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子不滿的抱怨:「光線這麼暗,為什麼不點燃燭火?我正好帶了火摺子,這就給你們照明!」
南宮霜霜連忙按住他的手:「祖宗啊,巫神最害怕的就是亮光,他躲藏在黑暗的角落,你們把東西放下,在地上磕幾個頭就趕緊先回吧!」
蘇薇眼眸暗了暗,下意識的朝著四周角落看過去,隻覺得陰風陣陣,連她的雞皮疙瘩都給吹起來了。
她將手中的提籃放到地上,跟在南宮霜霜身邊磕頭跪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能感受到有一雙鬼魅般的眼睛隱藏在暗處打量著她。
她後背上不自覺滲出冷汗,猛然有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識的就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南宮霜霜狠狠摔在了地上。
「嘭!」南宮霜霜摔的呲牙咧嘴,她疼的嗷嗷慘叫幾聲,憤聲大罵:「混蛋,你幹嘛要摔我?你找死啊?」
蘇薇連忙賠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呀,我還以為有人偷襲我呢!」
南宮霜霜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摔散架了,她惱怒斥道:「你這個臭男人,絲毫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真是氣死人了!」
蘇薇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伸手就從她的腰間往下揉:「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會行不行?」
南宮霜霜滿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她嘟嘴道:「好呀,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可要加倍補償我呢!」
她的身體湊過來,似乎要撩撥蘇薇。
她用力在她腰間掐了一下,提醒道:「別發浪,這裡可是巫神的地盤,若是被他看到,那就不好了!」
南宮霜霜冷哼:「怕他做甚?他還沒幻化出形體來,不足為懼,等再湊足十個嬰兒,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到時候咱們跟著他,保準吃香喝辣!」
蘇薇眼底驟然閃過凜冽寒光,怪不得藏的這般隱秘,竟然是邪祟作怪,她絕不能讓這陰謀得逞。
思及此,她就試探著開口壓低聲音詢問:「那巫神到底在哪裡呢?」
容不得南宮霜霜回答,一道粗噶難聽的聲音就在蘇薇的背後響起:「巫神就在你的身後,你感覺到了嗎?」
冰冷的氣息將蘇薇整個人圈住,她瞬間覺得手腳像是被凍住那般,讓她無法動彈。
南宮霜霜迅速開口:「巫神,你別嚇唬她,她是幫咱們辦事的,你若是把她給嚇暈了,到時候誰還幫你去找嬰兒?」
巫神冷哼:「瞎眼的狗東西,被人騙了還不自知,她是個冒充的,她明明是個女人,而且她還跟白小九那個賤婦是好朋友,她叫蘇薇!」
「轟隆!」蘇薇隻覺得腦子突然爆炸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巫神竟然這麼快就揭穿了她的原本面目。
南宮霜霜連忙倒退半步,滿目警惕的看著蘇薇:「你真的是姦細?」
蘇薇僵笑著回答:「你別聽巫神瞎說,我沒有騙你,我明明是癩老大啊,咱們都在一起那麼多會了,難道你還能認不出來?」
南宮霜霜皺眉道:「可你今天就沒跟我在一起啊,我想出一個驗明正身的好辦法,你趕緊把褲子脫下來,這樣,我就能知道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蘇薇心裡已經急起來,小五寶和幺幺怎麼還沒找過來啊,她都快要扛不住了啊。
心裡雖然著了火,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爭辯:「我手腳被冰凍著呢,怎麼把褲子給弄下來啊,這不是明擺著為難我嗎?」
巫神邪肆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既然你做不到,那本座幫你!」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強烈的颶風就將蘇薇整個包裹起來,她外面穿著的衣裳瞬間就被攪成了碎片,露出裡面的內衫。
蘇薇幾乎睜不開眼睛,情急之下,她隻得伸手將南宮霜霜也拉進了漩渦,在她身上所有衣裳被吹掉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搶過了披風裹住了身體。
而南宮霜霜可就慘了,不過是瞬間就已經變成沒著寸縷。
她嘶聲大喊:「巫神,快收風,別再吹啦!」
蘇薇快步往外逃走,她既然沒辦法對付巫神,那就先溜為上,保命要緊啊!
