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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廣陵春 第七百六十四章 心聲

逍遙小貴婿 堵上西樓 7085 2025-03-20 14:59

  面,沒有吃到。

  李辰安确實很餓,但現在他真的沒心情。

  蕭包子略顯失望。

  但片刻之後便又釋然。

  這以後又能正大光明的跟在李辰安的身邊了,又能同騎那頭小黑驢子,伴着他去尋找若水了。

  有的是機會。

  不僅僅是下面給他吃!

  接下來便是分别。

  李辰安給神衛軍的命令是返回甯國,依舊駐守蜀州西疆。

  安自在帶着猛虎營在洞口等候袁肅與周正所率領的玄甲營歸來。

  歸來之後,他們,全部回到甯國。

  長孫紅衣頗為不願,她站在阿木的身邊期期艾艾了片刻,才羞紅了臉低聲的向阿木說了一句話:

  “我、我叫長孫紅衣。”

  阿木一怔,不明所以。

  “哦,我叫阿木。”

  長孫紅衣擡頭,眼裡有星輝閃爍:“……他讓我回去……我得聽他的,你、你回到京都之後,能不能去皇城司找我?”

  阿木又是一呆,“找你幹啥?”

  吳雯一瞧,這兒子似乎不懂這男女之事啊!

  這姑娘如此水靈,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卻問了這麼一句。

  長孫紅衣瞪了阿木一眼,嬌嗲一聲:“呆子!”

  “找我喝酒,如何?”

  阿木沉吟三息,“好!”

  長孫紅衣頓時歡喜,“那說好了,我在皇城司等你!”

  “……好!”

  衆人離去。

  鐘離若畫卻沒有走。

  “姐夫,我跟着你去找姐姐!”

  “乖,找姐姐是姐夫的事,你先回去。”

  “我不!”

  “你還小,接下來姐夫有很多事要做,無法照顧你。”

  “我……”

  鐘離若畫的話沒有說話,樊桃花一把将她給拎了起來,“聽話,回侯府……姐夫很快就會回京都的!”

  鐘離若畫雙腿亂蹬,卻終究無法抗拒樊桃花的那隻手。

  樊桃花拎着鐘離若畫一飛而去。

  夜空中有鐘離若畫那童稚的聲音傳來:

  “姐夫……咱們京都見!”

  雲谷忽的冷清了下來。

  這裡,隻剩下了一群少年和兩個老人。

  兩個老人是吳雯和秋塵。

  他們沒有走。

  因為吳雯的皇兄吳帝就在洗劍樓上。

  “我背你?”

  蕭包子那雙細長的眼看向了李辰安,眼裡滿是期待:

  “又不是沒背過,這山很高,爬上去需要很久。”

  李辰安摸了摸鼻子,“那……好!”

  ……

  ……

  晨光微熹。

  洗劍樓。

  九樓。

  一宿未眠的吳帝面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他錘了錘那雙有些酸楚的腿,徐徐站了起來,看向了正在打瞌睡的夏莫愁:

  “夏老頭……!”

  夏莫愁一驚,睜開了那雙老眼,連忙拱手一禮:“陛下,老臣在!”

  吳帝乜了夏莫愁一眼,視線看向了窗外天邊泛起的魚肚白,“你說……李辰安這小子弄出了那麼浩大的聲勢,這一宿怎忽的就沒有動靜了呢?”

  夏莫愁沉吟三息,“回陛下,老臣以為,既然李辰安神功大成,他與鐘離若水陰陽調和……那個……那事陛下您也是知道的,挺累。”

  “老臣記得當年在南楚的那柳河邊,陛下與薛昭儀折騰了一宿之後,出那帳篷時,不也是兩腿都在顫抖麼?”

  “這事吧,在老臣看來,也就是個當時歡,後……索然無味!”

  吳帝沒有做聲,心裡忽的一歎。

  薛昭儀……你究竟去了哪裡?

  若是你真鼓動了吳悔起兵謀反,豈不是弄巧成拙了麼?

  夏莫愁的視線落在了吳帝的背上,他看了五息,忽的低聲問道:

  “皇上!”

  “嗯?”

  “您,真有心與甯國結盟?”

