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你不記得我了嗎?
第七百零三章 你不記得我了嗎?
第七百零三章 你不記得我了嗎?
嚴老轉頭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要來做什麽?
”
威廉珀說:“我有個朋友腎衰竭,找不到合适的腎,我……”
“你瘋了!
”
嚴老震怒的打斷他的話:“這是我們花費多少精力才研發出來了?
現在全球就僅此一顆,你知道多珍貴嗎?
!
”
而且,他還有更大的用處!
哪能說送人就送人!
威廉珀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
他怎麽反應這麽大?
威廉珀溫和道:“市價多少錢,我可以如數給您。
”
嚴老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行,不賣!
別來煩我!
”
威廉珀不解:“為何?
”
嚴老說道:“目前研發出來這顆,已經被預定了!
”
威廉珀皺了皺眉:“被預定了?
”
他怎麽不知道?
“對!
”嚴老說道:“你要是想要,可以再研發一個。
”
威廉珀問:“研發一個需要多久?
”
“一年。
”
威廉珀眉頭緊鎖,一年的時間、等研發出來,恐怕一切都晚了。
他還想再問問那個被預定的腎能不能先給他,可嚴老已經轉身離開。
威廉珀急忙跟上去,問道:
“預定的那人是誰?
”
他可以過去找他談一下。
嚴老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加快腳步離開。
威廉珀看他那麽神秘,繼續追上去。
卻隻見嚴老來到了外面的一間小房子,而房子裏的床上,躺着一個癱瘓的女孩。
威廉珀愣了下,溫和的出聲:“嚴老,這位是……”
床上的女孩,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威廉珀,黯淡空洞的雙眸迸發出一絲亮光。
嚴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說道:
“她是我的孫女,叫安然,腎衰竭晚期,雙腿雙手都被截肢了。
”
嚴安然每天都躺在床上,無法形容。
他知道自己的孫女早就不想活,但這是他們嚴家唯一的皿脈,他必須要她活下去。
所以,才研究了這顆人工腎。
威廉珀心疼的看了床上的女孩一眼。
難怪嚴老這一年來廢寝忘食的研究人工腎,原來竟是為了這個女孩。
而他,又有什麽資格剝奪她活下去的權利。
威廉珀眸底籠罩上一層無奈。
本以為能幫江俏一把,卻還是無能為力……
他隻能和嚴老告辭:“嚴老,那我先回去了。
”
嚴老淡淡的嗯了一聲,随即,進入廚房開始替嚴安然做飯。
威廉珀剛走到門口,床上的女孩卻出聲:
“等等……”
威廉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女孩:“有事嗎?
”
“是的。
”嚴安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裏浮現出絲絲少女般的嬌羞,說道:
“威廉先生,你不記得我了嗎?
”
三年前,她跟着爺爺來到實驗室,就見過這個男人。
她喜歡看他專注的工作,喜歡他斯文儒雅的性格。
威廉珀凝了凝眉,仔細的打量了女孩一眼,搖了搖頭:
“抱歉,我們見過?
”
嚴安然眼裏掠過了一抹黯淡,但臉上卻是溫和的神情,說道:
“你可以過來陪我聊聊天嗎?
”
威廉珀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不遠處的凳子上。
嚴安然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緩緩開口:
“我曾經喜歡過一個男人,很像你。
但是因為我是殘疾,我無法向他表明自己的愛意。
”
說着,她擡起清亮的眸看向威廉珀,眸底有着無人察覺的情愫。
威廉珀紳士儒雅的道:
“其實你可以試試,萬一那位男士也喜歡你呢?
”
嚴安然怔怔的看着他,好一會,才出聲:
“會嗎?
像我這樣的女孩子,會有人喜歡我?
如果是你,你會接受嗎?
”
聲音裏有着低落,悲傷。
威廉珀沉思了幾秒,随即點頭:
“會。
愛一個人,愛的是她的靈魂,她的性格。
無論她變成什麽模樣,我不在乎、也不會嫌棄。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隻要好好活着,努力生活,總能遇到自己想要的美好。
”
嚴安然聽到他這番話,眼裏閃過一絲欣慰。
有他這句話,就足夠了。
想到剛剛就他和爺爺的談話,她思索了好一會兒,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般,擡眸看向威廉珀:
“威廉先生,我們談個交易叭?
你照顧我三天,我可以幫你弄到第二顆人工腎。
”
威廉珀皺了皺眉,“制造第二顆人工腎需要一年的時間,你怎麽會有?
”
嚴安然卻一副兇有成竹的表情:“我有辦法。
”
威廉珀似想到什麽,說道:
“如果你是把那顆人工腎髒讓給我,那就不必了。
”
嚴安然搖了搖頭:“怎麽會呢!
我又不傻,唯一能救我命的,我怎麽會讓給你。
我知道哪裏還有人工腎。
”
威廉珀還是搖頭:“不行。
”
全球唯一的人工腎就僅有一顆,怎麽還會有第二顆?
她肯定是在騙他。
嚴安然咬了咬泛白的唇,說道:
“是真的。
威廉先生,幫幫我行不行?
爺爺不給我外出,我很想出去外面看看五顔六色的鮮花,還有蔚藍的大海。
”
說話間,她她眼裏閃爍着對外界景色的憧憬。
威廉珀想拒絕,話卻梗在喉嚨裏。
沉思了片刻,他道:
“我最近正好有空,可以帶你出去看看。
”
說完,他又強調道:“我隻是單純的滿足你這個願望,并不是貪圖什麽,你也不需要把腎讓給我。
”
嚴安然雙眸明亮,并未解釋太多,點了點頭。
“好!
”
下午,趁着老科學家回到了實驗室,威廉珀再度來到這個房子。
嚴安然常年都是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但因為要和自己愛慕了許久的男人一起出去獨處,她想穿得漂亮點。
她推着輪椅來到櫃子前,打量着琳琅滿目的好看的衣服,再看着鏡子裏斷腿斷腳的人,眼裏掠過了一抹黯淡。
随後,她從櫃子裏挑選了一件長袖的粉色碎花裙換上,略微遮住了自己的殘缺。
她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在威廉珀的面前,讓他留下美好的印象。
而不是讓他往後想起她,就隻是一個躺在床上的殘疾人。
威廉珀扶着她坐上了輪椅,又拿過一邊的毯子給她好,推着她去了外面。
路上的鮮花開得五顔六色,光彩奪眼。
嚴安然仿佛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美麗的景色,滿目驚豔。
清澈的雙眸裏布滿了圓滿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