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有沒有被欺負
肖楚兒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對倪月杉和景玉宸叮囑:「你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等我,我進去紮針了啊!」
倪月杉有些遲疑的說:「萬一,進去後,會看見少兒不宜的......」
肖楚兒差點笑出豬聲:「那些個畫面,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兩具會動的心肝腸肺!」
然後她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那背影看上去很是堅定。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了一眼:「咳咳,咱們找個地方歇著去吧!」
房間內,很是安靜,肖楚兒一步步的朝床榻走去,然後掀開了床幔,手中一根明晃晃的銀針,準備紮下,但讓她詫異的是......
脖子上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刃,而在床榻內的花魁此時可憐兮兮的被捆綁在一旁,睜著一雙美麗又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明顯是在求救。
肖楚兒訝異的哆嗦了哆嗦嘴巴:「我,我隻是想讓她刺激刺激你,然後,你,你來了感覺,我看你作為男人的雄偉程度,決定給你紮針的時間......」
「我沒別的惡意,你手下留情啊!」
那明晃晃的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帶著一絲涼意,讓人,同時還感覺到了絲絲疼痛......
鄒陽曜輕哼了一聲:「肖姑娘,你還真是出其不意,讓人不得不驚嘆,你這獨特的醫法!」
「按照道理來說,我應當感謝你的!可是你未經我允許,讓其他人上了我的床!你就不怕我留下一生的心理陰影?到時候,我內心的創傷又由誰來治?」
肖楚兒尷尬的看著鄒陽曜:「鄒將軍說笑了,你這個人......兇襟寬闊,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會產生心理陰影?這位可是千金難求的花魁!」
「相貌才藝都是沒得挑!多少男人求都求不到!你,應當開心,知足......」
鄒陽曜嘴角微微上揚,湊近了肖楚兒,手中的利刃更是往肖楚兒的臉上愈發貼近了。
「你又不是我,我心裡想要什麼,你如何得知?」
他手掌抓住了絲滑的床被,往一旁丟去,被五花大綁的花魁,便被被褥蓋住了身子,遮住了視線。
肖楚兒有些尷尬的看著鄒陽曜:「醫者父母心,我也是想著讓你早點好,若是事先告知了你方法,那效果或許就會大打折扣,所以......」
「哼。」鄒陽曜冷哼了一聲,眼裡隻有不屑,但嘴角的邪笑愈發的深邃起來。
「肖姑娘剛剛你也說了,此法有效,而且,醫者父母心,既是如此,不如,你好人做到底......」
在肖楚兒還不明白,鄒陽曜要幹什麼時,他將手中匕首拿開,一個欺身,人已經順勢壓下。
肖楚兒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看著鄒陽曜,鄒陽曜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起來。
「比起花魁,我覺得你更有姿色,所以,我能否好轉,也全都靠你了。」
一句話,令肖楚兒臉頰紅的快要滴皿,她大叫:「啊,啊流氓!」
然後用力去推鄒陽曜,但鄒陽曜的身子猶若銅牆鐵壁一般,巍然不動。
「別亂叫,旁邊有人在聽......」
鄒陽曜的眸光微微一轉,在一旁的被褥下,還蓋著一個花魁呢......
而在花樓內的景玉宸和倪月杉開始下起了棋,隻是一盤又一盤下完了,依舊沒見肖楚兒回來,倪月杉有些奇怪的站了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了啊?這麼久?」
景玉宸眼裡也滿是疑惑:「不如,我們去看看?」
「......別人在醫治人,哪裡可以隨意打攪,再來一盤吧!」
景玉宸覺得也是,二人重新又開了一局。
棋子下到一半,聽到在房門外,有女子哭泣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老鴇著急詢問的聲音:「怎麼了,我的悅兒,你咋還哭上了?」
「那,那男人簡直就是欺負人!」
老鴇一臉疑惑:「究竟是咋了?成了還是沒成?那人斷袖之癖,你不是知道的嗎?受打擊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這不是花魁的聲音麼?
之後,二人朝房門走去,打開了房門,看見的正是默默抹淚的人兒......
殳佳悅看見是倪月杉和景玉宸出來,立即一臉羞憤:「以後這種奇奇怪怪的人,還是不要帶到了這種地方來,簡直就是污人耳朵,兩個男人,當著我的面,就,就......」
說到後面有些尷尬的,掩面就跑走。
倪月杉錯愕的看著殳佳悅跑開的身影,兩個男人?
身為男人的景玉宸就在這裡,哪裡來的男人?
