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霞哭得好不傷心,哀哀戚戚地倒苦水,“那個喪良心的畜生,居然敢那麼說我,早知道會生出這麼個畜生,我當初懷他的時候就該一碗湯藥給灌進肚子,趁早沒個幹淨。”
她是對别人潑辣蠻橫不講理,也确實是偏心小兒子,可是同樣也是看重頭生的兒子,可是羅铮一次次傷她的心,枉費她的好心好意,她心裡不難過是假的。
秦香穗一看自己的娘又給羅铮給傷了心,不由道:“娘,今天家裡剛好沒人,咱們不是說好把羅哥引來,弄出個時間給他和小玉姐處處麼?現在羅哥沒來,一會兒怎麼跟小玉姐交代呀?”
看時間,沈玉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交代個屁啊交代。”劉紅霞心裡頭不順,啥狗屁計劃也不理了,自顧回房傷心去。
不多時,沈玉戴着鬥笠鬼鬼祟祟來,聽了秦香穗的解釋,這才去屋裡安慰劉紅霞。
“嬸子,說到底都是沈檸在背後裡挑撥你們母子的關系,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把她趕出去,這事兒不能拖,拖越長,你們母子的心離得更遠。”
劉紅霞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也不哭了,她覺得沈玉這個破爛貨說得很有道理。
自從沈檸嫁過來,羅铮才開始跟她鬧不和,說來說去,問題都出在沈檸身上。
那個害人精必須要趕緊給擠掉不可。
秦香穗見娘消停了,便道:“娘,既然我羅哥不來,那條魚咋整?”
也是花了兩塊四買的哩!
沈玉問:“你把藥粉撒上沒?”
“撒了。”
“那不能吃了,趕緊倒了。”
秦香穗不舍得,“小玉姐,你那藥不是幫助睡眠的嗎?吃了呼呼大睡一場就好了,既然沒啥事不如就吃了呗!”
劉紅霞也不舍得那條好魚被糟蹋了,正好她最近夜裡總睡不好,于是就讓秦香穗去廚房把魚端過來,沈玉急聲阻止,“那不成那不成,那藥女人不能吃。”
“為啥?”
“你們聽我的吧,那藥專門給男人吃的。”沈玉隐隐晦晦地說。
秦香穗不太懂,可是劉紅霞倒是聽出了門道,于是讓閨女出去守着,她單獨要跟沈玉唠唠。
秦香穗一出去,劉紅霞就拿眼觑着沈玉,“到底啥藥,你說!”
“嬸子,我是不會害羅哥的,我是存了心嫁給他,咋可能會害他嘛!”
“那藥到底是啥玩意兒?”
“就是……”沈玉張不開嘴,可是劉紅霞又非要知道個所以,沈玉隻得附在劉紅霞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番。
劉紅霞聽後,看沈玉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這個破爛貨啊,可真是……
啧啧……
心這麼毒,人這麼騷,她就不相信沈檸那賤皮子會是這個沈玉的對手!
好得很好得很,就讓這倆姐妹鬧去,她隻管美美收房子。
秦香穗也不管娘跟沈玉在屋裡嘀咕什麼,她一心隻想着熱鍋上炖的鲫魚湯,好久沒吃葷腥的,怪讓人饞的。
既然吃不死人,羅铮能吃,她憑啥不能吃??
于是趁着娘和沈玉在屋裡嘀咕,她就跑去廚房,打開厚重的木頭鍋蓋,夾着魚香的熱氣蒸騰了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