  吳帝轉身,徐徐走到了茶台前,伸手指了指,“煮茶!”

  “老臣遵旨!”

  夏莫愁取了火折子點燃了火爐煮上了一壺茶。

  吳帝這時忽的一歎:

  “哎……”

  “夏老頭啊,朕,朕老了!”

  “朕試過了,莫說迎風,就算是順風,朕也尿不過三尺!”

  夏莫愁一驚,連忙說道:“皇上,老臣不過是一句戲言,在老臣看來,皇上雄風依舊,甚至更勝以往!”

  吳帝擺了擺手:

  “這些屁話,以後就不要在朕的面前說了!”

  “老了,就是老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态,朕又不是神,朕……也是會老的!”

  “這些日子,朕仔仔細細的去想過。”

  “如果朕還年輕,削藩之事,朕可徐徐圖之。”

  “但現在朕沒有這精力也沒有這時間了。”

  夏莫愁取了一撮茶葉放在了茶壺中,小心翼翼的看着吳帝說道:“陛下,這不還有太子殿下麼?”

  “太子殿下今歲秋就要登基為帝……這也就隻剩下了五個來月的時間。”

  “削藩之事,本就是太子殿下給皇上的建議,等太子登基之後,他還年輕,他去辦理這件事,豈不是更好?”

  吳帝眉梢一揚,嘴角一翹,“你這個老東西,還是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探聽朕的意思!”

  “這洗劍樓也就你我二人,朕,就給你說說朕的心裡話!”

  夏莫愁連忙擺手:“陛下,您這心裡話……老臣哪敢聽啊!”

  吳帝兩眼一瞪:

  “還有你這老東西不敢的事?”

  “朕問你,太子對你夏國公府的不喜,你明明知道。你這老東西心裡門清,當然也明白太子登基之後,你夏國公府的前程如何。”

  “你,真希望太子成為吳國皇帝?”

  “你真會眼睜睜看着太子削藩?”

  “你真覺得太子有能力治理好吳國?”

  “其實你都知道,可你這老東西卻從來沒有對朕說一句……”

  吳帝俯過了身子,雙眼盯着夏莫愁:“你,還是朕最值得信任的那個曾經的兄弟麼?!”

  夏莫愁汗顔。

  這話不好接啊!

  因為曾經的那個兄弟,從他成為吳國皇帝之後,就再也不是兄弟!

  僅僅是君臣!

  兄弟當然可以無話不說。

  但君臣卻不能!

  他拱手一禮,慌忙說道:“皇上,老臣知道老臣那夏國公府便是皇上的擡愛。”

  “但這皇位繼承之事,老臣卻絕對不能說三道四!”

  “老臣永遠視皇上為君,老臣也謹記為臣之道,與諸位皇子皆保持着足夠的距離,所求,不過是為臣之本份罷了。”

  吳帝瞅了夏莫愁一眼,他當然明白夏莫愁這些話的道理,這也是他依舊相信夏莫愁的原因。

  “朕老了。”

  這是他在這短短時間第三次說起老了二字!

  “朕是贊同太子削藩之策的,但朕卻并不願意看見太子借削藩為由,将朕的那些叔伯弟兄,還有朕的其餘的三個兒子給……”

  吳帝又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窗前,看向了晨曦中的窗外。

  窗外的那條小溪畔。

  下遊有一匹俊朗的黑馬在喝水。

  就在那黑馬上遊不過丈許距離,那頭小黑驢子它正戲谑的看着那黑馬,然後撅起了屁股……

  “夏老頭,你來瞧瞧。”

  夏莫愁連忙走了過去,頓時一怔。

  “你說這黑驢子是不是賤?”

  夏莫愁沉吟三息,回了一句:“這……臣非驢,安知驢之賤?”

  吳帝一怔,便看見那小黑驢子一邊“啊呃啊呃”興奮的叫着,一邊向那匹黑馬跑了過去。

  那黑馬頓時就揚起了脖子。

  它扭頭看向了那頭小黑驢子!

  馬嘴一裂,它那馬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歡喜!

  “汝亦非馬,可知馬之樂?”

  夏莫愁躬身一禮:“老臣非馬,但老臣卻知道那馬之樂!”

  “樂在何處?”

  “樂在……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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