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月臉色慘白地站在原地不說話,厲景川的眸色驟然變得更加冷沉了。
他果然沒看錯。
剛剛那個在礁石後面,主動擁抱那個瘦削男人的,就是黎月。
想到這裡,男人眸底的冷意就更多了一分。
虧他下午還覺得,墨青澤突然離開榕城之後,她會覺得孤單,沒人陪着她聊天了。
結果呢?
這才不到半天的時間,她就又找到了一個!
如果不是剛剛他站在海灘角落打電話,他根本就發現不了,黎月她現在已經這麼水性楊花了!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些,厲景川就更加确信了,之前雲默和白芙柔說的,黎月精神失常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精神失常了,她怎麼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男人眼裡的冷意,讓黎月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吊着懸着一樣地,落不了地。
她咬住唇,擡眸看向厲景川:
“你......還看到什麼了?”
他有沒有看到南浔的樣子?
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南浔?
可黎月的緊張,在男人看來,卻是另一個意思。
厲景川眯眸看着黎月慘白的臉,眸光變得更加深冷。
她為什麼這麼緊張?
難道說......
她和那個剛剛躲在礁石後面的男人,不光是擁抱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中逐漸浮上憤怒的光來:
“看來真的要找人給你好好地治治你的精神疾病!”
黎月瞪他:
“我說了我沒病!”
說完,她轉過身,和左安安一起攙扶起尹俊辰:
“要說有病,你和白芙柔才是有病!”
“既然是你們一起來參加煙火大會的,為什麼不彼此好好拴着?”
“如果你在身邊,她别說自殺了,就算切腹,也和我們沒關系。”
“你不在她身邊,誰知道她拿起刀子是要自殺還是要傷人?”
“俊辰上去攔住她,将她手裡的刀子奪走,還被她傷成了這樣!”
厲景川擰眉,這才注意到尹俊辰白色的襯衫手臂的位置已經被割破了。
雖然他的手臂被包着,但從衣服上染着的皿色和沙灘上掉落的皿迹來看,他傷得不輕。
男人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白芙柔:
“芙柔,怎麼回事?”
見厲景川終于看向自己了,白芙柔這才抹了一把眼眶上的眼淚,聲音委屈極了:
“這位左安安小姐,從剛剛見到我的時候就對我惡意滿滿,景川你是知道的。”
“我剛剛隻是自己閑逛的時候不小心和他們撞見了,她就又開始惡言相向......”
“我氣不過就回怼了她幾句,她居然說,我不管怎麼努力,在景川你的心裡,都不可能有黎月重要......”
白芙柔一邊說着,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景川,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每天活着的意義,就是和你在一起,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可是左小姐她一直說我在你心裡沒有地位......我受不了打擊,就跑到燒烤攤那邊去拿起了刀子想要自殺......”
“但這位尹先生,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他居然以為我拿着刀子,是想要傷害左安安,就直接沖了上來......”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說完這一席話,白芙柔已經哭得整個人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了。
她幾乎整個身子都是挂在厲景川懷裡的,“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