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館長完全愣住了,直到燕親王一耳光扇在管家的臉上,他這才伴随着耳鳴堪堪回神。
“你個蠢貨,沒聽到我說話嗎?
”
“我現在就要去拜訪執法者,你說聽不懂人話嗎!
要是不想幹了趁早給我滾蛋!
”
此時的管家再也顧不上錯愕,慌忙急忙的離開了燕親王的按鍵。
而他之所以會愣神是因為,曾經的燕親王和政院的人從來不往來,就算是說上話,那也是惡語相向。
但是現在卻突然要去拜訪執法者?
這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雖然管家并不知道燕親王昨晚去皇宮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現在去拜訪執法者,難道就不怕風阗大帝誤會嗎?
還是說,燕親王這是準備投靠政院了?
而就在燕親王登上去拜訪執法者的車之後,整個燕王府便炸開了鍋。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南宮家主耳中。
不同于其他人,他現在的反應格外的平靜。
其實在南宮家主從顧家回來之後,整個人便變得十分的沉默寡言。
成天一個人坐着發呆,就連來人拜訪也是閉門不見。
南宮夫人察覺到南宮家主情緒不對勁之後也不敢貿然行動。
直到她剛才知道了燕親王的決定。
她開始慌了。
“家主,你說這燕親王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
“他可是皇室的人,但是現在卻公然去拜訪執法者,他這是意欲何為啊?
”
“難道他就不怕風阗大帝誤會嗎?
”
南宮夫人是一個典型的貴太太,整日裡就是和自己的小姐妹打打牌逛逛街,但是相愛連她這麼一個婦人都知道的事情,又何況是那些與權力打交道的人呢?
可南宮家主卻依舊神色恹恹的樣子。
“誤會?
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還怕會被誤會嗎?
”
“你難道不知道燕親王昨天晚上去了皇宮的事情嗎?
”
“之後燕親王回府之後便開始大發雷霆,想來他應該是和風阗大帝沒談攏吧。
”
此言一出,南宮夫人瞬間驚呼一聲。
“這怎麼行!
”
“那燕親王這不就是想要投靠政院嗎?
”
“咱們南宮家可是更燕親王捆綁在一起的,現在他要加入政院,那豈不是意味着咱們南宮家也要加入政院了?
”
南宮家主将身前的茶杯拿起來小酌一口道:“這帝城的水看來是要變紅咯!
”
“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葬身在這場大戰之中啊!
”
此時的南宮家主表情出奇的詭異。
整個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南宮夫人有些陌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們結婚二十餘載,她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男人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般。
自從燕親王決定要去拜訪執法者以後,帝城的人便陸陸續續的開始接到消息。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便是絕不可能。
這必然是别人以謠傳謠編造出來的。
可事實就是燕親王去拜訪了執法者。
政院。
此時的執法者坐在議事廳内,看着手中的拜帖,眉頭緊皺。
随後他看向另一位老者。
執法者之下的三大執法長之一。
執法者沉聲道:“不知你們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
“燕親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
執法長眉頭微皺道:“這一次燕親王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拜訪我們,我總覺得這背後必定是一場陰謀。
”
誰知這時的執法者卻隻是笑着搖了搖頭,随後道:“昨晚這燕親王慌忙進攻與風阗大帝商量事情,雖說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兩人意見是否達成統一,那就不得而知了。
”
“近日來,南宮家發生了太多事情,而南宮家與燕親王是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現在的燕親王想來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啊,若是他們這次處理不好,這世間是否還存在他燕王府的一席之地,還不好說。
”
劉執法者歎息道:“我們先不說這個燕親王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就這個葉翼又是什麼來頭?
”
“昨天譚家發生的事情那可是穿的沸沸揚揚,整個帝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
“那些突然冒出的強者竟都是那個葉翼的手下,這實在是恐怖如斯啊!
”
“況且那個将自己困于城牆之下六年的顧雙竟然也為了他回歸了,并且當中宣告站隊,這簡直就是前無僅有的事情。
”
“而這個葉翼竟讓那個顧雙為其做大這個地步,實在是不得不防啊!
”
“況且你我很清楚顧雙的性子脾氣,所以這件事情便更是讓人大跌眼鏡。
”
以劉執法長的權限要想知道一個人的底細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卻不知葉翼是何人。
這叫他如何能不生疑?
還有一點,顧雨的兒子小顧少說來也是有身份有臉的人物,但是顧雙竟要小顧少給譚雲清下跪,并且還是顧雙的命令。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譚家不過就是一個三流家族罷了。
但是顧家是何等地位?
現在卻要顧家主的兒子給一個三流家族的女人道歉,簡直就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況且平日裡對于小顧少的事情顧家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顧雙将自己困于城牆之下,難道能不知道顧家發生的事情?
但是他卻要小顧少公然下跪。
難道就不怕辱沒了顧家的名聲?
即便是小顧少做錯了,也不至于做到這樣的地步。
那麼理由便隻有一個。
因為譚雲清是葉翼的女人,所以顧雙才下此命令。
要知道,顧雙是一個骨頭十分硬的人。
這輩子從不為強權低頭。
這個葉翼又是何德何能讓顧雙做到此等地步?
可這個葉翼偏偏就是做到了。
甚至讓顧雙不惜與燕親王為敵。
而顧雙之所以這麼做,那必然是知道葉翼的身份并且兩人的關系不錯。
劉執法長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
無論他怎樣說服自己亦或是找到任何他能想到的理由,卻依舊不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