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影子拖的極長,月亮也升入天空更高處。
夜,又深了幾分,天,也涼了幾分。
淡淡月光落在宮道上,更添了幾分蕭瑟,和高大的宮牆相應,好似一個偌大地監獄一般。
一旦進去,出去便難了。
謝南栀腦中閃過慕傾寒地樣子,由心的笑了笑。
自從那日分别後,她竟有幾月之餘未見慕傾寒,此刻更是想念極深。
謝南栀發覺,她也該寫封信在次問候了,打定了心思,謝南栀便準備回王府一趟。
她看了看身後地童琴,道:“加快速度!今日,回王府一趟便是。”
童琴點了點頭,立刻跟上,距離不斷縮短,兩人走得又是極快,不過片刻中,便到了宮門口。
侍衛見來人是謝南栀,詢問了一番,并未多問,便放行了。
謝南栀和童琴往王府裡趕着,街道上地繁榮景象也并未吸引兩人地主意力。
王府本就在皇宮附近,現下更是方便。
走進王府内,便見到竹兒在那門前等着。
“小姐!”她一見到謝南栀,沖着迎了過去,顯得有幾分激動。
謝南栀見此,笑了笑,道:“走,跟我去書房,磨墨。”
竹兒聽了,鼓着腮幫子點了點頭,可愛極了。
看着這一幕,謝南栀忍不住,捏了捏竹兒的臉,嗫嚅道:“也不誰以後誰家得了竹兒,真真是便宜了他!”
很快,經不住謝南栀調戲,竹兒臉上又是幾絲绯紅,一跺腳,害羞道:“小姐,你又開玩笑。”
謝南栀隻能笑着,她知道,到了十六七歲,小姑娘想如意郎君是正常的,這些日子觀察,也發覺竹兒動了那心思,便忍不住要來調戲一番。
簡單的調戲幾下,謝南栀也不繼續,她深知過了就把這小丫頭惹怒了。
她拿起毛筆,一字一句開始寫信,每一句都訴說着對慕傾寒的相思之情。
小簪字體本就秀麗,這一番内容襯得更是有了幾分情調,隻怕慕傾寒看了會心疼。
謝南栀寫着,這分離兩月的小事也寫的詳詳細細……
一旁的竹兒見謝南栀滿臉通紅,還帶着幾絲嬌笑,也起了調戲謝南栀的心思。
“小姐,你在寫什麼啊,竹兒要看看……”說着,她一雙透着古靈精怪的眼也撇了過去。
信中的内容,謝南栀知道,定是不能被旁人看了去,擋着。
竹兒見此,捂着嘴偷笑,兩人打鬧了一番。
一向嚴肅的童琴站在一旁,毫無反應,隻是代呆呆看着。
謝南栀親自把信放好,又抹上臘,封了口。
安排好這一切,謝南栀把信交給了花枝,讓她去大魏找慕傾寒。
望着黑夜,忙活了一天,最終也睡了去。
屋外的童琴卻教育了竹兒一番。
“竹兒,你莫要在開小姐的玩笑!”童琴警告着,語氣危險。
對于她和童琴的實力,竹兒知曉的一清二楚,隻能點了點頭,示意她不會了。
……
第二日,謝南栀醒來,她知是該去見一見皇上了。
關于慕妍的事,又過了這麼些日子,雖說她毫無進展,但也應該向皇帝禀告一番了。
剛到皇帝的養心殿,她便見到一人。
那人穿着打扮,長相言行都給她一副幹淨利落的印象。
可謝南栀還是隐隐約約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人,她的是在哪裡見過。
挽顔躺在皇帝的懷裡,嬌媚的笑着,一口一顆葡萄喂着皇帝。
謝南栀看着一時間不知該說好,她隻能淡笑着,盡力不語。
見皇帝沉醉在挽顔的溫柔鄉中,謝南栀知曉現下不是她開口之時。
想到這裡,謝南栀剛想離開,誰知挽顔卻開口了。
柔情似水的聲音響起,語調也是極為溫柔,那張好看的蠢微張,嬌媚着緩緩開口:“皇上,這位就七王妃吧!”
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看着皇帝,好似有魔力般把皇帝都吸引過去。
果不其然,帝王最易沉溺于美人鄉,皇帝不自覺陷入。
謝南栀也細細觀察着挽顔,可,她越是看,總覺得挽顔給她幾分相熟的感覺。
可她又想不起,究竟是誰?
謝南栀想着,最後搖了搖頭,如果是她,根本不可能。
這聲音和容貌都不是她,自然這人定不是她。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回神,道:“南栀可是有了新的看法?”
皇帝那雙混濁的眸子盯着謝南栀,滿是深意。
她剛想開口回答,挽顔卻道:“什麼想法?皇上可否告訴臣妾呢?”
挽顔笑着,眸子裡清澈見底,惹人憐愛。
“娘娘,是……”謝南栀開口道,礙于皇帝常在,謝南栀還是如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