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人一愣,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
倒是那個摔椅子的人想到了什麼,跑過來笑嘿嘿地道:“大哥,那個江小姐是你女朋友吧?
你們這是鬧别扭了?
你女朋友要搬走嗎?
俺女朋友以前跟俺生氣的時候,也這樣,嘿嘿。
”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帶頭的人一拍:“閉嘴,别亂說話。
”
蕭肅卻沒有否認,隻是問:“多少錢?
”
“大哥,我們來了也沒有搬東西,就這樣收錢也不太好。
”
“總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而且這錢也不是白給你們。
”
“這位大哥的意思是?
”
蕭肅面沉如水地看着他,片刻後:“錢結給你們,我不管你們要用什麼理由,就跟她說不能搬,搬不了,幫不了她。
”
帶頭的人總算明白蕭肅的意思了,大概還真的被他小表弟給猜對了,這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想想也是,那個江小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而蕭肅的年紀估計也就大她一些,然後這滿屋子都是女孩子的東西,開門這男人臉就漆黑如墨,又不見女的,八成是真的吵架了。
最後搬家的人收了錢離開了。
江小白回到家中,推開門看見自己的家裡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坐在地毯上發着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蕭肅那裡住着,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去,其實現在想想非常可笑。
她和他隻不過是假扮的男女朋友關系,她當時到底腦子是怎麼短路的,怎麼就把自己的東西都搬過去了呢?
為了方便生活嗎?
可是她又怎麼确定将來兩人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呢?
隻要她和他沒有在一起,那麼他就可能會有女朋友。
想到這裡,江小白心口悶悶的,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臉頰坐在那裡歎氣,“早知道就搬少一點好了,現在回來也不至于什麼東西都沒有。
不過也沒關系,呆會搬家的人就幫我搬回來。
這要怪就隻能怪蕭肅,什麼人呀,自己住的地方居然那麼空,又不是沒錢!
”
越說,江小白越氣,把蕭肅數落了個徹底。
也不知道數落了多久,江小白覺得累了,就靠在毯子上睡着了,後來還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接電話。
“江小姐對嗎?
我們是搬家公司的人,是這樣的,因為車子路上出了點意外,到現在還沒有修理好,所以這兩天暫時不能幫您搬家了。
”
一開始江小白還睡得有點懵,聽言便坐起來。
“什麼意思啊?
你們的車還沒有修好嗎?
”
“呃,是的。
”
“那不是應該派别人來幫我搬嗎?
你們搬家公司就一輛車?
”
“實在不好意思江小姐,我們搬家公司今天的車都派出去了,現在暫時沒有空呢,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把您的訂單挪到幾天後,您看這樣行不行?
”
挪到幾天後?
江小白瞬間不爽起來:“我約的是今天,你接單的時候怎麼回答我的?
事情這麼多為什麼不提前說?
我等了這麼長時間給我來一句搬不了了,這事情就這樣算了嗎?
那我浪費的時間呢?
還有你們不給我搬東西,那我今天晚上睡哪,請問你們搬家公司是不是還提供住宿?
”
對方被江小白說的啞口無言,隻能一個勁地道歉。
“行了這些道歉的話我不想聽,你們真是我見過最差勁的搬家公司。
”
江小白罵完直接挂了電話。
挂完以後,她坐在原地氣得兇上下起伏,簡直了!
不能搬為什麼不提前說,為什麼要到現在才說?
真是氣死她了!
家裡沒得睡,她現在去哪裡睡?
難不成去酒店?
江小白想了想,最後給方糖糖打電話。
方糖糖過來接她的時候,江小白黑着一張臉站在路邊,方糖糖打開車門,她就鑽了進去。
一坐進去,江小白就問:“有吃的沒?
”
方糖糖從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要嗎?
”
江小白接過就拆開包裝咬了一口,“餓死我了,被折騰了一晚上結果什麼東西都沒吃,我容易嗎我?
”
“啥?
什麼叫被折騰了一晚上?
”
方糖糖聽出她話裡的其他意思,眯起眼睛探究地盯着她,在瞧見她脖子上和耳後的痕迹時,瞬間瞪大了眼睛,“小白你!
”
“閉嘴啦!
”
江小白喝了她一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就成年人滾個炮嗎?
”
方糖糖一陣無語,被她噎得好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語言。
而江小白呢,三兩下就把巧克力給解決掉了,然後繼續眼巴巴地望着方糖糖,方糖糖被她期待的眼神看得有點無語,忍不住伸手去擋她的眼睛。
“你這是折騰得多厲害啊?
餓成這樣?
”
聽言,江小白唇角微微一抽,然後白了她一眼。
“不要問,問就是一夜七次。
”
前面開車的司機聽言手一抖,方糖糖趕緊拉住江小白:“好了,你少給我胡言亂語了,你是個女孩子,注意點分寸行不行?
呆會我們家司機被你吓得開車都開不穩,可是會出人命的。
”
好吧,江小白還是很惜命的,既然會影響自己的人身安全,那她還是閉嘴吧。
“乖點别嚷嚷了啊,回去我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到時候保證把你喂飽。
”
江小白眨眨眼睛,睨着方糖糖。
“你讓我說話注意分寸,可我咋聽着你這話這麼污呢?
”
方糖糖:“哪兒污!
哪兒污了!
你這個臭小白,你思想能不能幹淨點,我說的是喂飽你的肚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啪傻了!
現在滿腦子都是污穢思想。
”
江小白哼了一聲,懶得理她。
“不過,你們啪完不是應該在一起嗎?
怎麼來找我了?
難不成你是個渣女,啪完就不認賬的那種?
”
“幹嘛?
”
江小白沒好氣地接他的話:“難道我得要求他向我負責,或者我對他負責?
”
“我沒這麼說,但你們兩人有點那啥吧?
你們不是假扮的男女朋友嗎?
怎麼突然就在一起了呢?
”
“說來話長,酒色誤人!
”
方糖糖嘴角抽了抽:“你不會喝醉了酒,然後把人給那啥了吧?
蕭肅才是那個被欺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