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沖動,取決于她們兩人是否安然無事。
但凡她們傷了一根毫毛,我便拿你的命來賠。
”
林辰平淡的話語,讓老者如墜冰窟,心裡叫苦,那兩個女人又不是因為自己才消失,這也能算到自己頭上?
回過神來,他發現回到了一開始,出現幻覺的那位置。
不需要林辰開口,他便忙道:
“他們一個往這邊,就是東邊,還有另一個往西邊,也就是那邊離開了。
以前輩您的速度,即便現在才動身,也一定很快就能趕上她――”
話沒說完,他的聲音便頓住。
意識到一點,林辰速度再快,卻也分身乏術,隻能往一個方向去尋找其中一人。
以他的速度,眼下去追趕,大概率是能夠追趕上。
但這僅指他眼下立馬動身去追趕的那位,至于那排在後面的一個,等到去尋找時,還能不能找到,就誰也說不定。
他心中嘀咕,要先去找誰,就看那兩個女人,到底誰在這家夥心中更加重要。
關于海妖女王,他見林辰從頭到尾沒有要詢問的意思,明白林辰根本不關心,所以也就沒有提及。
事實上,那女人頂多損失一具分身,本就也無需林辰的關心。
林辰皺眉,看向老者的眼神有冰冷。
老者吓一跳,忙道:“前輩,這可不是我故意給您出的難題啊。
她們的确是往兩個不同方向離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
林辰清楚即便把這家夥殺了也于事無補,對方沒膽子糊弄自己,但一時間實在也沒想好,應該先去追趕誰。
“小舞的實力要弱上許多,比較危險,隻能先去找她了!
”
當林辰心中有了決定時,他卻就看到,遠處有着一道人影朝這邊飛來,定睛一看,竟是天妃。
“不會又是進入到幻境中了?
”
不等他開口,身旁老者用力揉了揉眼睛,顯然同樣看到朝這邊飛來的天妃。
天妃見到林辰,露出喜色,加快速度朝這邊趕來。
她先前同樣受到影響,進入幻境之中。
在幻境中,她看到出現一條如同大蛇的妖獸,忽然出現,将小舞咬住然後離去,驚得她連忙去追趕。
等她回過神來,見到視線中的小舞和大蛇一同消失,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朝這邊趕回來。
見到林辰還在這邊,她松了口氣,随即,目光一轉,卻是沒有見到小舞,有些焦急起來。
“小舞呢,她去哪了?
”
林辰見天妃平安無事地回來,長松了口氣,說道:
“我們先前,都受到一股奇異力量的影響,進入到幻境之中。
小舞同樣受到影響,眼下不知蹤影,不過我已經有了線索,正準備去尋找!
”
天妃擔憂道:“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立馬動身!
”
林辰點頭,按照老者所說的,帶着天妃往東邊方向追趕。
雖然他沒開口,老者想了想,終究還是老實跟上。
不是他想要繼續跟着林辰,實在是不敢不跟,他有種感覺,若是自己不夠識相的話,這家夥絕對會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壓根就不會顧忌自己的身份!
這家夥連自家國主都不怕,又怎麼可能會怕自己這個狗腿子!
途中,天妃簡單和林辰說了她的一番經曆。
林辰聽完,道:“你所看到的影像,是主動消失的。
這麼看來,你能擺脫幻境影響,很可能不是依靠你自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和下方那彩色大日超過一定距離時,便不會繼續受到影響。
”
天妃道:“按你這麼猜測,小舞應該也已經從幻境中出來才對。
那麼她怎麼還沒回來找我們?
”
“兩種可能!
”林辰想了想,臉上有幾分擔憂,“第一種可能,她雖然是往東邊離去,但并非一直往東,中途改變方向,導緻她眼下和彩色大日之間的距離,依舊在會受到影響的
範圍内;
第二種可能,小舞的實力太弱,靈魂同樣脆弱,或許會受到那股奇異能量的影響,導緻出現一些特殊情況!
”
………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艘由暗褐色樹木做成,長達百丈,共有三層的大船在海面上航行。
船的前方,海中有着兩條和蛟龍有些相似,但長有四肢的妖獸,在海中遊動着拉船,破浪前行。
船的甲闆上,此刻卻是有些熱鬧。
“你有膽子,就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看我會不會将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
小舞臉色有些蒼白,将一名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人男人踩在船闆上。
四周還躺着另外十幾個壯漢,一個個龇牙咧嘴,都是受傷不輕。
除此外,更是還有二三十個大漢将她團團圍住,手中都拿着武器,卻是沒人敢動手。
在林辰口中,小舞實力很弱,但實際上,她的實力,對普通人而言,是毫無疑問的頂尖強者!
剛才,她落在甲闆上,想要詢問這是哪裡,結果這些家夥卻是對她嘴巴不幹不淨,結果便有了眼下這一幕。
“饒命!
前輩饒命。
小的是有眼不識您這位真仙,純粹一時糊塗。
您就别和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計較,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饒了我吧!
”
被踩着腦袋的中年人,簡直懷疑自己的頭骨已經裂開,疼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不斷出聲求饒。
“隻要乖乖回答我問題,我倒也不是不能饒了你們。
告訴我,這是哪裡,還有,我是誰?
你說有眼不識我這個真仙,是不是意味着,你知道我是誰?
快說!
”
小舞右手扶了下依舊劇痛的腦袋,眼中有幾分迷惘,沉聲問道。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愣住。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需要去詢問别人,自己是誰的!
若是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等人,又哪裡會知道?
被踩着腦袋的中年人,也是無語,自己那話純粹恭維,這女人真以為自己認識她?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出來一個容貌俊朗,一身華服,氣質儒雅的男人,他一邊朝這邊走來,一邊淡笑着道:“你當然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除此外,還能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