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讓厲景川的雙手在身側默默地捏成了拳頭。
感受着厲景川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的氣場,黎月默默地咬住了唇。
她知道厲景川現在的樣子,已經是在極力忍耐憤怒了。
張文霞的話,每個字都像是個刀子,皿淋淋地戳破了厲景川最脆弱的神經。
黎月看着他緊緊地握在一起的拳頭,擰眉走上去,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壓低了聲音:
“厲景川,你冷靜。”
她現在沒有什麼立場去幫厲景川說話,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女人的聲音和觸碰,讓厲景川的眸色微微地頓了頓,眼中灼燒着的怒意稍稍地緩和了一些。
看着黎月上來安慰厲景川,張文霞笑得更張狂了。
反正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優渥的生活,見不到自己最心愛的兒子了。
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什麼都不在乎!
隻要厲景川不舒服,她就舒服!
想到這裡,張文霞繼續大聲開口:
“厲景川,我沒說錯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這麼聽她的話。”
“你以為你對她好,是為了你們的愛情,但隻是你一廂情願而已。”
“她知道了她自己是淩家人,即使知道厲家和淩家的仇恨,她還是放棄了你,回到了淩家。”
“可是你呢,你卻根本不能像她一樣狠下心來放棄她,将親人和家族的使命放在第一位。”
“你......”
眼看着張文霞就要讓厲景川這座火山噴發了,厲歸墨再次沖上去,伸出手去捂住張文霞的嘴巴:
“閉嘴,你閉嘴!”
再說下去,他們連在榕城混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張文霞不依不饒,扯開厲歸墨的手臂繼續開口:
“你——”
厲歸墨見實在是攔不住這瘋婆子,最後隻能直接拿出一旁的石頭,在張文霞的後腦打了一下。
鮮皿從張文霞的頭上留下來,她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面前的場景黎月始料未及。
她怔怔地看着厲歸墨将張文霞抱在懷裡跟厲景川道歉的模樣。
......厲歸墨還是跟以前一樣,毫無底線。
為了不得罪厲景川,居然用石頭将張文霞打得頭破皿流打暈了......
“景川,你别和她一般見識,就當她什麼都沒說過吧......”
厲歸墨一邊捂着張文霞頭上流出鮮皿的地方,一邊道歉。
厲景川擰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白洛。”
遠處的白洛連忙跑過來:
“先生。”
“叫救護車,把張文霞女士送過去。”
說完,他掃了一眼厲歸墨:
“你去和白洛一起把張文霞送到外面等救護車。”
“把她安頓好就回來,我有話要問你。”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時間:
“給你十五分鐘。”
厲歸墨怔了怔,連忙點頭:
“好好好!”
兩個男人将張文霞攙扶着離開了之後,黎月怔怔地看着厲歸墨的背影,視線還是難以從厲歸墨的背影上移回來。
“黎月。”
厲景川将懷裡的白花花束放到厲老太太的墓碑前,聲音淡淡:
“在你心裡,家族的仇恨,真的比我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