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冷哼一聲,擡腿就要離開。
厲景川擰眉,适時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
“我沒什麼想和你的白小姐聊的。”
她說着甩開了厲景川的手:
“開始的時候,我不明白。”
“為什麼榕城這麼大,你手裡握着的權勢也是數一數二的,為什麼你非要讓雲默這樣一個小孩子,來給你的白小姐獻皿?”
“現在我清楚了,你之所以一定要讓雲默過來......”
“是因為雲默是我的孩子,對吧?”
女人冰冷的聲音像是刀子一樣地在厲景川的心裡割:
“白芙柔出車禍,是因為你和白芙柔吵架了。”
“所以你要哄着她,順着她。”
“你要逼着我的兒子來給她獻皿,讓她心滿意足地覺得你不在乎我,隻在乎她,對不對?”
“厲景川,你不配做個男人,更不配做個父親!”
黎月的話,讓厲景川的臉色黑沉了下來。
他沒有解釋:
“你願意這麼想的話,那這就是事實。”
“景川。”
這時,身後的病房裡,傳來白芙柔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氣的聲音:
“你去幫我買點水果回來好不好?”
“待會兒雲默獻完皿,需要補充一點營養。”
這聲音太近了。
黎月擰眉,一回頭,就看到白芙柔站在門邊,樣子弱不禁風,身子仿佛紙糊的,風一吹就要碎裂一樣。
厲景川也回過頭。
看到白芙柔的那一瞬,男人的眉頭緊鎖,直接一個箭步沖上去,将白芙柔攙扶住:
“你出來幹什麼?”
“我......”
白芙柔咬住唇,聲音微弱又可憐:
“我聽到黎月和你吵架......”
“她這麼誤會你,你都不解釋,我着急,所以......”
“先回去。”
男人擰眉,直接一把将白芙柔抱起來,溫柔地放倒在床上:
“你安心休息,皿包馬上就來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别亂跑亂動。”
白芙柔咬住唇,小鳥依人地點了點頭:
“嗯,我聽你的。”
說完,她還趁着厲景川不注意的時候,挑釁一樣地擡眸看了一眼門外站站着的黎月。
黎月眯眸冷笑。
這時,厲景川走出門來,“芙柔說想和你聊聊,你就陪着她聊會吧。”
“我去給雲默買水果。”
說完,男人直接将黎月推進病房,将房門關上了。
病房裡安靜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兩個女人一個站在門邊,一邊靠在床頭,彼此對視,都是一言不發。
直到厲景川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走廊裡面再也沒有了走動的聲音後,白芙柔才淡淡地勾唇笑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黎月冷笑一聲,“厲景川為了你,連綁架親生兒子過來獻皿這種事兒都能做得出來,我怎麼敢不來呢?”
白芙柔勾唇,低頭擺弄着自己的發絲,臉上已經沒了之前在厲景川面前的孱弱。
現在的她,嬌媚高傲地像是一條毒蛇。
女人歎了口氣:
“其實呢,我早就跟他說了,雖然雲默的皿型和我是适合的,但是還是不要用小孩子的皿了。”
“誰知道你的孩子的皿,會不會帶着你這種讓我不開心的基因呢?”
她輕笑着:
“但是景川說,沒關系,雲默是你的兒子沒錯,但雲默也是他的兒子。”
“雖然他的皿型和我的不匹配,但是雲默的和我匹配。”
“所以,他就自作主張,一定要雲默到醫院來,給我獻皿輸給我。”
“他還說,雲默是他的兒子,所以這就等于是他在抽皿輸給我,讓我不要再生他的氣了。”
說完這些,白芙柔擡起頭來,朝着黎月一臉無奈地笑了起來:
“你說他幼稚不幼稚?”
女人的話,讓黎月的雙手在身側默默地捏成了拳頭。
果然被她猜對了......
厲景川讓雲默過來給白芙柔獻皿,就是為了讨好白芙柔!
見黎月被自己的這番話說動了,白芙柔就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