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回去的謝南栀和慕傾寒要耽誤幾天,軍師隻好重新把謝嚴的棺椁送到了一處冰窖裡藏着。
接下來就是曲樂新提心吊膽地時候了。
雖然慕傾寒沒有對曲樂新做什麼處理,但是知道地人都知道慕傾寒的脾氣。
從來沒有人敢去挑戰慕傾寒,不管是在那一方面,但凡是在軍營裡待過幾年地人都和慕傾寒打過照面,都接受過慕傾寒地訓練。
越是這樣曲樂新越是惶恐,已經寫了不知道多少封信回京,讓皇後想辦法.
但是皇後遠在千裡外地京城,怎麼也不可能馬上來解救曲樂新。
謝南栀要為謝嚴守孝,所以鬓邊帶起了白色的花。
花是慕傾寒親手做的,親手給謝南栀帶上的。
兩人雖然還是睡在同一個房間,但是卻是分榻而眠的。
“小姐。”竹兒也在自己的發髻上别上了一朵小小的白花.
“沒事,生死乃是人之常情,隻是來得早了些,不必那麼謹慎。”謝南栀知道竹兒是怕提到謝嚴自己難過。
竹兒點了點頭,“我們調查過了,老爺的死可能和北番這些人沒有關系。”
意思很明顯,對謝嚴下手,要麼是曲家的人,要麼是和謝嚴有仇的人。
謝嚴除了人過于耿直外,一般不會和什麼人結仇,所以很有可能是曲家和太子的人動的手,至于是誰的話,就還要重新調查一下了。
“小姐,還有一件事……”
竹兒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謝南栀。
謝南栀看了竹兒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在老爺出事的前後幾天,暗衛發現了雪舞出現在了北番,而且是很多次。”之前在潮州的時候竹兒就知道雪舞有多恨謝嚴了。
所以他們懷疑,雪舞是不是也參與了其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謝南栀會怎麼處理?要怎麼處理?
謝南栀早就猜到了,不過她還是不相信雪舞會真的出手。
“繼續調查,再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之前,我不會對她出手的。”
竹兒點了點頭就退下了。
“想要相信她就相信她吧。”慕傾寒還沒等謝南栀說話就知道謝南栀想要說什麼了。
謝南栀點了點頭,果然,慕傾寒懂她。
“夫君,那個曲樂新到底有什麼作用啊?”謝南栀還是很好奇啊,都過去好幾天了,慕傾寒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曲家的人在軍營的很多,一般隻要他們安分守己我是不會管他們的,畢竟大世家出來的,多少都有些高人一等的錯覺。”
“但是曲樂新不一樣,這個人我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了,是個仗勢欺人的主,去年無意間解救了被流浪犬困住的,私自出宮的皇後,知道對方也是曲家的人,從那以後皇後就很照顧曲樂新,以至于讓曲樂新更加的目中無人。”
這樣的人留在軍營,還是将軍,要是他就這樣走了,把這個人渣留在這個地方,那是對這些拼命的士兵的不負責任。
“可是我們要怎麼對付他呢?”這幾天觀察下來,并沒有發現曲樂新有什麼可以拿捏的把柄。
“慢慢來,敵不動我不動,等他自己露出馬腳來。”因為現在慕傾寒在,所以曲樂新的行事會很小心,不容易找到破綻。
但是人就是這樣,一旦确認自己安全了,就會不自覺的放松警惕,那個時候露出的破綻就是一抓一大把。
“那我們還要多久才可以回去?”謝南栀覺得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不用幾天了。”慕傾寒安撫謝南栀。
軍師時不時的會來找慕傾寒商量軍中大事,
主将不在,一些事情他們沒有辦法自己做決定,但是要他相信曲樂新,那還不如自己做決定。
所以最後軍師選擇了慕傾寒,在他看來,這世上真心為百姓着想的達官貴人沒有幾個,而慕傾寒好巧不巧就是最為百姓着想的那個。
“殿下,曲樂新最近很是本分,要不要屬下是試探一下?”軍師知道謝南栀們等着趕回京城,要是因為這件事一直耽擱的話也不行。
慕傾寒搖搖頭,“不用,他已經開始放松警惕了。”
曲樂新不過是個因為關系被提拔起來的人,在軍中并沒有什麼威信,要想對付他很簡單。
聽到慕傾寒這麼說,軍師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管等着看好戲就是了。
“夫君,我讓竹兒調查了一下,我覺得這個曲樂新不能死得太簡單了。”不然都對不起以前被他迫害的那些人。
“嗯,會好好教訓的。”慕傾寒也不會輕饒他的。
在自己帳中睡覺的曲樂新打了個噴嚏,覺得後背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