說的是女扮男裝的肖楚兒吧?
倪月杉的眼神逐漸怪異了起來,之後看向景玉宸:「咳咳,該不會是肖楚兒被吃了吧?」
然後,倪月杉快速朝鄒陽曜所在房間跑去,景玉宸本要跟上,卻被老鴇拉住:「喂,公子,悅兒心靈受到創傷,你要多加錢!」
景玉宸略有不耐,在老鴇的手中多拍了一些銀兩。
倪月杉匆匆趕到時,房間十分安靜,然後在地上丟下了兩件外衫......
床幔低垂著,裡面什麼情況她也不知曉。
隻是那其中一件外衫,倪月杉認識,是肖楚兒的。
倪月杉瞪了瞪眼睛,開口詢問:「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快速跟來的景玉宸,一下捂住了倪月杉的眼睛,拖著往外走。
「非禮勿視......」
剛剛殳佳悅的描述,以及現在這場景的幻想,倪月杉咋就這麼純潔,這麼可愛呢?
竟然還問究竟什麼情況,應當掩面跑開,嘟囔一句「羞死人了」......
倪月杉被莫名其妙拖走,此時在床榻上的肖楚兒瞪著雙眼看著鄒陽曜。
「你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她也以為鄒陽曜色心大起,敢對她做什麼。
但沒想到隻是單純丟掉了她的外衫在外面,然後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僵硬的待在床榻上。
鄒陽曜垂下眸子,神色間滿是悵然:「讓月杉少操一點心吧,這也算為我男人尊嚴,所做的一點努力。」
讓自己心愛女人,得知他是個無能的太監,雖然是倪月杉和景玉宸所為,但現在倪月杉不排斥,不抗拒讓他復原,鄒陽曜就覺得,他應當在倪月杉面前,保持從前的男人氣魄,而非想到他,便聯想到太監......
肖楚兒嗤笑一聲,「你的內心戲真多!」
到了快天亮的時候,肖楚兒和鄒陽曜在房間內才走了出來。
此刻的花樓,不少人早已經離開,所以大廳早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喧囂,變的極其安靜......
樓梯上,傳來了鄒陽曜的一聲咳嗽聲,倪月杉和景玉宸皆轉眸看去。
隻見肖楚兒默默跟在鄒陽曜的身後,二人不言不語,神色略有點微妙?
倪月杉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肖楚兒身邊,小聲的詢問:「他有沒有欺負你啊?」
肖楚兒擡首朝倪月杉看去,然後搖頭:「我沒事。」
倪月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肖楚兒:「怎麼會沒事,人家花魁都在房間裡,羞憤的跑出來了,說你們兩個男人,當著她的面,怎麼怎麼的......」
肖楚兒手掌拍在倪月杉的手背上:「我真的沒事,隻是有些失落,失落自己少了一個難醫的病人,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用奇特又高深的法子,治療好鄒陽曜這種太監!」
「可卻發現,有些人,早早好轉了,我就......略有失落了......」
倪月杉錯愕的看著肖楚兒:「這話的意思是,他好了?」
肖楚兒點頭。
倪月杉眼神逐漸怪異:「可他沒有你,依舊不會好,你還是應當開心啊?」
「費盡周折醫治好,和輕輕鬆鬆醫治好,成就感是不一樣的!」肖楚兒耐心的解釋了一句,讓倪月杉逐漸明白。
原來這麼一回事......
景玉宸咳嗽了一聲:「那,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就走吧?」
鄒陽曜察覺出氣氛的尷尬,但他卻是一副坦然的表情,開口:「外面估計也快天亮了,我是睡了一覺,精神不錯,不如,大家一起出去喝碗粥?」
這提議平平常常,沒任何不妥的地方,肖楚兒卻是張口拒絕:「我還有不少病人,今天註定很忙,我就不去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景玉宸也跟著開口:「鄒陽曜你別忘記了,父皇雖然昏迷,可早朝時,百官依舊齊聚,你可不能無故缺席,早早回去,洗個澡,換身朝袍,去上朝也好!」
之後伸手拉向倪月杉:「走吧,回去,好好歇息。」
倪月杉有些糾結,還想著多問幾遍肖楚兒究竟有沒有被欺負的事情。
一般女子被欺負,一開始詢問的時候,她可不會說實話,隻會選擇逃避。
所以她想多問問,若是真的無辜丟了清白,不介意再閹了鄒陽曜一次。
景玉宸將倪月杉塞進了馬車內,倪月杉無奈開口:「幹嘛這麼著急拉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