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謀害沈家主母的證據,如夫人李婉沒有抵賴,全部認了下來。
自從她認下肌骨丸的全部罪證後,對于她痛快認下謀害沈家主母一事劉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沈甯是誰的孩子?」劉鴻最想知道這個問題。
白盼妹告訴他沈甯要麼是範仕傑的孩子,要麼是康王的孩子,劉鴻在震驚之餘自然最想知道到底誰是沈甯的生父。
「沈甯。」如夫人輕蔑一笑。
「他母親不過青樓的歌姬,他被我買來謀奪沈家的财産,誰知道他父親是誰。」
劉鴻知道如夫人在說謊。
他沒有戳穿如夫人。
出乎如夫人意料的是,劉鴻并沒有定她的罪,任由她在監牢裡關押着,也沒有再提審她。
如夫人不清楚劉鴻在打什麼算盤。
她反複推敲自己的應對,覺得百密而無一疏。
應該不會将康王牽扯進去。
雖然沈家是淮城的巨富,但在京城并不出名。
如夫人謀害沈家主母偷梁換柱将剛出生的沈家小姐弄出沈府一事依然在京城引起轟動。
沒辦法,誰讓如夫人是甄家老夫人的侄女。
衆人紛紛猜測這中間估計甄家也沒少參與。
如果沒有甄家的縱容,如夫人作為側室,哪能形成如此周密的計劃。
這些年甄家行事那麼奢靡,肯定都是沈家的銀子做支撐。
而讓衆人更震驚的是,那位被偷梁換柱的沈家小姐正是白家的福榮郡主。
衆人除了感歎白家的義舉之外,還在觀望太後和皇上會怎樣對待小福圓。
畢竟大家知道甄氏是太後的侄女兒,很難說小福圓被封為郡主沒有這一層親戚關系的考量。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繼皇上太後皇後分别派人去白府撫慰小福圓,皇上還特意發布一則福榮郡主的功勞簿。
上頭記載小福圓發現了燕黍種子,發現了紅薯土豆棉花等優質農作物。
也就是昭告天下,小福圓的郡主頭銜是自己掙的,和她是誰的女兒沒有任何關系。
本朝被封為郡主頭銜的女子不少,大多數都是靠家族,唯獨小福圓是靠自己。
因此那些世家大族對年紀尚小的小福圓反而生出一股敬重出來。
隻有他們才知道靠自己掙來的封号有多難。
小福圓不是白木闆和甄氏親生的女兒,同樣震驚了趙村長吳郎中等神樹村的人。
「我就說你白大叔哪有那樣好的命,能生出那樣俊那樣有福氣的姑娘。不,你白大叔壓根就沒有女兒命,不僅他沒有女兒命,整個白家的男人都沒有女兒命。我給你說小憐,清荷幸好嫁給了你小憐,否則她要是嫁到白家她生不出這樣白胖的閨女……」
趙村長得到消息時正在謝小憐和夏清荷的宅子裡。
夏清荷到京城後生了個女兒,正在舉辦滿月禮,趙村長覺得自己作為神樹村的村長兼夏清荷的娘家人,有責任義務早早到場給夏清荷撐腰。
因此一大早他便趕了過來。
此時正坐着和吳郎中謝小憐尤青芽等人唠嗑。
謝小憐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反而不住的點頭,說道:「趙叔,你趕明回去在咱們村和隔壁村都多宣傳宣傳,就說清荷能生,給我生個像小圓寶一樣俊的閨女。」
不過像小福圓如此大的福運,謝小憐倒對閨女沒有那麼大期待。
他隻希望自家閨女健康自在的成長就行,隻要不像範淩儀那樣害人,随便她怎麼作,反正有他這個老爹撐腰。
尤青芽一陣無語。
覺得趙
村長說話不靠譜,咋地謝小憐說話也不靠譜。
本以為小福圓長得好看,從小福氣那麼好,沒想到身世那麼悲催,一出生就沒了親生父母。
趙村長還在這說風涼話。
于是尤青芽說道:「趙叔,你這話說的不對。誰說白家命裡沒有閨女,養女不是閨女咋滴?人家小圓寶還不是一樣拿白叔白嬸當親爹娘。都說養恩大于生恩,小圓寶的福氣不也罩着白家人,有了小圓寶白家人的日子那是越過越好。這養女和親生女兒也沒啥區别。」
趙村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那樣一說,我可不是說風涼話。我心裡羨慕你白叔還來不及呢。不過小圓寶确實也和親閨女沒啥區别了。再說了,就沖小圓寶的福運給咱們帶來那麼大改變,我也不能去嘲笑你白大叔啊。我隻是感歎幾句。」
謝小憐聽了這話,說道:「青芽說的不錯,養女和親生女兒一樣,都是自家的女兒。我家月兒就是,雖然不是我和清荷親生的,但和親生的也沒區别,一樣親熱的喊爹娘。」
「說到小圓寶,我還感激她呢。若不是她,我家清荷生産不會那麼順利。」
夏清荷作為古代高齡産婦,第一次生孩子,心裡未免害怕。
因此謝小憐早早預定了小福圓過來陪産。
所謂的陪産也不是真的進産房,而是接到謝家好吃好喝的供着說幾句吉祥話。
夏清荷剛發作時,謝小憐便一陣風跑去白家将小福圓接到了家裡坐鎮。
恰好他又喜歡女兒,總是盼着清荷這一胎能生個小福圓那樣可愛的閨女。
果然,夏清荷沒有咋遭罪便生下了一個白胖閨女。
謝小憐人生第一回當親爹,高興壞了。
因此謝小憐認定這一切都是小福圓帶來的福運。
心裡對小福圓充滿了感激。
幾個人正說這話,管家來報說是白家來人參加滿月酒了。
謝小憐趕緊迎出去,趙村長同樣一陣風刮了出去。
「白老弟。」趙村長緊緊攜住白木闆的手。
白木闆此時頭皮一陣發麻,他最不想見到這個發小,他怕發小調侃他命裡沒有閨女。
自打小福圓是白家養女的消息傳出去後,白木闆心靈脆弱的那是一折就彎。
「小圓寶呢。」
沒有看到小福圓,趙村長和謝小憐齊聲問道。
白木闆指了指後頭,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