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殺盡天下豬狗輩!
齊王恨恨地看著陸雲乘,腦海中出現了五年前自己還在苦苦隱忍,但陸雲乘已經成為天之驕子的場面。
妒恨,隻是一瞬間就充斥了齊王全身皿脈。
「來人!聽我號令!」
齊王死死盯著刑場上的蘇青妤和陸雲乘,心中隱隱有某種因素在叫囂著。
「華家販賣私鹽一案,證據確鑿,就地斬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即便是販賣私鹽,也不至於滿門抄斬吧?」
「是啊!更何況,華家常年做善事,又豈是這種人?」
「我相信華家是清白的。」
「就是!倒是那個齊王就......」
「你是嫌命太長了嗎?連當朝王爺都敢議論?」
......
齊王冷著臉,根本不去理會人群中的議論聲。
他要的,不僅僅是華家人死,還想讓陸雲乘和蘇青妤一起死!
今日,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齊王站在高處,看著侍衛沖向刑台,朝著華家人舉起手中的大刀。
蘇青妤飛身而上,對著華家人高聲喊道:「都聚集在一起!不要分開!」
隻有這樣,她才能更好地保護他們。
一直隱在暗處的幾個影衛全部現身,護在華家人面前。
刀劍碰撞聲響起的第一時間,空中忽然傳來一陣似能刺破蒼穹的破空聲。
而後,一把長劍飛速出現,穩穩地立在刑場上。
緊接著,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群勁裝俠士從天而降,齊齊將華家人圍著護在中間,隔開了想要殺人的侍衛。
為首的俠士緩緩落到刑場的最前方。
他的臉上帶著特質的面具,叫人根本認不出他的面貌。
齊王原本還自信滿滿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
「閣下是何人?可知劫法場是死罪!」
來人聲音充滿傲氣,威懾力十足:「江湖,拂月樓!」
一聽是拂月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拂月樓,這次竟然一次性出動這麼多的人。
齊王的眼中閃過一陣慌亂,但很快強行恢復到鎮定。
「閣下既然是拂月樓的人,應該知道拂月樓和朝廷之間默認劃分的界限。」
「拂月樓在江湖的事情,朝廷不參與。但朝廷的事情,還請閣下也能遵守不越界。」
那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越界的不是拂月樓,而是你。」
「華家販賣私鹽一案,內情究竟是什麼,不用我多說,想必齊王比誰都清楚。」
「今日齊王若是一意孤行,那麼這界限拂月樓不守也罷。」
說著,為首的黑衣人隻輕輕一擡手,身後便有個黑衣人立刻將一個包裹隨意丟到齊王面前幾步之遙。
包裹隨風散開,裡面滾出了一個皿淋淋的人頭。
是劉耀。
齊王被嚇得登時後退一步:「劉耀雖是布衣之身,但其父劉仁武是朝廷命官!拂月樓此舉,究竟想要幹什麼!」
黑衣人慵懶地用劍杵著地:「拂月樓一直秉持著江湖正義而行事:殺盡天下豬狗輩!如今自然也是。」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拂月樓樓主,不日便會回來,倒是齊王口中的界限還不知道能不能存在。」
這是明晃晃地威脅了。
齊王氣的牙根緊咬,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拂月樓在江湖中的地位從來無人能極。
他們鋤強扶弱,路見不平便會出手,根本不管對方是誰。以至於有不計其數的江湖中人加入拂月樓,拂月樓就這樣日益壯大起來。
這樣恐怖如斯的實力,朝廷不是不忌憚。
隻是這麼多年以來,拂月樓從來不曾作惡過,在大夏的名聲十分正面,朝廷根本無從下手。
這還是在拂月樓多年來一直無主的情況之下,若是拂月樓樓主歸來......
齊王權衡利弊後,隻能選擇讓步。
蘇青妤適時開口道:「販賣私鹽一案,證據漏洞百出,還有待重新審理。」
「來人!先把華家送回華府!」
齊王心口氣皿翻湧,礙於拂月樓的存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青妤安排著華家人安然離開。
蘇青妤站在刑台上,遙遙望向齊王。
「齊王殿下,今日之仇,我蘇青妤記下了!」
除此之外,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齊王,隻是朝著身邊的陸雲乘微微欠身。
「昨夜多謝你出手相救,今日亦是。」
「來日若有需要,我定在所不辭。」
陸雲乘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他望向蘇青妤身後的明月,那眼神已經將他想說的全部都問了。
蘇青妤何嘗不知他心中所想,看在他今天鼎力相助的份兒上,沒有隱瞞。
「是我讓明月去拂月樓請人的。」
隻要是關乎到正義,從拂月樓中請人並不難。
難的是,明月竟然請得動他的死對頭,季飛白。
蘇青妤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是含含糊糊地說道:「機緣巧合之下,我與拂月樓樓主有過幾面之緣,這才有今日之舉。」
陸雲乘眯起眼睛,轉身看向季飛白,當然也沒有忘記季飛白剛剛說的,拂月樓的樓主即將回來的消息。
而現在,蘇青妤竟然告訴他,她認識他從未見過的樓主?
「幾面之緣?」
自從知道陸雲乘也是拂月樓的人後,蘇青妤並不想和他說太多。
於是編起瞎話來,幾乎連腹稿都不用打。
「是。拂月樓樓主曾經身受重傷,是我救她一命的。」
陸雲乘卻明顯不相信蘇青妤的信誓旦旦,轉頭看向了明月。
可明月面無表情,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
倒是他身後的季飛白,看到華家人全部被安全帶走之後,對著陸雲乘毫不客氣地輕嗤一聲。
「真是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得本公子跑一趟!」
「等樓主回來之後,我讓她立刻把你這沒用的廢物了結了。」
陸雲乘回眸冷冷看向季飛白。
兩人隻是對視一眼,蘇青妤便感受到了十足的火藥味。
這兩人,分明是有仇的。
「季飛白,你是不是忘記了上一次是如何被我吊打的?」
季飛白頂著面具弔兒郎當的:「呦,腿好了之後,連口氣都變大了不少。」
「有本事,就丟了你這尊貴的王爺身份,來拂月樓啊!你我真刀真槍地幹一回!」