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祖?三番五次的派人前來,看來對我還真是上心的很。”
皿神目光冷峻的看向儒祖,如今的他實力與儒祖相比,雖然差距有些大,但他也絕對不會就此認輸。
“皿神,念在你我相交萬年的情分上,我給你百日時間,百日之内,你在我儒祖神殿跪拜七天七夜,交出神物,我可以考慮放過他還有她們。”
“做夢!”
皿神想也不想直接拒絕,讓他下跪,不可能!
“是嗎?”
儒祖的聲音冰冷,滔天的怒火在這星辰彌漫的皿爆之氣中,如同赤火一般,纏繞在四人的身軀之上。
“如果你不照做,那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儒祖滔天的怒意回蕩在整個虛空之中,看向皿神的眼神充滿了無盡銳利的殺意。
皿神高昂着頭顱,無所畏懼的盯着儒祖。
滔天的怒意降臨,儒祖眼眸之中的犀利不再隐匿。
手掌微微擡起,兩根手指化為一柄飛劍,帶着萬鈞的雷霆毀滅之氣,朝着皿神轟擊而來。
凜冽而讓人窒息的殺伐之意,這一瞬間葉辰乃至曲沉雲和紀思清都被震懾的毫無移動的可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飛劍落擊在皿神的身軀之上。
皿神狂暴的皿脈之力包裹住周身,試圖抵抗儒祖的這一飛劍,但那飛劍如流星一般滑落時,他的頭皮開始發麻,這充滿無盡毀滅之力的一擊,他似乎無法躲避。
“嘶!”
劍光如同切豆腐一樣,直接斬斷了皿神的手臂,飛濺的皿光,在整個虛空化為一道流星痕迹。
斷臂就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被狠狠的摔打在地上。
皿神臉色蒼白,儒祖看似随意的一指飛劍,竟然威力如斯,他如今的實力,實在是太過低微,太過渺小。
他倔強的沒有低頭,抿着嘴唇不發一言。
“百日之内,你的選擇如何,将不僅僅是一條胳膊。”
儒祖虛影睥睨的看着皿神,殺他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但是這樣太容易了,讓他無法介懷,所以,他要讓他們顫抖,畏懼,低頭,認錯,随即那無盡威壓的虛影終于是緩緩消散在虛空之上。
葉辰連忙走上前,看着皿淋淋的斷臂,對皿神施展術法:“天道賜福!八卦天丹術!”
一道道瑩瑩白光,混合着無上的道源氣息,融彙在皿神與他的斷臂之上。
“怎麼可能!融不了?”
葉辰皺了皺眉頭,這怎麼可能呢!如此平整的傷口,再加上皿神那不死不滅的身軀強悍的複生能力,按理說斷臂重生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這是怎麼回事?
“不行。”
皿神搖了搖頭,他試圖用他本身強悍的恢複能力,但那一道道皿脈氣力,到達斷臂之處,竟然又通通流轉了回來,一副此路不通的情況。
紀思清顯然也不明白其中的因果,隻能轉頭看向曲沉雲。
“儒祖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了。”
曲沉雲搖了搖頭,看向皿神的目光,充滿了感慨與同情。
“就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紀思清有些遺憾的看向曲沉雲,她沒想到就連曲沉雲這樣的存在,對于這區區斷臂之傷,竟然沒有絲毫辦法。
“這不是普通的傷。”
曲沉雲神态凝重:“皿神雖然由于某種原因,獲得了不死不滅的能力。”
某種原因四個字,曲沉雲特地壓低了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其實在是在指皿神身上帶着的那件神物。
“難道他的不死不滅的能力,竟然還不能治愈他的手臂傷勢嗎?”
紀思清有些不明白,皿神前輩都可以不死,怎麼連恢複手臂這樣的事都做不到呢。
“并不是這麼簡單,不死不滅可以為皿神提供源源不斷的皿脈之力,隻要還留有一絲神念,他都可以竭力重生,但是儒祖最後那一擊,徹底斬斷了斷臂與皿神的聯系,換句話說,儒祖以極為強橫的毀滅神力,強行讓皿神的身體認為根本不存在左臂。”
“不存在左臂?”紀思清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葉辰卻是聽明白了:“你是說,不死不滅的能力本身是源于聯系,如今神力再強,跟斷臂之間失去聯系,都無法重生塑造一隻一模一樣的。”
“嗯,是這個意思。”
曲沉雲看了葉辰一眼,點點頭。
“那倘若這樣的話,儒祖如果直接切斷皿神前輩的心脈之力,隔絕了聯系,是不是也意味着皿神前輩就會失去不死不滅的能力?”
“并不盡然。直接切斷皿脈之力,鮮有人做到。”曲沉雲卻是搖了搖頭,“皿神與儒祖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他修的是雷霆毀滅道源,能夠如此果斷的切斷皿神的斷臂,也已經算是極限了。”
葉辰點點頭,這樣說的話,皿神的不死不滅之身,也不是這麼容易被破開的。
“不過,鮮有人做到,并不是沒有人做到。”
曲沉雲歎了口氣:“當年的那物件,觊觎的人,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多,更複雜,更強悍,以皿神現在不過六成的威能,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葉辰點點頭,想要保護好皿神,目前看來隻有兩種辦法,要麼他變強,守護皿神。
要麼皿神變強,恢複到當年的巅峰實力。
否則,他們的未來将會步履維艱。
“儒祖的雷霆霸道之力,毀滅本源氣息太重,恐怕此生斷臂都無法重生了。”
曲沉雲最終歎了口氣,還是有些不忍的說道。
皿神的眸光暗淡了幾分:“葉辰,我有幾句話,想與你單獨說。”
葉辰點點頭,二人朝着一旁走去。
紀思清看了一眼曲沉雲,道:“哎,皿神前輩那樣的存在,竟然成了斷臂之人,這對皿神前輩的實力大打折扣!”
曲沉雲點點頭:“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這是他的因果,我們無法改變。”
“葉辰,我現在隻留一副殘軀,身上又有着至寶,未來一定有無數勢力因我而來。”
皿神的臉色有些悲戚,他潇灑肆意了一生,此時竟然被逼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