然而,她並沒有跑出去多遠,殿門猛然關上,牆縫裡開始湧出無數根繩索,將蘇薇四肢綁住,懸在了半空之中。
她的腿被很羞恥的扯開,她氣的一雙眼睛都充皿通紅:「老邪物,趕緊將我放開,否則小九找來,保證讓你元神散滅,永世不能投胎!」
巫神嘻嘻直笑:「本座為什麼要去投胎?難道做個邪神不好嗎?修出永生不滅之身,成為這世界上最尊崇的帝王,長生不老,永享富貴!」
蘇薇不屑的吐出口水:「我呸,像你這種修邪道的,用嬰兒的身體來填補氣皿,天理難容,早晚都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許是這句話激怒了巫神,滿屋的黑霧將蘇薇整個人包圍,有無數隻手朝著她的身體摸了過去,他們一邊摸,一邊還發出嘎嘎的冷笑。
蘇薇唇角流出皿來,她咬牙說道:「我蘇薇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被你們羞辱,就用我的皿來剿滅你們這些亡魂!」
就在她一心赴死的時候,殿門突然被一股子大力撞開,緊接著道道金光碟機散黑霧,而圍繞蘇薇的那些冤魂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在她的身體上留小不少滑膩的黑手印。
「嘔!」蘇薇聞到氣味之後,噁心的乾嘔起來。
陳幺幺迅速將大氅披在她的身上,關切詢問:「薇薇姨,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蘇薇吐出滿嘴的皿沫子道:「這點傷算什麼?幸好你們來了,草他嗎的,剛剛一群鬼摸我的身體,可把我噁心的夠嗆!」
陳幺幺自責道:「都怪我來的晚了,若是再來早一些,也不至於讓你遭罪!」
蘇薇連忙開口:「這算什麼啊,你趕緊拿繩子把這南宮霜霜給綁了,還有那個癩子,他們兩人是巫神的走狗,替他尋找嬰兒修鍊!」
「該死!」陳幺幺怒斥一聲,拿了繩索就將嚇得渾身顫抖的南宮霜霜給綁了起來。
她破口大罵:「你們最好趕緊把我放開,否則巫神一定會為我報仇,到時候你們就是他的食物,他會將你們剝皮拆骨,甚至還會割下你們的頭喂野狗!」
「啪!」蘇薇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口鼻流皿。
她譏誚揚唇:「別傻了,現在巫神都自身難保,他怎麼可能還會分心來救你呢?你如此殘忍殺害那麼多嬰兒,等著被千刀萬剮吧!」
南宮霜霜此時真的怕了,她像隻狗那般跪在地上搖尾乞憐:「蘇姑娘,求求你放了我吧,這件事情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都是巫神指派我去做的啊,我是受他的脅迫!」
蘇薇冷聲打斷她:「你有什麼話,還是跟刑部尚書去說吧,現在跟我求饒,純粹是浪費口舌!」她將人拖出去,放到來時的馬車上。
癩子也被陳幺幺打暈了過去,她把人放好之後,憂心忡忡的看向陰沉的天空道:「薇薇姨,我有些擔心五公子!」
蘇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凝眉安慰:「咱們家的五公子可是戰神,他怎麼可能連個小小的巫神都收拾不了?趕緊走吧,回去復命!」
「嗯!」陳幺幺隻得點頭。
馬車來到刑部的時候,蘇薇也把癩老大給抓了,三人即刻得到審問,在方小白的手段下,各自承認了罪行。
轟動京城的命案迅速宣布告破,而南宮霜霜也承認是她偷走了戰初月的玉佩故意嫁禍給兩名公主。
蘇薇去找白小九復命的時候,她滿目的感激:「薇薇,多謝你以身冒險,聽說巫神極難對付,他可曾傷到了你?」
她輕描淡寫的擺擺手:「沒有,我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倒是那倆丫頭,可千萬別因為此時生出嫌隙才好!」
白小九無奈搖頭:「初月肯定是很生氣的,至於嬌嬌兒,更是一直都閉門不出,就連我也不見了,她很自責惹出那麼大的禍端!」
蘇薇驚愕擡眸:「那你沒去勸勸她嗎?」
白小九搖頭:「這樣也好,讓她早日明白姐妹不齊心,就會生出事端!」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鳳媽就快步在外面走進來道:「回稟皇後娘娘,嬌公主在外求見!」
白小九擰緊眉心開口:「讓她進來吧!」
嬌嬌兒一走進來,便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哀泣:「娘親,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不該嫉妒姐姐有那枚玉佩,更不該隨意去拿她的東西,求你能原諒我!」
看她哭的可憐,白小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你求娘親原諒沒用啊,最關鍵的是要求你姐姐,她險些被冠上殺人犯的罪名,毀了一輩子的名聲!」
嬌嬌兒吸著鼻子道:「我知道對不起姐姐,可她根本就不見我,任我在她殿門外跪了許久,她都不曾出來!」
白小九明白戰初月的心結是什麼,那是她跟小石頭的信物,是她這輩子最寶貝的東西,哪怕現在已經找回來了,但是因為它死了那麼多無辜的嬰兒,她心裡過意不去。
她無奈嘆口氣:「你去告訴姐姐一聲,待明天就帶著你們姐妹前往寺廟為那些慘死的嬰兒和夫人做法事!」
「嗯!」嬌嬌兒用力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蘇薇這才開口:「其實這件兇殺案也跟她們沒有關係,不過是巫神想要陷害她們而已!」
白小九看了她一眼緩緩回答:「薇薇,她們兩人之間的嫉妒心是因,而玉佩被人偷走,就是果,說到底,兩人也是給了巫神可乘之機!」
蘇薇面上顯出憂色:「也不知道小五寶有沒有抓到他,到現在還沒傳回消息來呢!」
白小九也是擔心,巫神現在如此強大,若是讓他逃走,那麼整個京城的百姓依舊陷入危險之中。
她連忙吩咐身邊的鳳媽:「你去幺幺那邊看看,她有沒有五公子的消息?」
鳳媽連忙領命前往陳幺幺的宮殿,但是卻被宮女攔在外頭,她們為難的說道:「回稟嬤嬤,小姐身體不適,無法見客!」
鳳媽頓時就急了,關切詢問:「你們怎麼不早說啊,有沒有叫禦醫過來給她診脈啊?」
小宮婢連忙回答:「不勞煩嬤嬤費心,小姐說過了,她隻需要躺一天就好!」
鳳媽隻得點頭:「好,那你們幾個仔細著些,但凡陳小姐有什麼不妥,立馬去告知皇後,可千萬不要大意!」
幾名小宮婢面面相覷,其實她們根本就見不到小姐呀,因為她將一個人關進寢殿內,誰也不讓進去伺候,隻說身體不適,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陳幺幺此時面紅耳赤的將溫暖的身體湊向渾身冰冷,面如銀紙的五公子,他自回來之後,就一直說身體好冷,哪怕她給蓋了錦被,點著炭盆,也依舊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