開說清了白糖的來路,那就正好印證一下他的猜測。
果然,一聽楊回舟說要大刑伺候,侯士開頓時慌了,但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這白糖是小人正當得來的!
小人沒有勾結宮中之人!
”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
楊回舟懶得再啰嗦,大喝道:“來人!
”
随着楊回舟的話音響起,他的兩個護衛立即上前。
侯士開見狀,心中更是慌亂。
“賢侄,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别犟了!
”
蘇頌博這時候站出來當好人,“楊大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說清白糖的來路,證明你沒有跟宮中的人勾結盜賣白糖,這事兒就過了。
”
看着蘇頌博這副假惺惺的模樣,侯士開心中不禁大罵。
這個老不死的,這個時候又出來裝好人了?
好!
既然你個老不死的想害我,就别怪我心狠了!
見侯士開似乎還不打算說,楊回舟立即大手一揮:“帶走!
”
“是!
”
兩個護衛領命,立即上前扣住侯士開。
侯士開慌了,猶豫片刻,連忙大叫:“大人,我......我說!
我說!
”
見侯士開服軟,楊回舟這才示意護衛放開他。
“說吧!
”
楊回舟官威十足。
“這......”
侯士開猶豫片刻,試探道:“大人,借一步說話,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