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侍衛壓根就沒看過林辰一眼,隻将林辰當成是一個路人,直到這時,林辰擋在雪痕的面前讓他滾,他才注意到林辰的存在,也明白林辰和雪痕是一起的。
他的臉立馬黑了下來,盯着林辰,寒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
我對這位姑娘客氣,那是因為我們三皇子看上了她,所以我不會對她出手。
至于你――”
林辰将他的話打斷,揚了揚眉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誰,玉鼎王朝三皇子養的一條狗呗。
不過你們三皇子顯然沒把你管好,正所謂好狗不擋道,你來條好狗都算不上。
”
雪痕本就是街道上人們的焦點,一開始許多人看他,見到這侍衛到來,說是三皇子請她上樓後,更是有許多人駐足觀望。
這些人聽到林辰的話語,盡皆嘩然。
要知道,就算這侍衛是三皇子的一條狗,但打狗可是要看主人的,這人敢這麼和侍衛說話,根本就是在挑釁三皇子。
再者,三皇子的侍衛,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他敢這麼說話,隻怕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家夥完蛋了!
這人是三皇子的貼身侍衛,名為嚴煜,是位證道境巅峰的修道者。
”
有人認識這侍衛,看向林辰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同情。
“找死!
”嚴煜身為三皇子的貼身侍衛,平時遇到的都是對他溜須拍馬的人,哪裡受得了這般嘲諷,想都不想,一巴掌朝着林辰的腦袋拍去,将空間打得炸響,吓得許多人心髒一顫
。
人們都已經猜到接下來的結局,一些女的不忍看到林辰腦袋炸裂的場景,閉上了眼睛。
咔嚓――
“啊!
!
”
下一刻,閉上眼睛的人,聽到慘叫聲。
什麼情況,嚴煜的一掌,沒能将對方的腦袋直接打爆,竟然還能慘叫得出來?
他們睜開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眼球凸出。
嚴煜的手腕被林辰抓在手裡,右手扭曲成了麻花,鮮皿淋漓,有青玉般的骨刺,刺破皿肉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極為可怖。
許多女的被吓得驚叫,看向林辰的眼神中充滿敬畏。
人們目瞪口呆,顯然沒想到結局會是這般。
怪不得敢招惹三皇子的人,原來是藝高人膽大!
“住手!
”
上方的一個房間内,傳來滿含怒氣的冷喝聲,旋即幾道人影,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在嚴煜的身旁。
“三皇子,救我!
”嚴煜看向來人,臉色一喜,忙是喊道。
“廢物東西!
”黎軒逸第一時間,不是對林辰發難,而是對嚴煜罵了一聲,隻覺得對方把自己的臉都給丢光了,不僅沒有将女孩帶到樓上,還被人給收拾了。
嚴煜的死活他不在意,但嚴煜是他的狗腿子,嚴煜被人打了,在他看來,那也就是自己的臉被人打了。
林辰将嚴煜的手松開,順勢一推,嚴煜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起來很是滑稽。
“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的人動手?
”黎軒逸這時才将目光轉向林辰,沉着一張臉,如訓斥奴才那般。
林辰眼神冷了幾分,道:“我沒和你的人動手,我是和你的狗動手。
你自己沒管好你的狗,它想咬我,我便替你管教一下。
按道理來說,你應該感謝我,不過我這人一向大
度,不用謝了。
”
雪痕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她發現自己挺喜歡林辰的說法風格,就是絕對不吃虧的那種,雖然學不來,但看林辰怼人還挺有意思的。
嚴煜抱着扭成麻花的手躺在地上,聽到這話,差點氣得一口皿噴出來。
“我還應該感謝你?
”
黎軒逸臉色陰沉,眼角餘光察覺到雪痕露出笑意,他更是氣得有些兇悶。
這個女人什麼情況,聽到自己這個玉鼎王朝三皇子邀請她,她竟然拒絕了,現在她的同伴對自己的人出手,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還有,她和這男人是什麼關系?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黎軒逸指了指雪痕,問林辰道。
一旁圍觀的人,都是一臉八卦的看向林辰。
林辰露出玩味的笑容,道:“我們是什麼關系,有必要像你交代嗎?
反正吧,我們的關系,要比你和她親密無數倍就是了。
”
雪痕和黎軒逸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很厭惡這位三皇子的作風。
但凡隻要和她認識,那麼說是比她和黎軒逸親密無數倍,其實都沒什麼問題。
不過林辰這般回答,頓時讓一旁的人遐想萬分。
黎軒逸身旁那幾個家世顯赫的年輕人,都是一副痛心疾首,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表情。
黎軒逸見雪痕臉一紅,但沒反駁什麼,頓時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他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下情緒後,對林辰冷冷道:
“你打了我的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相應的,你要給出讓我滿意的補償。
”
他不等林辰開口,便指着雪痕繼續道:“她便是可以讓我滿意的補償。
把她留下,然後你可以滾了!
若是你不滾蛋,那麼我來幫你滾蛋!
”
他這話落下,身旁的馬臉青年幾人都是哄笑出聲,對着林辰冷嘲熱諷。
林辰歎了口氣,怎麼哪裡都能遇到這種傻叉呢,他轉頭看向雪痕,問道:“這玉鼎王朝的國主,欠你父親的人情很大嗎?
如果我把他兒子給打了,他還會不會幫我們的忙?
”
雪痕聽到黎軒逸竟是說要把自己當做補償,簡直就是将自己當做貨物,她心中惱火不已,聽到林辰的話,道:“别打死就行!
”
“我懂了!
”林辰點頭,笑容燦爛,一巴掌朝着黎軒逸的臉扇去。
“找死!
你竟然還敢對我出手!
”
黎軒逸見林辰出手,并不驚慌,反倒是獰笑起來。
要知道,他如此不将對方當一回事,所依仗的,可不僅是他顯赫的身份,更因為他是一位七劫證道的證道境大圓滿。
是這家夥先對我出手的,這件事情,就算是被人捅到父皇那兒,父皇他也不會怪我!
心中這般想着,黎軒逸的笑容又猙獰了幾分。
啪!
下一秒,黎軒逸猙獰的笑容凝固,如斷線風筝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