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的琳達好笑地别過頭,從下往上看了顧念之一眼,笑着說了一句俄語,意思是她不懂華語,問顧念之在說什麼話。
她本來是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一個下馬威,沒想到顧念之翻了個白眼,直接對琳達旁邊那位“遠東王牌”說:“這位先生,你馬子占了我的位置,你讓她起開。”
琳達嘴角抽了抽,笑嘻嘻地站起來讓了位置,抱着胳膊,用字正腔圓地華語說:“小姑娘,說話這麼粗俗,教養呢?你對得起你一身的名牌打扮嗎?”
顧念之嗤笑一聲,“你不是說不懂華語,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現在不裝了?”
琳達神色微變,“……你懂俄語?”
“不懂。我一個字母都不懂。”顧念之心裡怒極,臉上卻笑得極為燦爛,伸出青蔥般的雪白手指在琳達面前搖了搖,順勢坐下來,啧啧兩聲,“這位小姐你說話的時候麻煩離我遠點,臉上的粉那麼厚,都飛到我面前了。我有哮喘我告訴你,被你的粉影響了呼吸可是要命的。”
“有哮喘還敢來公海遊輪賭錢?”琳達用手撩撩自己的大波浪長發,風情萬種地抛個媚眼,“還不回去躺着休養生息?”
“你這話就沒見識了吧?”顧念之一本正經地打了個響指,“哮喘病人力量大,冬奧得冠歡樂多。得哮喘才能拿金牌第一,懂?”
旁邊兩個年級大一些的男人聽着這兩個美女唇槍舌戰,忍不住笑了起來。
琳達美豔秾麗,顧念之嬌俏清豔,雖然是不同類型的美人,但都是那一類型裡面的佼佼者。
看美人吵架都賞心悅目。
不過琳達不知道是華語确實不太順溜,還是嘴皮子沒有顧念之厲害,她被顧念之怼得一愣,剛要反駁,又想起來什麼,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她深深看了顧念之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和懊惱。
顧念之正好擡頭,和她撞了眼神,立刻眯起雙眸,不悅地說:“怎麼了?你那什麼眼神?是不信哮喘病人的能耐?還是想出了這賭船就給我點顔色看看?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無法無天了吧?”
琳達是蘇聯克格勃遠東局裡數一數二的好手,克格勃“遠東之花”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作為克格勃,還真的就是“無法無天”。
琳達瞬間找回自信,微微笑了笑,不再跟顧念之廢話,索性又坐到那位“遠東王牌”腿上,低頭對他說:“親愛的,有人看我不順眼呢,你也不幫幫我……”
顧念之氣得想打人。
在她面前秀恩愛撒狗糧,還是拉着跟她男人一模一樣的人撒嬌,這是不把她顧念之放在眼裡吧?!
顧念之内心深處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這位“遠東王牌”跟她的霍少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她這麼久沒有見到他了,哪怕看着一個赝品,也能聊勝于無,可以犒勞一番自己的眼睛。
沒想到老天爺偏偏不如她的意,硬是多加了一個人辣她的眼睛。
那好,誰也别想好過。
顧念之一拍桌子,對着賭桌斜前方的監控惱怒地說:“我剛才才赢了多少,你們就認為我作弊,還把我請出賭桌,扔到這裡來。”
她指了指那位“遠東王牌”面前的籌碼,“可是他呢?你們看他都赢了多少了?怎麼沒有人過來把他趕走?你們就這麼看人下菜碟!——這種人才應該被加入黑名單!終身不許進賭場!”
監控那一邊的工作人員十分尴尬。
明知道顧念之看不見他們的臉,也都心虛地移開視線。
他們不是不想請這位赢了幾百萬美元的男人離開賭場,可是這男人拿的是賭船的鉑金vip卡,可以無限額透支,也可以無限額赢錢。
哪怕他真的作弊,他們也隻能看着。
他們這些小蝦米監控人員無權對這種“賭場大鳄”指手畫腳。
從某種意義上說,顧念之真的沒有罵錯,他們就是“看人下菜碟”。
顧念之說完,見監控那邊還是沒有動靜,更加羞惱,氣鼓鼓地瞪向荷官,“發牌!看什麼看!再看投訴你性騷擾!”
荷官:“……”
忙低頭不敢再看,重新洗牌,開始新一輪發牌。
琳達這下看出來顧念之的敵意來自何方了,笑嘻嘻地又親了那男人一下,說:“親愛的,那位姑娘到底是怎麼了?你真的不認識她嗎?你看她不斷偷看你,眼圈都紅了哦。”
那位“遠東王牌”面無表情,頭也不回地說:“……我怎麼知道?可能發神經了。”
琳達噗嗤一聲笑得前仰後合。
她豐滿的兇部因此跳躍不休,都要撞到那位“遠東王牌”臉上了。
顧念之沒眼看了,用手擋住那邊的視線,在心裡冷笑:秀恩愛,死得快。隻有缺什麼才炫什麼……
她的視線隻盯着荷官手裡的牌,強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記牌上。
這一輪牌發了下來,顧念之終于恢複了水準。
一上來就是同花順,雖然比那位“遠東王牌”的同花順要小一點,但比另外兩個男人和莊家的牌都要大。
慢慢将剛才輸的幾萬美元赢回來之後,顧念之瞅準了那位“遠東王牌”和琳達。
隻要他們親熱一下,她就加碼一次。
攝影機般的記憶力在雙重刺激下,發揮了比剛才在另外一個賭桌更強的作用。
接下來三把,她把把至尊同花順,又因為看旁邊倆鴛鴦不順眼,下的賭注不斷翻倍。
三把下來,她已經把剛才赢的十幾萬美元翻成了一百多萬美元。
那位“遠東王牌”面前的籌碼有三分之一都到她面前來了。
顧念之正得意呢,那位美豔的琳達沖她一笑,露出八顆白牙,“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這位小姐,你是失戀了嗎?”
顧念之确實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反唇相譏,漫不經心數着面前的籌碼說:“這位小姐,說得好像你賭場失意,就一定會情場得意一樣。”
琳達抱住那位“遠東王牌”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雖然我們輸了錢,可你看我們這不是在得意?”
“我隻看到你賴在别人大腿上,不斷性騷擾這位男士,看不出你有什麼值得得意的。”顧念之眨着明媚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繼續搖着手指頭。
噗——!
賭廳裡面那兩個年紀大的男人和荷官再次笑了起來,就連監控後面的工作人員都忍俊不禁,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是口齒太伶俐了。
“你——!”琳達被這些人笑得幾乎惱羞成怒,下意識站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眼底已經閃過一絲不耐。
她琳達縱橫遠東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奚落過?
對于這種連名字都沒有的小角色,她能動手就從來不會瞎哔哔。
殺心一起,琳達手裡已經扣了兩枚毒針。
這毒針上的毒藥可以制造出類似哮喘發作的症狀,就算弄死她,法醫也隻會檢測出是哮喘發作。
這女人剛才可言之鑿鑿說她有哮喘,那她就成全她……
那位“遠東王牌”這才輕聲咳嗽一聲,然後又淡淡掃了琳達一眼。
琳達抖了一抖,剛剛升起的殺意立刻煙消雲散。
她今天是怎麼了?
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刺激得沉不住氣。
這是她的頂頭上司,惹惱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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