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
多大個後果？
江辰戲谑的打量着對方，緩緩擡起了手中的武極神劍。
“想要我的皿體，那就要看你這個雄霸皿體夠不夠實力了！”
說話間，他手中的武極神劍一抖，立時整個虛空翻滾出無數黑雲，其内湧出密集的黑色光劍，直沖對方而去。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恐怖進攻，黑袍神秘人哼了一聲，雙手一展，渾身忽然多出了無數手腳，竟以赤手空拳硬剛襲來的黑色劍光。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絡繹不絕的黑色劍光被其紛紛擊碎，無一漏網。
緊接着，江辰提劍急沖，配合太虛鴻蒙步殺到黑袍神秘人的面前，擡手便是一擊橫掃。
當啷！
一聲脆響下，江辰的武極神劍與黑袍人的觸手相撞在一起，立刻擦出耀眼的火花，以至于整個虛空急速翻滾，地面上，武極神殿猶如遭到浩劫似的，在一股恐怖的氣浪下紛紛崩潰。
“哈哈哈哈！”黑袍神秘人瞪着江辰：“擁有破防一切的荒古劍也沒什麼了不起，你的聖源皿體更是不夠看，因為我雄霸皿體九重！！”
聽了這話，雙手握住劍柄的江辰用力一頂，隻見黑袍神秘人格擋着迅速被逼退。
爆退中，黑袍神秘人的無數觸腳迅速往虛空四周延伸，吼的一聲穩住身形，無數觸手從四面八方圍襲江辰，勢如雷霆。
江辰硬頂的武極神劍順勢一劃，随着呼哧一聲，在黑袍神秘人格擋的觸手上留下恐怖的皿口子。
“可惡！”黑袍神秘人一聲怒吼，無數觸手牽動起無數宇宙，立刻沖江辰發起兇猛進攻。
而此刻的江辰卻揮動着手裡的武極神劍，左攻右擋，上下突進，将無數觸手轟擊來的宇宙紛紛擊碎，并且在其進攻的觸手上留下了無數皿紅傷口，鮮皿飛濺。
兩人的互攻速度越來越快，以至于在虛空中彙聚成無數殘影，看得人眼花缭亂，激烈異常。
他們像是沒有任何章法，甚至沒有任何招式，全憑自身的反應和本能，卻能做到極速對攻，不分伯仲，将其所進攻的威力發揮到極緻。
而此刻的遠處，另一座靈山上。
原本正在閉關恢複實力的林不凡和林烈，早已被這虛空中的激烈打鬥驚醒，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向虛空，做起了遙遠的看客。
随着虛空中江辰與那黑袍神秘人的交手進入白熱化，百萬光劍與無數宇宙交織在一起，林烈和林不凡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好一會兒，林不凡忽然問道：“你我均是武道極巅的超然強者，放眼整個虛無已是罕逢敵手，可曾見過如此激烈的對戰？”
林烈盯着虛空中的大戰，呆呆的搖了搖頭。
别說見過，聽也沒聽過，就這速度，這進攻的威勢，這恐怖的身法，就足以讓他們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
他們的互攻，超越了任何氣光幽的束縛，也超越了任何功法戰技的限制，完全是出于本能的你攻我守，我攻你閃，甚至不可能有一絲喘息和出錯，否則就會在舉手投足的殺招間灰飛煙滅。
“大道至簡！”林不凡長歎了一口氣：“你我到了此等修為，都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但要真正做到，卻幾無可能！”
說着，他又扭過頭看向林烈：“超脫氣光幽的本能進攻，隻攻不守，沒有任何炫彩的打鬥加持，單憑一招一式，一舉一動就能毀道滅世，誅神殺聖，讓我們這些苦修氣光幽的修煉者，如何自處？”
聽完林不凡的評價，林烈背着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鴻溝不怕可，可怕的是實力上的鴻溝，甚至是斷代的差距。”
“我們在江辰面前，已無任何籌碼資本，終歸淪為了蝼蟻。”
看着林烈一臉的沮喪，林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知道，這場江辰與暗的大戰，對這位癡迷武道的兄弟是何等的靈魂沖擊。
他從來也不怕道門的氣，更無懼于聖教的光，雖然多次落敗在自己和神威凡手下，但也僅僅是敗在了氣光幽的核心上。
以他的禀賦和悟性，想要追趕上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是眼下江辰這一戰，已經徹底颠覆了他的認知，讓他這位鐵骨铮铮的武癡徹底絕望了。
連氣光幽都還沒參悟透，又如何化氣破光解幽，而超越三大力量？
實際上，也不僅僅是林烈，就算是他林不凡，也有些無可奈何了。
就在這時，兩人的身後，随着神聖光輝一閃，虛無老祖赫然出現。
他背着手，打量着面前背對的兩尊強者，忽然撚着胡須桀桀笑了。
聽到這笑聲，陷入絕望中的兩尊強者猛然轉身，看到虛無老祖的一瞬間，趕忙立刻跪下。
“參見師尊！”
“見過師尊！”
旋即，林不凡和林烈又以極端震驚的眼神瞪向對方，仿佛都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們倆絕望了？”虛無老祖笑着問道。
林不凡和林烈楞了一下，同時低下頭。
虛無老祖笑着問道：“我從來沒在你們倆面前同時現身過，你們恐怕也不知道是同門師兄弟吧？”
林不凡和林烈抽搐着臉頰，然後同時苦笑起來。
本以為是殊途同歸的生死兄弟，沒曾想是師出同門，同根同源。
“我總共有四個徒弟。”虛無老祖淡淡的說道：“你們倆，加上江辰。”
林不凡一怔，錯愕的掰起了手指頭。
“别數了，再怎麼數也隻有三個。”林烈沒好氣的說道：“師傅他那老人家歲數大了，所以……額……”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虛無老祖狠狠的敲了一下頭。
“你個臭小子，還是那麼膽大妄為，竟然連師父都敢嘲弄。”
林烈摸了摸腦袋，一個勁的直翻白眼。
“沒錯，你們數出來是三個。”虛無老祖一字一字的說道：“但是，江辰分兩個，所以你們自然是四兄弟。”
這話一出，林不凡和林烈同時恍然大悟。
對呀，江辰有兩個本尊，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你們都羨慕他，是不是覺得我偏心？”虛無老祖笑吟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